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辭抿著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母親,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了。”

“蓮心是個不錯的女人,希望你的婚姻將來可以幸福。”楚天放道。

“謝謝爸。”楚西辭的唇角上露出了笑容,為人子女的,自然希望可以在婚禮上得到父母的祝福。

當婚禮開始的時候,隨著音樂聲,季蓮心挽著父親的手臂,沿著一條紅色的地毯走去,而在地毯的另一端,楚西辭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猶如童話世界中的王子。

季蓮心一步一步朝著楚西辭走去,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可是心中卻沒有猶豫和彷徨,她要和這個男人走下去,用上一輩子的時間。

父親把她的手交到了楚西辭的手中,說著,“好好對我女兒,不要辜負了她。”

“我會的。”楚西辭很鄭重的承諾道。

盡管兩人已經辦理過了結婚登記,但是主婚人還是在台上詢問著兩人的結婚意願的時候,楚西辭轉身看向了季蓮心,臉上是虔誠的認真,“我愛你,這份愛,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經年累月的積累。感謝你,這些年來,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漸漸的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如何去珍惜一個人。我以前曾經錯過許多,但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對我來說,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這一點,不管多少年以後,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我會一生一世的陪伴著你,用心嗬護著你,嗬護著我們的孩子,愛你,愛孩子。蓮心,你願意嫁給我嗎?”

楚西辭並不是一個會把這種話常掛在嘴邊的人,可是他卻在這樣的場合中,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說著這樣的結婚誓言,季蓮心隻覺得心髒在一下一下的強烈跳動著,那麽的強烈,四肢百骸,像有什麽東西,瘋狂的在胸口中匯聚著,變得越來越多,幾乎要湧出來似的。

這樣的男人,她又怎麽會不願意呢?!

這樣的男人,如果錯過,她也一定會抱憾終身吧。

她的心,相信著他此刻所說的每一句話,也願意去給予回應,“我願意,楚西辭,我願意嫁給你,一生一世的陪伴著你,愛著你,關心你,照顧你!”她認真的說道,鼻子有些發酸,眼眶中的熱淚,在浸透著雙眼。

當他把她的頭罩輕輕的掀起時,她和他彼此凝視著。

“怎麽了?”他的手指微微的撫向了她的眼角。

“隻是太高興了。”她道,然後發現,自己更加的愛著他了。

他輕輕一笑,“以後,我會你成為最幸福的妻子。”

“嗯,我相信。”她應著。

他慢慢的俯下了身子,俊美的臉龐,慢慢的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他的唇,溫柔的落在了她的唇上,不激烈,不霸道,像春風,像柳絮,更像是信徒對信仰的虔誠,柔和的幾乎要讓人融化似的,卻比那些激烈纏一綿的吻,更加的撩動人心。

從今以後,他們會一起麵對困難,也會一起幸福的生活著。

她會是幸福的妻子。

而他也會是幸福的丈夫。

在婚宴酒店的外麵,一大群的記者在候著,等著婚宴結束,裏麵的人出來時好進行采訪。現場的道路都顯得很擁擠了,甚至連警察都出來維持現場秩序。

在人群的不遠處,一輛車停在了路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靜靜的凝望著眼前那一片人潮湧動的地方。

她還是選擇了楚西辭,盡管,這個答案,早在當初她和楚西辭去領證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明白了。

她和他之間,從頭到尾,其實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她從來都不曾答應過他什麽。

而以後,她會和楚西辭幸福生活,那麽他呢,他又會遇到什麽樣的人,真的會遇到一個他愛的,而也愛他的女人嗎?

這顆已經沉寂的心,還會再一次因為誰而跳動嗎?

“蓮心,希望楚西辭可以像他所說的那樣愛你,而我,也一定會再遇到一個我所愛的女人。”嚴哲低低的說著。

也許,那是在不久的將來,又或者,會過上好多年以後,但是無論如何,他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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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禮上,最引人注目的,除了這一對新人之外,自然還有那個才滿4個月的楚臨了。小家夥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孔,眼睛烏黑烏黑的,在爹媽的婚禮上,表現甚好,沒哭沒鬧,見了那麽多的賓客,還時不時的咧嘴笑著,雖然小家夥可能這時候,自己都還不明白“笑”是什麽意義。

那些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除了給新人禮物之外,還都包了紅包給小家夥,以至於在後來,季蓮心在清點這些紅包裏錢的數目時,不由得感慨了一把,兒子一次收的紅包,估計比她正常工作一輩子的收入都要多得多。

因為擺酒擺了100來桌,和楚家有生意關係往來的人,還有親朋好友之類的全來了,因此楚西辭和季蓮心一圈敬酒下來,就算楚西辭的酒量再好,這會兒也差不多要掛了。

在旁人的攙扶下,楚西辭醉著躺在了新婚的婚**,自然,也沒什麽人提議要鬧婚房。傭人還打算留下來照顧一下,季蓮心到時道,“你先去睡吧,這裏我來就好了。”

“好的,少夫人。”傭人退了下去。

萬籟俱寂,夜沉沉,而房間裏隻剩下了季蓮心和楚西辭兩個人。

她看著他癱睡在**的模樣,不由得失笑。走上前,她彎下腰正打算要幫他褪去身上的西裝,一隻手卻倏然德抓住了她的小手臂。

她楞了一下,隻看到那雙原本閉著的眼睛,已然睜開了。

他的麵積泛著醉酒的紅暈,但是他的眼神,看上去卻還是清醒的,漆黑的眸子,正焦距準確的對著她。

“你沒醉?”她不由得詫異道。

“差不多也要醉了,我事先讓人在要敬的酒裏摻了些水,不過如果再多喝上幾瓶,估計就醉了。”楚西辭道。

“那你剛才怎麽裝醉?”季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