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就在奧卡什金正開心的時候,蘇俄軍發動了第一次進攻,這是自發現敵情開始,坦波夫受到的頭次進攻,事實上,蘇俄軍也才到一個小時。

瞬間,爆炸聲響徹全城,蘇俄軍的炮擊還是很猛烈的,城內各處都被炮彈炸得飛起,就連身處安全係數最高的政府大樓的奧卡什金也感覺到一陣震動,差點沒讓他摔倒。

“呸!呸!呸!”蘇俄軍的炮彈雖然沒有直接命中政府大樓,但是在周邊爆炸了,震動波把灰塵什麽的全都弄下來的。

奧卡什金一邊吐著口水,奶奶的,剛剛吃了不少灰,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師長,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敵軍囂張,必須要給這些窮慣了的紅匪瞧瞧,我們沙皇軍也不是吃素的,奶奶的。”中校副官罵罵咧咧,看他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剛剛吃了不少苦呢!

奧卡什金呆滯了一會,暗自沉思著,正對麵的敵軍不過五萬,而他這個師是滿編的華式師,足足兩萬五千人,配備一個三十六門155mm榴彈炮,以及下屬三個105mm榴彈炮連,三個120mm重迫擊炮連,足夠讓對麵的紅匪喝一壺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奧卡什金守著坦波夫這個重要地方,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火力,這些火炮雖然是近衛軍淘汰下來的,但是比起對麵紅匪火炮來,那也是杠杠的。

心一橫,立刻說道:“命令師屬炮兵營對敵人炮兵進行定點炮擊,團屬榴彈炮連、重迫擊炮連對敵人大部隊進行覆蓋性炮擊,告訴他們,給老子放開了打,兩個基數穩夠。”

額!中校副官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把全師的家底都露出來了,兩個基數,好家夥!就是把對麵的敵人全部覆蓋一遍都還有多,怕是炮彈翻地喲!

奧卡什金看副官呆滯著,沒點反應,不禁笑罵道:“幹嘛呢?這他娘的是打仗,隨時都出人命的,你小子還有空給我發呆,還不趕緊把命令傳下去,對麵的紅匪都等得不耐煩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答道:“是!”

距離坦波夫城不到三公裏處一塊開闊地旁,蘇維埃紅色革命衛隊第三軍軍長眄拉瓦耶夫帶著一班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麵的坦波夫城呢!

他仔細的看了看,不禁說道:“白俄還真是厲害,兵力部署很內行,攻守兼備,輕重武器呈交叉火力,一旦我軍貿然進攻,必定死傷無數,而且他們這個防線部署在城外五百米,和城池保持暢通,不管是後勤還是支援都能夠隨時得到,生力軍源源不斷,我們要想拿下這裏,恐怕要仔細想一想了。”

事實上,對於這種正麵作戰,他還真不擅長,沒參軍之前,他是列寧格勒有名的麵包師,沒接受過係統的軍事教育,這也是蘇俄軍隊的弊病,大部分將領都市底層上來的,或者說草莽英雄,你說出奇兵還行,但是這麵對麵,帥對帥的攻防還真就有些困難。

盡管他們是蘇俄最精銳的紅色衛隊,裝備都是蘇俄最先進的武器,但這些在白俄麵前還真就不算什麽,畢竟白俄富得流油。

這種類似於刺蝟一般的陣地,讓人很是無奈,都不知道在哪裏下口,但是又不能不攻,畢竟現在對於蘇俄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如果不趁著白俄還真緩過神來,盡量創造更大的戰果,恐怕接下來就會很難打了。

要知道白俄也不是吃素的,人家人口基數雖然沒有蘇俄那麽大,但是耐不住人家有錢,武器裝備精良,就好比美國佬,能用火力壓製我為什麽還要派人上去。

眄拉瓦耶夫突然想到了什麽東西,似乎是他遺忘了的重點,對,沒錯,他立馬說道:“告訴炮兵,停止進攻,轉移陣地。”

“什麽?軍長同誌,現在我軍正處在上風,再炮擊一會,敵人的防線就會被炮彈打開缺口,到時候我軍一擁而上,坦波夫城就拿下了,這個時候停止炮擊是不是不太合適?”第三軍政委邦達列夫質疑道。

眄拉瓦耶夫差點沒把自己給拍死,這他娘的,時間緊急,可這個蘇俄軍最大特點就是軍長受政委節製,無奈之下。

他隻能解釋道:“白俄比我軍更有優勢,他們的武器裝備並不遜色於我軍,我軍一個軍的火炮數量才堪堪與之一個師齊平,我軍現在這麽大規模的炮擊無疑是告訴敵軍火炮位置,一旦他們反應過來,恐怕我軍炮兵會全軍覆沒!”

“眄拉瓦耶夫同誌對白匪太過高看了,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強大,又怎麽會被我們輕而易舉突破了第一道防線呢!”邦達列夫不屑的說道。

果然是書生意氣,蘇式軍隊的特點就是雙首腦製,且黨指揮槍,一旦政委無知,就會令全軍陷入危機。

眄拉瓦耶夫剛想再說點什麽,可晚了,隻聽見天空中無數長嘯聲,一顆顆黑色物體劃過天邊,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轟!轟!轟!”頓時間,整塊大地變成了火海,到處是突然出現的大火球,爆炸波讓原本安寧的土地變得躁動,灰塵漫天。

所有人看著那突然變成火海的地方,一陣懵逼,眄拉瓦耶夫傻傻的盯著東北方一處火燒得特別旺的地區,現在還在被炮彈轟炸著。

那裏是第三軍的炮兵陣地,百分之八十的火炮都在那裏,就這麽一下,完了,徹底完了,沒點希望了。

誰也沒有注意,現在的眄拉瓦耶夫雙眼布滿血絲,怒氣衝衝的盯著政委邦達列夫,如果可以的話,他肯定會一槍斃了這家夥。

就在所有人看著火海發愣的時候,眄拉瓦耶夫開口了,“這就是你說的低級白匪?”一副冰冷的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政委邦達列夫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他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眄拉瓦耶夫那話語間一股想殺人的意味把他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