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震驚,僅僅隻是喊個名字,就可以讓他開心嗎?

“那現在要去哪兒?”她瞥了眼車窗外的景致,這條路並不是去昨天那間酒店的路。

“我家。”司見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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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關燦燦一個普通小市民,第一次站在司見禦家門口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何謂“豪宅”,整幢老宅,大得驚人,頗有點像是西方古堡那種,傭人管家更是一應俱全,卻惟獨沒有見到他的家人。

“你家裏人呢?不住在這裏嗎?”她問道,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的家人不在這裏,就用不著去解釋他和她之間連她自己都覺得挺怪異的關係了。

“還有個老爺子,不過他很少住這裏,大部分時間,都在q市那邊的祖宅裏。”司見禦道。

隻有一個老人?那他父母呢?!至少話到了嘴邊,她卻又覺得她並不適合來問這種話,於是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司見禦卻驀地傾下了身子,雙手撐在了她身體兩側的牆壁上,把她禁錮在了他的懷中,“你知道嗎?你的臉上很難藏得住心事。”

“……這重要嗎?”她的眼角瞥見了不遠處的傭人,不過這裏的傭人顯然訓練有素,即使瞧見了,也完全當成沒瞧見,麵不改色的走過。

“是不重要,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剛才明明是想問我父母在哪兒吧,怎麽又不問了?”他揚眉道。

關燦燦瞪大眼睛看著司見禦,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有讀心術似的,她明明什麽都沒說,但是他卻可以猜到。

“怎麽,我猜錯了嗎?”他的頭壓得更低了,鼻尖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

“沒有。”

“那麽……”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問你也會說,反之,問了也沒用。”她趕緊道。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地直起了身子,“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是爺爺把我撫養長大的。”

關燦燦以前看新聞,並沒有注意過關於司家的家庭史,自然也就不曾知道,司見禦的父母,原來在他小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抱歉。”她微咬了一下唇瓣道。

“這是我想告訴你的,所以你根本沒必要說什麽抱歉。”他帶著她來到了其中的一間臥室,臥室裏的布置絕對不比總統套房差,“你晚上就睡這裏,衣櫃裏有我吩咐傭人準備的衣服,如果沒有你喜歡的,那可以告訴他們你喜歡什麽樣的。”

等司見禦離開房間後,關燦燦走到衣櫃前,打開了衣櫃,果然裏麵已經擺放著慢慢的衣服了,衣服的尺碼,都是她適合穿的尺碼,雖然沒有標價牌,但是衣服那些大牌的商標,卻讓她知道,這裏隨便挑件衣服,估計就抵過母親一個月的工資了。

而除了這些衣服外,關燦燦打量著這間房間,看到在左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女人的照片。

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容貌和司見禦極像,一眼看去,就能明白,這個女人一定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隻是比起司見禦給人的那種豔麗嫵媚之感,這個女人更多的是清幽雅致。

明明是相似的容貌,卻因為氣質的不同,會給人如此之大的差別。

而牆邊的書櫃裏,放著很多書,關燦燦粗粗的看了下,都是一些挺老的書,即使是一些名著之類的,印刷的版本也都是20多年前的了。書頁都因為年代的關係,而泛著淡淡的黃-色。

照片中的女人是誰呢?而這個房間又是誰曾經住過的呢?關燦燦不由地想著,隨即失笑,這些根本就不是她該想的。

從衣櫃中找了一件樸素些的睡裙,關燦燦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不管怎麽說,今天是要在這裏過夜了。而以後……她有些不敢想下去,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換上了睡裙,關燦燦一出浴室,就看到司見禦已經換好了睡衣,坐在了臥室的**。

“過來。”他伸出了手,對著她道。

該來的果然躲不掉!關燦燦在心底歎了一起,乖乖地走到了床邊,把手放到了司見禦的手中。他五指一扣,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進了懷中,“今晚,我在這裏睡。”

不是詢問,而隻是告知。

“哦。”她應了一聲,“那我可以直接找本書念嗎?”畢竟照本宣科的念,比不停的找廢話說要來得輕鬆一些。

“無所謂,如果你想念的話,就念好了。”他道。

“那你先鬆手,我去拿書。”他現在這樣抱著她,讓她根本就挪動不了。

“再讓我抱一會兒。”他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感受著她的柔軟。

在這個房間裏,這樣地抱著她,讓他感到放鬆。而這種舒適,讓他越來越不想鬆手,即使——她隻是去拿本書而已。

在心底深處,仿佛會生出一種yu望,想要時時刻刻的把她緊鎖在自己身邊,而這種yu望在變得越來越強烈。

過了好一會兒,關燦燦才總算是到書櫃前,抽了一本《簡愛》再回到了**。

她坐著,而他把頭靠在了她的腹部處,雙手環著她的腰。

這個姿勢,又讓她想到了初次見麵那會兒,他也是用著這樣的姿勢摟著她睡的。

關燦燦翻開書頁,開始念著書裏的故事。當然,關燦燦念故事,聲調沒什麽抑揚頓挫,隻是簡簡單單地念著而已。好在她的聲音本就清亮,這樣脆生生的念著,倒也好聽。

司見禦輕閉著眼眸,耳邊盡是環繞著她的聲音。在她的聲音中,他可以不去想著什麽,可以不用吃什麽藥,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睡著。

睡著……對他而言,本是一件那麽難的事情,可是在她的聲音中,卻又變得如此簡單。

當關燦燦念好了一個段落,正想緩一緩的時候,倏然聽到司見禦道,“這個房間,是我母親生前喜歡呆的房間。”

關燦燦一愣,朝著司見禦望去,卻見他的眼眸還是閉著,隻是唇輕輕的一張一合著。

“那掛在牆壁上的照片,是你母親的照片?”她由此一問。

“嗯。”

這麽說,她手上正拿著的這本書,應該也是他母親生前看的了!

“那麽你覺得我和我母親像嗎?”他的雙眼倏然睜開,定定地凝視著她。

光暈流轉,碎了一片風華,關燦燦隻覺得在這樣的眸光下,心神都仿佛恍惚了一下。

勾魂奪魄!

她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了這四個字。

這個男人,光是這雙眼睛,就已經足以讓人心迷亂了。

“像嗎?”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在她耳邊。

她想了想,然後搖了下頭,“五官挺像的,可是氣質不像,至少走在馬路上,應該沒有人會把你錯認為你母親。”

他的眸中掠過一絲意外,隨即輕笑著道,“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我以前最常聽到的話,就是說我有多像母親。”

“你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沒什麽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如果真的要說喜歡的話……”他盯著她,若有所思。

“怎麽了?”

“你說,以後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可以睡得著了呢?”

這話,一旦回答的話,就好像是某種承諾似的。可是被他這樣盯著,似乎又沒辦法回避這個問題,於是關燦燦隻得道,“……應該吧。”

“別做什麽會讓我不高興的事兒,知道嗎?”他道,伸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壓低,直至她的唇貼上了他的唇瓣。

隻是唇碰唇的接觸,並不是昨天的那種深吻,反倒更像是那種誓約之吻。

她的心髒砰砰的跳動著,眼睛直直地望進著他的眼中。

距離過近,反倒有種什麽都看不清的感覺。他鬆開了手,重新合上眸子,她這才直起了上半身,重新念著書中地文字。

唇,灼熱得要命,他的氣息,他的溫度,都是如此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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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燦燦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和司見禦躺在一張**,而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自然也還是那張讓漂亮得幾乎挑不出什麽缺點的臉。

每天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到這樣的一張臉,也是需要一定的定力的,關燦燦在心中哀嚎著,真不知道這以後會不會成為一種常態。

洗漱完畢後,管家已經備好了早餐。和司見禦在客廳的長桌上一起用著早餐,關燦燦多少有點怪異的感覺。這樣一起睡覺,再一起用早餐,感覺就像是家人似的。

好吧,她和他頂多算是交易關係,和家人扯不上半毛錢啊!

在用完早餐後,雖然關燦燦一再表示,其實他可以不用送她去學校的,隻要把她隨便放個地鐵口就成,她完全可以自己搭地鐵回學校。

可惜這項提議,被司見禦毫不留情地給哢嚓了。

於是她隻能道,“那要不你的車停得離校門口遠點,車太引人注目了。”

“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嗎?”他眉頭微蹙,自然猜出了她的心思。

一想到外公的平安還拽在他手中呢,關燦燦趕緊道,“沒,隻是我想在學校裏安靜念書。”而不是整天被流言蜚語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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