第一百五十一章 會議

接下來,顧軍長帶著李初九在一眾基地科研人員的陪同下共同參觀了這個新建的監測站。顧軍長口中的監測站旨在嚴密監視汪連生那個坍塌基地的一舉一動,做到事無巨細的向姚大帥發送秘密內參。

這秘密監測站跟汪連生那個基地比起來,小了三分之二。但就算這三分之一李初九也覺得設備環境已經相當先進了,尤其是這個監測站內的各種高科技儀器。李初九摸著一台新型探測儀上的型號對顧軍長道:“軍長,這玩意不便宜吧。而且應該相當難得,據我所知這玩意在國外都找不出三台來。”

顧軍長頗為驕傲的走到那台機器前對著眾人道:“我們姚大帥想要的東西,自然是手到擒來,所以還請各位努力工作,以後有的是各位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文皋一聽,一張臉上激動的是金光四射,倒是其他幾個雖然也有幾絲心動,但遠遠沒有文皋那般驚天地的動靜。

一行人參觀了一圈之後,顧軍長便帶著眾人到了監測站的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裏,準備聽取文皋他們對上次汪連生基地裂縫的事做一個詳細的報告。文皋擔任這次會議的主要匯報人,他抬頭挺胸翹著屁股,他自信自己手上這份厚厚的報告書結構嚴謹,用詞準確無誤,是一篇足以出現在姚大帥內參中的重要機密文件。

李初九翻著自己麵前這份重量夯實的文件,皺著眉頭看了前麵幾頁,不免有些不耐煩,這厚厚一本文件,他粗略的瀏覽了前麵四五頁重點問題一個沒提,全部都在拍一些莫名其妙的馬屁,顧軍長的拍了幾拍,姚大帥的拍的更重。

李初九將文件翻到了封麵又看了看,疑心自己手上拿到的是並不是有關汪連生基地的資料文件,而是一本“論上級領導如何優秀如何完美如何愛護下層職工”的完美“拍馬”範文。

與會的大多數成員跟李初九一個樣子,無奈的翻著文件的前幾頁,倒是顧軍長臉上帶著笑意很是欣賞的樣子正細細瀏覽第二頁,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前麵幾頁都是對他的歌功頌德。

文皋掃視了一下正在會議室中仔細查看他手上文件的各位成員,臉上掛著他一貫的自命不凡。他清清嗓子,忽然對著這些專心看文件的眾人就吼出一嗓子,嚇得在場眾人都往上竄了起來。

李初九不滿的瞅了文皋一眼,恰好這一眼被文皋看在眼中,他內心竊喜,看來李令文這小子已經嫉妒我能寫出如此完美的一篇報告了,瞅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羨慕。文皋當即又揚了揚脖子,先是對著一邊的顧軍長鞠了一躬,隨後扯開嗓子就開始了這次的主題演講:“各位同仁,很榮幸我今晚能擔當本次會議的回報工作,首先我要謝謝顧軍長對於這次會議的大力支持,以及這些日子對我們工作所付出的……”

對於文皋這些毫無意義的開場白,李初九選擇自動屏蔽,他嘩嘩嘩的將文件翻到了最後幾頁,終於看見了不久前荒野發生的小規模地震產生的原因。他們這群科研人員中,有一個叫李光的在地質分析方麵相當出色,李初九細細看著那頁分析地震原因的內容,他很明顯就看出李光在下結論的時候帶了幾分的不確定和震驚,他寫道:“排除自然因素,考慮人為破壞。”

但又在“人為破壞”那一欄的後麵寫了一個甚為奇怪的原因:“懷疑是一種未知力量在地麵內部造成破壞,導致裂縫產生。”“一種未知的力量”李初九用手在那排字上摸了摸,什麽力量可以強大到將腳下如此堅固的大地撕開一個長十幾米深幾米的大裂口?李初九忽然想起自己在基地裏遇見的那個女鬼,一時之間後背發涼。他抬眼朝那個叫李光的人看去,見他正低著頭盯著自己手上打開的文件怔怔出神。

這時又聽得文皋的聲音在會議室裏回蕩,說了半天除了在介紹基地裏的新型儀器就沒有正式開始這個問題。李初九對著文皋抬了抬手示意他有問題,文皋正講的興起,忽見李初九對著自己舉了舉手,便一臉張揚的看著李初九道:“令文,怎麽你對這台XQ1911770Y的儀器有疑問麽?”

李初九麵無表情道:“我對你這台地質探測儀沒什麽興趣,我隻是想問文件第109頁裏提到的‘懷疑是一種未知力量在地麵內部造成破壞,導致裂縫產生。’有問題。”眾人一聽紛紛將手中的文件翻得嘩嘩響,顧軍長也低著頭在猛翻。

文皋一時氣急,他心知自己這才講到第三十頁,這小子就企圖打亂自己的節奏帶著大家跳到109頁去了,當真是沒將他放在眼裏。文皋臉色一沉正要發話,卻聽的李初九道:“李光你快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叫李光一聽,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將手從桌子下拿出來擺在了桌麵上,皺了眉不甚確定道:“我研究了這麽多年的地質,像那天那種情況,我真的無法肯定,我懷疑是有人在那座坍塌的基地內,從內部給撕開的口子。”在場的眾人除了顧軍長和李初九表示了震驚之外,其餘的成員因為早就已經知道所以並沒有展現多大的驚訝。倒是一邊的文皋張大了嘴,好你個李令文,我好好的匯報演講就讓你給我搞砸了。

文皋剛要開口,顧軍長便又低著頭指著文件後麵幾頁的那幾張血肉模糊的照片問道:“你們誰知道那些被剝皮的屍體是怎麽產生的?”李初九此刻正好也在瀏覽那一頁的信息,他看著文件上粘貼的幾張黑白照片,一時覺得心頭極度不舒服。

那群科研人員中的另一個是個生物學方麵的專家,他舉著那幾張照片道:“我現在也無法解釋那些屍體是被什麽利器給剝了皮,我們曾在事發地時候悄悄從那條裂縫中抬回了一具屍體。屍檢報告在後麵幾頁,我們抬回來的是一具男屍,我可以肯定這具屍體的主人生前一定是個常常用槍的士兵,我在屍檢報告裏做過詳細的分析。而且這具被剝皮的屍體是在活著的情況下,從頭皮開始被人活活的進行了皮肉分離。我想這種殘忍的酷刑在川藏一些土司的手裏曾有過案例。”

“那些土司是怎樣活活將人的皮給撕下來?”李初九皺著臉問道。

“那些人一般會在活著的情況下被人從頭頂灌入水銀,然後整將整張皮給剝下來。但,”舉著照片的生物學家頓了頓指著照片裏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道:“但這些人沒有被灌水銀,就是這般從頭皮開始被人給撕下來的。”

李初九覺得自己有些反胃,同桌的幾個也有些不適。“活人被剝皮?要這些人皮幹什麽?”顧軍長將手杵在桌子上,眯著自己的一對鷹眼問道。那個生物學家將自己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雙手交叉看著顧軍長道:“軍長我隻能回答你那些土司要了幹什麽,卻不能回答你照片上的那些屍體被剝下的皮會被用來幹什麽。”

顧軍長怔了怔道:“那些土司要這些人皮幹什麽?”生物學家道:“那些農奴被剝下來的人皮,一般用來祭祀或者做鼓麵,再者就是生前的時候往他們身上紋上花紋,死後用作裝飾,再者就是抄寫經文。”顧軍長一聽又道:“那你們總體分析分析,那坍塌的基地內到底是不是藏著個什麽心狠手辣的土司?”

坐在會議桌前的幾個科研人員彼此對看一眼點點頭道:“隻怕那坍塌的基地內,還有些……不明的生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