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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甜音突然有一種感覺,以後,這個男人隻怕是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了,而她卻要為了她的愛和恨,去付出一生的代價。

如果早知道,貪慕虛榮,想要得到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一切,會讓自己落得這種下場的話,那麽她一定不會去走這一步,她會讓自己離得楚西辭遠遠的,會不去招惹這個男人。

“季蓮心……說到底,你也和我一樣……什麽都沒得到……”陳甜音喃喃著道,心中的那些苦澀、不甘和後悔,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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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的殘酷,超出了楚西辭的預想,千算萬算,卻不曾算到過原來季蓮心的離開,卻是因為他的關係。那天,蓮心回別墅來,是想要留下的嗎?是想要給他最後的機會嗎?

楚西辭想到了醉酒的時候,迷迷糊糊見所記起的話,想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親手準備著早餐,和他的對話。

那時候,如果他對她說,他相信她,隻要是她說的,他都相信,不管有多少的證據擺放在他的麵前,隻要她說沒有,那麽他就相信,她沒有做!

為什麽……為什麽那時候他不說呢?為什麽就要固執的認為,一定是她做的呢?

楚西辭在心中無數次的自責過,而每一次的自責,都讓他的心更痛上幾分,痛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蓮心嗬……蓮心……

那是他愛上的女人啊!她在他身邊跟了那麽多人,他該了解的啊!以她的性格,她根本就不會做出和母親同樣的事情來!

如果她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女人,那麽當初他身邊有那麽多女人的時候,她早就可以輕易的一一除掉了。

楚西辭一個人回到了別墅,讓別墅裏的傭人全部都離開。

他靜靜的環視著別墅,眼前,仿佛能夠看到她和他一起在別墅裏的情景:她在廚房裏燒菜,他從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他在客廳裏看書,而她坐在他的身邊,把頭靠著她的肩膀;他在書房裏工作,而她會泡好一杯咖啡,端到他的書桌上……

當初有多甜蜜溫馨,那麽現在就有多痛苦。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所造成的!

楚西辭走到了臥室中,看著房間中的床,曾經,他們在這裏纏一綿恩愛,可是,現在卻隻剩下了一室的清冷。

放在他西裝口袋處的那枚鑽石戒指仿佛變得灼熱起來,透過布料,灼燙著他的皮膚。

楚西辭從口袋中掏出了戒指,靜靜地看著,當時的她,又是以著怎樣的心情,在這裏,把這枚戒指,連同著那四個字的信,放在梳妝台上的呢?

是否對他已經失望到了極致呢?是否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了呢?

所以什麽都不再和他說了,就這樣轉身的離開。

他買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帶走,全都留在了這個房間裏,甚至就連曾經她從他這裏拿走過的他的一些讀書時候的照片,事後,他都發現,那些照片,她放在了抽屜裏,沒有帶走。

所以,她是想要徹底的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了嗎?

楚西辭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婚紗,那是之前季蓮心曾經試穿過的婚紗,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當初她穿著婚紗美麗的樣子。

他把婚紗平放在**,然後自己躺在了婚紗的旁邊,“蓮心,我已經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了,錯得荒唐,錯得可憐,我相信了別人的話,相信了所謂的證據,卻惟獨沒有相信你,所以現在這樣,就是對我的懲罰吧。”

她知道他在找她嗎?知道她找得這樣辛苦嗎?

她到底在哪裏呢?到底又要什麽時候,才能夠找得到呢?!以前,他從來不曾認為,要找出一個女人,會有那麽難,可是現在,經過了這麽多天的尋找,他卻變得越來越絕望,是否這一輩子,他都有可能找不到她呢?

“蓮心,很想要找到你,告訴我,還要花上多久的時間,你才會出現在我麵前呢?”他喃喃著道。

換來的,卻依然是一室的清冷。

是母親陷害了蓮心,那麽蓮心呢?是否有所察覺了呢?那一天,他查過通訊記錄,是蓮心主動打電話去了母親那邊,然後兩人見了麵。

蓮心在離開前,去見了他的母親,她們的交談,究竟又說了些什麽呢?他去問母親的時候,母親所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沒信過,而現在,在陳甜音這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更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麽,否則的話,蓮心不會主動去見他母親的。

“我會找到你的,不管用盡什麽方法,我都會找到你的。”他如此說著,輕輕的閉上眼睛,手緊抱著婚紗,就好像她還在他的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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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洛杉磯回來的第二天,楚西辭召開記者會,宣布辭去wm總裁的職務,頓時引起了媒體的一片嘩然,而wm的公司員工更是一臉的震驚,壓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公司人心惶惶,任誰都知道,wm能夠有現在的高速發展,和楚西辭有著絕對的關係,一旦楚西辭辭去總裁職務,離開公司的話,對於公司的打擊可想而知。

許多人紛紛想要打探,楚西辭離開wm的真正原因。而楚天放和章綺的電話,更是差點被wm的那些高層給打爆了。

章綺看著網上放出來的記者會的視頻,氣得生生把自己平時精心保養的指甲給折斷了。

兒子突然宣布著這個事情,讓她怒不可遏,隻覺得很多的事情,在超出著自己的掌控。

“他到底是在想什麽,難道是想把楚家弄垮嗎?”章綺厲聲道,而一旁的楚天放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兒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也許西辭有一些別的什麽想法吧,不妨等西辭回家,再問問清楚,我已經打電話給他了,讓他回來一趟。”

章綺抿著唇,依然是盛怒的樣子,隻等著兒子回來,好好的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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