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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不上直接讓嚴家破產,到時候所獲得的收益大。”這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都隻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了,可是自己這兒子卻偏偏不這麽做。

“那又怎麽樣,我隻做我想做的事情。”楚西辭漫不經心地回道。

楚天放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不過自己的兒子什麽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來隨性妄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好在這些年來,wm在兒子的手上,也算是蒸蒸日上,倒是沒讓他操過什麽心了。

“算了。”楚天放擺擺手,懶得再和兒子爭論這個了,“你去你母親那邊吧。”

楚西辭轉身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當走到門邊的時候,楚天放又突然道,“對了,聽說你最近和個女人同一居了是吧。”

楚西辭的腳步猛然一停,隻聽到父親的聲音繼續說著,“有些女人,玩玩可以,但是別太認真了。”

兒子之前雖然女人有過不少,但是卻沒正兒八經的和女人同一居過,也因此,楚天放才會有這樣的提醒。

“我可沒對她玩玩。”楚西辭撂下了這句話,走出了房間,剩下楚天放一臉的愕然。不是玩玩……那麽就是認真的了?!

這幾年悠閑慣了的楚家大爺,突然覺得有些頭疼起來了。

楚西辭徑自來到了自己的母親章綺的麵前,“媽,你找我有事兒?”雖然是父親的電話,讓他回來一趟,不過剛才父親既然提到了蓮心的事情,那麽楚西辭便知道,母親肯定也是知道了,而且,恐怕今天就會提起這事兒來。

章綺看著自己的兒子道,“怎麽,沒事兒就不能讓兒子看看自己嗎?”楚西辭的外貌,本就有大半是像母親的,而歲月賦予章綺的,是一種沉澱下來的高貴和威嚴。

往往她注視著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楚西辭聳聳肩,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每次麵對著自己母親的時候,總是會讓他有著一種複雜的感覺。

章綺輕啜了一口清茶,緩緩地道,“這次嚴氏的事情,你太任性了。好在集團這邊也算是賺了一筆,這件事就算了,不過和你同一居的那位你的前秘書,最好是給我斷了,這女人不適合你。”

楚西辭懶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簾,直接回了三個字,“不可能。”

章綺的麵色變了變,臉上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沒太把女人當回事兒,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有過許多,她本以為她這樣一說,兒子應該會無所謂的同意,但是現在這樣,那代表著什麽?!

“我查過你的那位秘書,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家裏條件還不怎麽好。雖然長得還不錯,不過像這樣長相的,想要多少都不是問題。這樣的女人,你如果隻是想玩玩,自然不是什麽大問題。”章綺道。

楚西辭冷冷一笑,還真是有意思得很,母親說了和父親一樣的話。

“我沒打算玩玩,季蓮心是我的女朋友。”楚西辭道,“媽,如果你是想和我討論這事兒,那麽大可不必。”

章綺麵色也沉了下來,“這種女人不適合你。”

“是不適合我,還是不適合楚家呢?”楚西辭冷笑著反問道。

“都一樣,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了讓你當上wm的總裁,讓你將來能夠繼承楚家,受了多少的苦,花費了多少的心思嗎?”她的兒子,就算要結婚,娶的也該是名門閨秀,隻有這樣,才能夠強強聯合,讓楚家更加的輝煌,也可以讓兒子的地位更加的鞏固。

楚西辭睨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說的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也正是因為太知道了,反而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現在wm已經在我的手上了,也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你的地位了,將來我也會繼承楚家,既然這些都已經是注定了的,那麽季蓮心又有什麽不適合我的呢?“他問道。

“你——”章綺瞪著自己的兒子,“你居然這樣和我說話!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甚至——”她的話說到一般,猛然地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沉默,在母子之間蔓延著。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章綺先軟了下來,“好了,西辭,媽是為你好,你要再外頭養著這女人也隨你,硬要稱她女朋友,也可以,不過別把這女人帶進楚家,你值得更好的,媽要讓你擁有最好的!”

楚西辭站起身道,“媽,你憑什麽覺得最好的,就是我想要的呢?”

章綺一窒。

楚西辭道,“我想要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和爸別來插手,就好比——我從不插手你和爸之間的事情!”

章綺的臉色白了一下,隨即厲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威脅自己的母親?”

“你既然覺得是威脅,那就當是威脅吧。”他無所謂地道,不再去看自己的母親,轉身離開。

直到兒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章綺才重新拿起了自己麵前的茶杯,茶杯輕輕的搖晃著,更確切點來說,是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和那高貴優雅的氣質,是如此的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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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蓮心是被楚西辭的夢語給驚醒的。

“不要……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媽……我可以什麽都不要的……”破碎的語言,從他的薄唇中溢出。

季蓮心擰開了床頭的燈,隻看到躺在她身邊的楚西辭閉著眼睛,豆大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

他是做了什麽噩夢嗎?季蓮心猜想著,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這個樣子,似乎夢見了什麽可怕的情景似的。

“西辭……西辭!”她喊著他的名字,打算要把他從噩夢中喊醒,“西辭……你醒醒……醒醒!”

她一邊喊著,一邊從床頭處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他額頭湧出的汗。

倏地,他的眼睛猛然地睜開,她一驚,手中的紙巾差點抓不住。

他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充滿著一種空洞感,視線完全沒有任何的焦距。她忍不住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揮動了一下,試探性地道,“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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