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當地人民怎麽能接受得了?社會主義者藤田派人就是利用這點,號召所有群眾衝擊鈴木總商店,積鬱多年的憤怒加上活不下去的刺激,人民群眾爆發出來得有多可怕。

同一時間,東川崎町的鈴木總商店門口,集結了大批平民,有工人、農民、水手,總之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其實他們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人。

可有句話怎麽說,老實人發起怒來,比什麽都可怕,兩萬多平民朝著守護在鈴木總商店外的防爆警察發動了進攻。

他們心中對地主、資本家和反動政府的憤怒徹底爆發了,用石頭棍棒把這些個警察打得頭破血流,整片區域都變成了格鬥場,鮮血染紅了原本潔淨的街道。

憤怒的群眾把鈴木總商店一把火點著了,三層高的大樓燃燒著大火,成為整個神戶的標識物。

不隻這樣,人民群眾接連燒毀了各大有名商人的住宅以及產業,就連警察崗亭以及神戶警察局都沒放過,可見反抗有多激烈。

“嘿嘿!就在今天下午,我已經通知了神戶的社會主義者藤田派人,想必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行動了,至於大阪那邊,也一樣,據說大阪群眾準備在今天晚上暴動呢!”石田太郎不禁笑道。

‘什麽?’可算把大家都震驚了,好家夥!你都提前安排好了,那還告訴我們幹嘛?厲害了,我的哥!

就連丸井原都一臉無語,這家夥居然連他都沒說,想必他聯係的神戶、大阪那些人應該就是‘暗子’了,也不錯,山口這邊打開了局麵,是時候要他們出點力了,不然‘老家’那邊怎麽能順順利利的完成大事呢!

石田太郎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的憤怒,畢竟任誰被這樣耍著玩,也會惱火的,所以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諸位,我沒有一絲不尊重你們的意思,隻是時間緊,容不得我再思考,想必上午東京就收到了我們的消息,勢必會提早調集部隊。”

眾人這才臉色緩了過來,仔細一想,他說得也沒錯,時不我待,便原諒了他。

“沒事!”“都是為了我們好,這點大家都明白的。”“是呀!”

“這就好!”他接著部署道:“我們山口靠近瀨戶內海,幾乎沒有縱深,這不好,一旦被敵人突破,那就麵臨著全軍覆沒。

所以我決定把現有的兩萬部隊正式更名為工農自衛隊,組建兩個師,每個師兩個團,共一萬人。

一師由我掌管,第一團搭乘火車,沿著北線一路往東,攻占長門、荻市、益田、江津等地,我帶著第二團搭乘火車,沿著南線一路往東,奪取德山、宇部、岩國、廣島等城市。至於二師則交給丸井君,剩下的丸井君應該知道。”

晚景原立刻表態:“既然石田君將如此大任交給我,那我必然會做到最好。”

1918年九月二十日晚,日本神戶、大阪爆發大規模動亂,當地百姓相繼奪取了警察局、警備隊駐地,尤其是大阪,那裏有個兵工廠,也在那天晚上被占領了。

暴亂民眾被迅速武裝起來,數萬人浩浩蕩蕩的占據了整個城市,神戶的社會主義者藤田派人發布通電,宣布成立神戶自治縣,大阪群眾也響應號召,成立了所謂的大阪自治政府。

並且利用大阪兵工廠,他們武裝起了上萬平民,托了日本全民兵役製度的福,所有的平民都是經過軍事訓練的老手,一拿槍,稍微練一練,那就是老兵。

這隻大阪人民軍迅速擴張,順著鐵路線,一路逼近京都,京都原有的守備團,不過三千人馬,在數萬士兵麵前,無疑是螳臂當車,不到半天,京都淪陷了。

還真別說,這隻大阪軍很厲害,拿下京都之後沒,沒有繼續往東進攻,反而順著鐵路往西,接連奪下了福知山、舞鶴,並且聯係了神戶自治縣的社會主義者藤田派人。

雙方合作成立了關西自治政府,大阪人民軍與神戶當地武裝組成了關西人民軍,擁軍五萬,神戶的社會主義者藤田派人主持政府工作,而大阪那些人掌控軍隊。

就地修建了防禦措施,並且把京都、大阪、神戶三地連接起來,形成一個鐵三角。

一旦東京軍隊前來,勢必會被阻擋在鐵三角前,要知道關西人民軍也不差近衛師團多少。

要論武器的話,大阪兵工企業雖然說不上日本第一,可也能生產輕重武器。

要論戰鬥力的話,近衛師團雖然訓練有素,可一直窩在日本,快二十年沒打過仗了,跟那些服過兵役的平民也差不多。

更何況他們還有大阪、京都、神戶三地加起來近五百萬的人民群眾支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都沒後顧之憂。

次日,山口縣宣布成立日本工農自衛隊,並且發布通電,公開反對天皇政府,以解救各地百姓為由,調集兩萬部隊,分成兩路。

一路往東攻擊,相繼拿下長門、荻市、益田、江津、德山、宇部、岩國、廣島,最後在千代田設立防禦陣地。

另一路越過關門海峽,進攻九州島,相繼拿下福岡、中津、佐賀、久留米。

一時間,整個日本遍地烽火,這算是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後續影響的一部分,革命風暴提前席卷了這個島國。

這也是日本封建與資本主義相結合社會最大弊端爆發,長時間的壓迫讓全日本的底層百姓積鬱了一肚子的怒火。

他們會想:‘憑什麽你高高在上,吃香的喝辣的,我就累死累活被你們壓榨,我也要學俄國人民,我要反抗,我要過好生活。’

這就是希望,這就是曙光,十月革命的勝利不隻是俄國人民的勝利,更帶給了全世界底層百姓,鬥爭的勇氣和信心,讓他們敢於鬥爭,敢於爭取。

為了自由、為了不被壓迫、為了好生活,他們不怕死,義無反顧的站出來與日本天皇政府鬥爭,當示威遊行已經不能產生作用的時候,他們就會用更加激進的手段來表達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