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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麽令你不喜歡嗎?就算是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為什麽要說不要有任何聯係,是不是從今以後,就連見我一麵,和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嚴哲情緒有些激動地道。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拒絕,可是他卻不曾想過,她會這樣的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然而,還沒等到季蓮心回答,已經有另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在了夜色中,“對,從今以後,蓮心她不會再見你,也不會再和你說什麽了。”

季蓮心一陣愕然,不敢置信地轉身,隻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緩步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楚西辭……他、他不是開車走了嗎?怎麽會在這裏?那剛才她和嚴哲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呢?

嚴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楚西辭,如同看著仇敵一樣,這些日子,嚴氏集團的事情,外頭的人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卻很清楚,這一切幕後的黑手,和楚西辭脫不了幹係,許多線索,都隱隱地指向了楚家的wm集團。

“蓮心,是不是楚西辭威脅了你什麽?是不是?!”嚴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拉過了季蓮心的左手道,“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不管要花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會保護你的!”

執著而認真,這一刻,季蓮心毫不懷疑,嚴哲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做。

可是……

一聲輕笑,在夜色中,是如此的明顯,那有些冰冷,有些慵懶,又有些嘲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蓮心,你想要這位嚴少的保護嗎?”

楚西辭緩步地走到了季蓮心的跟前,眉頭微蹙地瞥了眼季蓮心被嚴哲握著的左手手腕,然後扣住了嚴哲的手,“放手!”他可沒有什麽興趣,讓自己的所屬物被別的男人這樣的抓著。

嚴哲忿忿地道,“楚西辭,別以為我會怕你,我不會讓你傷害蓮心的!”

“這種話,聽了還真是讓人不舒服。”楚西辭的眼中升起著明顯的不悅,冷聲道,“既然你不放手的話,那麽……”

楚西辭的話音還沒落下,季蓮心已經搶先道,“嚴哲,請先放開我好嗎?”

嚴哲霎時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季蓮心,她竟然……是讓他先鬆開手?!

楚西辭則是微眯了一下眼眸,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季蓮心。

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季蓮心卻依然還是平靜地重複了一遍,“請鬆開手好嗎?嚴哲。”

嚴哲這才鬆開了手,而季蓮心又看著楚西辭道,“現在他已經沒有握著我的手了,那麽你也鬆開他的手可以嗎?”

楚西辭揚了揚眉,倒是沒說什麽的鬆開了嚴哲的手。

季蓮心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看著楚西辭的樣子,就知道他恐怕是打算下狠手了,估計到時候嚴哲的手不是折了,就是弄殘了。

畢竟,這種事情,對於楚西辭來說,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就算對方是嚴氏集團的繼承人,楚西辭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心慈手軟。

所以她才想著趕緊製止,至少這樣,嚴哲不會受什麽傷。

她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楚西辭,再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的嚴哲,很認真地道,“嚴哲,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也不想要和你再有任何的聯係,所以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我了。”

“楚西辭,你到底威脅了她什麽,才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嚴哲卻把矛頭全部都轉向了楚西辭。

楚西辭卻是攬著季蓮心的肩膀,低頭看著她,“那麽不如你來告訴這位嚴少,我有沒有威脅你?”

季蓮心的心顫了顫,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實意思,卻又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他的不悅。

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瓣,她道,“沒有,西辭沒有威脅我,我說這些話,和西辭沒有關係,是我這麽想的,所以這麽說了。”

“西辭?”她的這個稱謂的改變,卻讓嚴哲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目光緊緊地盯著季蓮心,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難道你和他……”

“對,我和他在一起了。”季蓮心回道,這句話,也想是一把重錘,狠狠的砸碎著他之前所有的想象。

“為什麽,你還要和他在一起,你該知道,他有許多女人,根本就不會把心放在哪個女人身上,你難道還想再回過頭去,重新當他的玩物嗎?”嚴哲憤憤然地道,然而話一出口,他隨即又發現他說錯話了,他這樣說,無疑是在揭著她有些不堪的過去了。

季蓮心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還是一如之前那樣平靜地道,“是不是當玩物,那是我的事情,現在的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說著,突然抬起了左手,摟住了一旁楚西辭的脖頸,然後在兩個男人意外的眼神中,踮起了腳尖,唇親吻上了楚西辭的嘴唇。

不管之前嚴哲對她有多少的感情,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打碎著這一切。

這樣對他,對她自己以後都好!

季蓮心閉上著眼睛,感受著唇瓣上,那另一個人的溫度。想想以前,很多次,都是她主動地去親吻著他,那時候的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呢?和現在卻是有著天淵之別。

好涼!

這竟然是她此刻所有的感覺。

隻是涼的是她的唇呢,還是他呢?

嚴哲的身子踉蹌地晃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似有些搖搖欲墜,“是嗎?這就是你的真正想法嗎?原來說到底,你不過和其他女人一樣。”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過來等她,想要讓她收回辭職信,是何其的可笑。

而她的那封辭職信,還在他的口袋中,如今,也沒有再拿出來的必要了。

季蓮心的耳邊,聽到了嚴哲離開的腳步聲,她緩緩地睜開著眼睛,隻覺得心口處泛起絲絲的涼意,就好像是某些東西,在漸漸的逝去,她知道,可是卻阻止不了,也不能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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