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參加這個班的,自然也全都是孕婦和其丈夫,一些墊子前,已經有人站著了。

季蓮心和楚西辭按照編號牌,走到了指定的墊子前。在他們的左邊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妻子的肚子大小,看起來像是懷孕還隻有4、5個月的樣子,長得頗為青春靚麗,而一旁的丈夫,卻是長得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甚至穿著也有點土氣,遠不如妻子的時尚。

那妻子目光好奇的打量著楚西辭和季蓮心,尤其是視線落在楚西辭身上的時候,眼中有著明顯的驚豔。

“你們是7號嗎?我是6號。”妻子熱情地打起了招呼,“我叫袁朦,你們可以喊我小朦。”

袁朦隻是介紹著自己,並沒有介紹站在自己身邊的丈夫,對她來說,丈夫有點上不了台麵,要不是這個班,必須和老公一起報名參加,她才不想拖著這麽個老公來呢。

“你好。”季蓮心禮貌的回道,“我叫季蓮心。”

“你應該比我大一些吧,不如我就喊你季姐吧。”袁朦自來熟似的道,視線落在了楚西辭的身上,“季姐,他是你丈夫嗎?簡直就像電影明星呢,怎麽稱呼呢?”

楚西辭眉頭微蹙,顯然並不喜歡這樣的搭訕。

而季蓮心這會兒從袁朦的眼神中,已經隱隱的看出了些什麽。畢竟,在以前,她曾從太多的女人身上,見到過這樣的目光,很明白這代表著什麽。

於是,季蓮心隻是淡淡的道,“他姓楚。”除此之外,她並不想過多的和這位袁朦說什麽了。

袁朦笑嘻嘻的對著楚西辭伸出手道,“楚先生,你好。”

可是楚西辭卻連看都沒有再看袁朦,自然不用說什麽握手不握手了。

袁朦咬咬唇,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季姐,你丈夫好像有點認生呢。”

“他是這樣的。”季蓮心道。

接下來,上課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等人齊了後,老師便開始上課,孕婦或坐或躺在墊子上,許多動作,都需要丈夫協助完成。

而且丈夫還會和孕婦一起學習各種護理嬰兒的動作,比如,如何喂奶,如何給嬰兒洗澡,如何抱嬰兒等等。

以前,季蓮心很難想象,楚西辭會做這些,可是現在,他不僅做了,還做得很認真,那個塑料的假嬰兒,被他摟在懷中,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宛若珍寶一般。

季蓮心看著,心中像是有什麽暖意,在不斷的劃過。

“蓮心……”當楚西辭協助著季蓮心,完成某個指定動作,彼此的身體靠近的時候,他忍不住的道,“剛才,你沒有否認我是你丈夫。”

季蓮心心跳猛地快樂一下,“我隻是不想對別人多解釋什麽。”

“就算這樣,我也很高興。”他的唇角閃現著濃濃的笑意,就連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都有著笑意,令得季蓮心不由得一怔,他……高興?

自從被他找到後,跟著他回了B市,她幾乎沒怎麽見過他像是這樣笑了,就連眼底深處都染著一抹笑意,可見他是真的高興。

對她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可是卻令得他這樣的高興嗎?

看著他的笑容,她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而另一邊,袁朦雖然是在做著老師所教的動作,但是注意力可沒少往楚西辭和季蓮心的方向瞥,在看到了兩人一副親昵的樣子,尤其是楚西辭還嘴角含著濃濃笑意,隻覺得心中冒出了一股沒由來的氣。

之前,她想要和對方握手,卻是被那樣冷漠的拒絕著。可是現在,卻有是擺出這樣一副深情的樣子。就好像除了那個季蓮心外,其他的女人全都是雜草!

“小朦,你的手臂再抬一下,不然動作不標準了。”丈夫李池的聲音,響起在袁朦的耳邊。

看著李池那張憨厚木訥的臉,袁朦隻覺得胸口中的那股氣,變得更強烈了。

這個像豬頭一樣的丈夫,要不是他家裏是拆遷戶,拆遷了一下子分了8套房子,她又哪裏會嫁給他呢!

本來還想著他家房子多,她嫁給他,能有好日子過,結果倒好,房子全都拽在公婆手中,隻有其中的一套房子,寫了她的名字。

雖然平時吃穿不愁,她也不用工作,老公每個月還會給她2萬的零花錢,但是對她來說,卻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奢侈生活。

袁朦一直覺得自己嫁得虧了,她的長相不差,學曆也還可以,如果不是自己家裏條件差些,根本就不會看上李池。

而這位楚先生,一出現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覺得,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老公,而且看對方的衣著打扮,一定也是那種事業有成的人,真不知道這個季蓮心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才能嫁給這樣的男人。

當天的課程結束的時候,袁朦很熱情的對著季蓮心道,“季姐,不如我們互相留個電話號碼吧,咱們可以互相交流下啊,對了,也把你丈夫的手機號碼給我下吧,萬一課程有什麽變動,或者什麽事兒的話,我如果找不到你的話,也可以打電話通知你丈夫。”

當然,所謂的交流和通知是假,想要楚西辭的手機號碼才是真。

這種小心思,在季蓮心的麵前,自然是不夠瞧的。季蓮心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的手機號碼一般隻給親朋好友,還有,如果課程真的有什麽變動的話,這裏的老師會打電話給我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一句話,讓袁朦壓根沒辦法反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季蓮心和楚西辭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楚西辭一邊開著車,一邊道,“如果你不喜歡看到那個女人的話,那麽我讓他們下次上課的時候不再出現。”

季蓮心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西辭所說的應該是袁朦。

“不用了,她是她的課我上我的課。”季蓮心道,她本身並不喜歡利用權勢地位,來迫使別人必須怎麽樣。畢竟,她也曾經是被迫使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