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不會明著表示不屑,畢竟漢陽與福建不可同日而語,對於這些軍工人員來說,這裏無疑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所在。

所以小張拍著胸脯說道:“您就放心吧!就算我死了,這裏都絕不會出事!您先找地方躲起來,畢竟子彈無眼!”

“好!”

特統等人看見劉慶恩一幹人等聽話的躲起來了,不禁鬆了口氣,畢竟他們在這裏,給小張造成的壓力可就是翻倍呀,那叫一個束手束腳!

少了這群‘國寶’,小張等人才可以發揮自己的真正本事,要知道漢陽兵工廠這裏,也許蔬菜糧食什麽的稀缺,可是子彈,各式槍支還是不少的。

“噠噠噠!噠噠噠!”北洋軍的火力突然變得凶猛起來,子彈如同狂風驟雨向兵工廠工人撲來,一時間,兵工廠工人迫不及防,被擊斃了好幾個。

“對!都給我狠狠的打,媽的這群小赤佬,竟然把我們連長都陰死了!弟兄們,連長平時待我們不薄,我們是不是該替他報仇!”

“是!”

“殺了裏麵這群王八蛋,炸了兵工廠!”

小張沒有想到這個北洋軍連隊有正副兩個連長,擊斃了正的,那副的也不是個好想與的貨色,這不,明說替連長報仇,暗地裏卻是想拿下漢陽,完成任務,好回去邀功。

這家夥花花腸子不少呀!要知道正連長死了,這裏當仁不讓,他就是連長,再把漢陽兵工廠一炸,回去少不了得個營長當當,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底下的被北洋軍士兵一個個腹謗,‘娘的!爆你妹呀!報仇!狗日的連長還待我們不薄,老子六塊一個月的軍餉到他那變成一塊一個月了,死了正好,省得剝削俺們這些苦命人’。

他們自然不想報仇,說實話,那家夥什連長,是死是活關他們鳥事,再說了,這福建佬都要進城了,不趕緊逃命,瞎折騰什麽呀!

苦於副連長**威,那家夥也不是好惹的,外號‘周扒皮’,瞧見他那槍沒,好家夥,勃朗寧不是對著外麵,而是對著自己人,恐怕士兵們還沒跑就被他先斃了。

無奈隻能繼續開槍,甚至把他們連僅有的那挺滬造馬克沁重機槍抬了上來,好家夥,一梭子一梭子過去,賊猛了!打得裏麵那些個工人都抬不起頭。

“雲雀!這樣不行哪!敵人火力很猛,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們得被他們挨個點名,到時候這漢陽兵工廠一定守不住!”

‘我也之大哦,可是現在能怎麽辦呢?’瞧著自己手下這些個工人反抗軍一個個倒下,小張是又氣又恨哪,這一著急更想不出辦法了。

都說旁觀者清,果然,劉慶恩等人躲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些福建人員被北洋軍打得節節敗退,死傷慘重,都有些著急,要知道這裏可是兵工廠,雖然沒有完成對白朗寧機槍的完全中國化。

但是機槍這東西,還是有不少的,為了研製出中國自己能夠造出的重機槍,漢陽兵工廠先後引進了法國聖.艾蒂安m1907重機槍、美國柯爾特m1895重機槍、捷克斯柯達m1909重機槍、德國馬克沁mg08重機槍等數十種。

而且這裏的都是兵工廠工人,隨便哪一個都會操作重機槍,隻是幾分鍾的時間,何至於被敵人一挺重機槍壓製得頭都抬不起來。

鄧定浩不禁開口說道:“裏麵有機槍呀!快去搬出來!”

小張這才回過神,感覺自己好蠢,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想半天,忙招呼其它人去將機槍搬過來。

“噠噠噠!噠噠噠!”兵工廠裏麵突然架起三挺重機槍,還是不同款式的,一下再將北洋軍的氣勢壓了下去,猛虎哪能鬥得過群狼呀!

那挺滬造馬克沁重機槍更是成為兵工廠工人的重點照顧對象,剛打死一個北洋軍,立馬又來一個,結果在重機槍的彈雨下,連屍體都是千瘡百孔的,嘖嘖嘖!那叫一個慘哪!

“上呀!”北洋軍副連長一看自己這邊被壓製得連頭都不敢抬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再看邊上那幾個龜縮著身子的士兵,頓時火冒三丈。

“砰!”一聲槍響,卻是北洋軍副連長親自擊斃了邊上一個止步不前的士兵,看得周圍所有北洋軍士兵都膽寒。

“看見沒?不敢上的都是這個下場,都給老子上去,我就不信了,這兵工廠都拿不下?”

這一招殺雞儆猴用得好,後麵那些個打算放幾槍就完的士兵,一看見副連長把人都槍斃了,不禁後怕,於是都冒頭射擊。

還真別說,北洋軍的槍法雖然與兵工廠的工人差距不大,可北洋軍畢竟是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精銳,論躲避槍彈,還是他們在行,這種槍戰下,兵工廠工人死傷很大。

隻能苦苦堅持,跟北洋軍打消耗戰,但是戰鬥很殘酷,不斷有兵工廠的人倒下,而原本旗鼓相當,甚至有所超越的火力,簡直是大打則扣。

機槍倒是還在不斷嘶吼,可敵人一個個精得跟猴似的,藏身在大門兩側,冷不丁的出來打一槍,兵工廠可是實打實的水泥鋼筋建築,重機槍打上去,也就隻能掀起一陣灰塵。

“砰!”一顆子彈從門邊高速飛來,“咻!”正好命中小張,從他的心髒穿過。

那一瞬間,小張的身軀倒下了了,手邊緊緊抓著一隻漢陽造,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噠噠噠!”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殺呀!”隨之而來的是一大隊穿著黑衣、拿著短槍的人。

北洋軍在新來的黑衣人的強大火力下,毫無還擊之力,而門後的兵工廠工人隊伍也趁機發動反攻,兩麵夾擊之下,北洋軍徹底被打退了。

“報告隊長!禿鷲、黑鷹前來報道!”

兵工廠工人隊伍裏立馬出來兩個人,對眼前的黑衣隊伍行著莫名地軍禮,劉慶恩等人明白,這應該也是福建的力量,看來湖北早就被福建方麵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