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些話,才讓她那時候沒有失去信心,一點點的努力著,盡管這些年,寫的曲子依然很普通,依然沒有大紅大紫過,但是確實是在一點點的進步著。

“那你會和關燦燦一起參加校慶嗎?還有,司見禦該不會也跟著關燦燦一起參加吧。”方莉又把話題兜到了關燦燦的身上。

顯然,比起蘇璦參不參加校慶,方莉更關心的是關燦燦和司見禦是否參加。

“我不清楚,校慶那天,不過我想校慶那天,你應該就知道了。”蘇璦回道。

“可是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麽連這都不清楚的?” 方莉似有些不滿。

“你這麽關心燦燦去不去校慶,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燦燦在大學裏交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呢。”蘇璦回道。

可事實上,方莉在大學那會兒,幾乎沒怎麽和關燦燦說過話。

方莉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句,“那校慶見了。”然後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匆匆下了線。

蘇璦歎了口氣,想想像方莉這樣的人,其實也挺多的。

說起來,也不知道梁兆梅的事情,燦燦最後打算怎麽辦。不過這些日子,她看看報紙雜誌,倒是看到了有媒體在說梁氏最近情況有所好轉,也許能夠避免破產的命運。

所以,燦燦最後還是去勸了司見禦,放過梁氏一馬了嗎?蘇璦想著,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了穆昂。

梁氏集團的事情,他想必也知道了吧,如果說司見禦決定要放過梁氏的話,那麽穆昂呢,會是不插手呢?還是會再這之後,出手對付梁氏呢?

“怎麽了?”像是留意到了她的視線,穆昂抬起頭看著她問道。

她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把自己剛才所想的問出來。似乎越是喜歡他,就會越在意著某些回答。明知道他愛的,在意的,是另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告訴自己,不該去在意的,可是偏偏,還是在意著。

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就會想要去獨占著他的思緒,更加的想要著他也可以喜歡她,可以愛著他吧。

“沒什麽,剛才和同學聊起了校慶,過幾天的校慶,你會回學校去嗎?”蘇璦道。

“我對校慶沒什麽興趣。”穆昂淡淡地回道,“剛何況,我現在也已經幾乎不碰音樂了,就算去參加了校慶,也會格格不入吧。”

蘇璦的眼中有著一抹失望,如果可以和穆昂一起去參加校慶就好了。不過如果真的和他一起參加校慶的話,隻怕到時候她真的會被口水淹沒吧。

“怎麽,你要去嗎?”穆昂問道。

蘇璦點點頭,“嗯,很久沒去看望以前係裏的教授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看看,我以前大學的時候,雖然經常挨教授訓,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毅力就是那時候變強的……”

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大學裏的往事,而他就這樣擱著筆,靜靜地聽著。

等到蘇璦不知不覺地說了十分鍾後,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打擾到他的工作了,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說得……很無聊吧,還讓你沒辦法好好工作。”

“不會。”他盯著她道。

“什麽?”她沒反應過來。

“我不會覺得聽你剛才說的那些會很無聊。”穆昂說道,“如果我覺得無聊的話,那麽你連30秒都說不到。”

當她說著那些她大學裏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底,甚至會產生著一絲遺憾。如果在大學的那個時候,他有注意過她的話,是不是她剛才所說的有些事情,他就可以親眼目睹,甚至參與其中了呢?

不像現在,隻能從她的口中,聽著她說而已……

————

梁氏集團的破產一說,漸漸被另一種傳聞所取代,據說gk集團願意接受梁氏的一些項目。隻要梁氏可以成功把這些項目賣給gk的話,就足以解決目前的資金鏈問題。

雖然梁氏要賣,是虧著在賣,但是除了gk,也沒有其他集團能夠輕易接受這個爛攤子的。

一時之間,梁氏內部的傳言紛紛,各種小道消息都有,甚至有不少人跑來向梁兆梅打探著,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兒。

當送走了又一撥小股東後,梁兆梅緊抿著唇,看著電腦的屏幕,而電腦屏幕上的一頁新聞,偌大的標題赫然是《梁氏危機化解,gk出手?》

她知道,這樣的新聞,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是誰在操縱著這個新聞,是梁氏中的某個人,還是其他對梁氏有所覬覦的人?又或者是……gk那邊?

如果是gk的話,那麽就是司見禦所授意的。而司見禦放出這個新聞,又有什麽目的呢?

是她那天求關燦燦,起了作用嗎?gk真的打算放梁氏嗎?可是目前,盡管這個傳聞已經讓梁氏內部sao-動不安了,但是gk那邊,卻沒有任何人來和她洽談過。

梁兆梅沉思著,片刻之後,終於站起了身,走出了辦公室,徑自去了停車場。

她一路開車來到了gk集團,對著前台道,“請告訴你們總裁一聲,就說梁氏集團的梁兆梅想要見他。”

“好,請稍等。”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道,隨即撥打著內線電話,片刻之後,對著梁兆梅微笑道,“您可以直接上去了,總裁答應見您。”

當梁兆梅見到司見禦的時候,突然有著一種緊張感。

距離上一次她來這裏見他,所隔的時間並不久,那一次,她後悔著自己的一時衝動,以為梁氏肯定沒有希望了。這之後,見到關燦燦的時候,她也不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想著去相信一回禮放所說的話,去試一下。

而現在,阿禦願意見她,也代表著她心中的某種猜測,或許是真的。

“gk要收購梁氏的項目,這消息是你放出來?”梁兆梅率先開口問道。

司見禦抬眸淡淡地掃了梁兆梅一眼,“嗯,是我。”

“你願意不對梁氏斬盡殺絕?”她心中一喜。

“應該說,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司見禦道。

“什麽意思?”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話題,會到了小皓的身上。小皓和司見禦放過梁氏有關係嗎?

“我女兒正巧缺些玩伴,你的兒子正好適合。”司見禦道,那口氣,就想好在說的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件貨物一樣。

梁兆梅愣住了,對方的意思,是要她用兒子去換取梁氏的轉危為安嗎?

“你……要小皓去當你女兒的玩伴?”她有些艱澀地道,說是玩伴,恐怕是好聽的。隻是這種玩伴,恐怕將來,小皓要事事聽從那個小女孩的命令,而且處處低人一等了吧。

她梁兆梅的孩子,梁氏將來的繼承人,曾幾何時,需要淪落到了這種境地。可是現在,她卻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沉默了良久,梁兆梅才喃喃地開口道,“不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做交換的條件嗎?”

司見禦輕笑了一下,眼中卻是冰冷的諷刺,“梁兆梅,你覺得到了今天,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換言之,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那麽梁氏所要迎接的,隻能是破產一途。

梁兆梅渾身僵硬地站直著身體,手緊緊拽著,隻覺得身子中的血液,在漸漸的變冷似的。的確,現在的她,已經如同砧板上的魚,就連和他談判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

“我希望可以回家考慮一下。”她深吸一口氣,這一句話,就幾乎像是要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似的。

“可以。”司見禦淡淡地道,“不過我向來沒什麽耐心等太久。”

沒有耐心等太久,也就代表著她要盡快做出決定來。

要兒子,還是要梁氏?兩者隻能選其一嗎?

梁兆梅又去了醫院看了看父親,父親的精神狀態並不好,隻是聊了幾句,就昏沉沉的睡去了,醫生說著情況的不樂觀,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梁氏……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也曾是父親的驕傲嗬,她不能容許梁氏真的在她的手上煙消雲散的。

心中甚至會覺得如果梁氏不倒的話,父親就不會死,會好好的活下去。

素來,兒子在家的時候,都是有保姆照顧著的,可是這天晚上,梁兆梅卻對著正要抱著小皓去洗澡的保姆道,“我帶小皓去洗。”

“好的,梁小-姐。”保姆回道。

梁兆梅牽著梁澤皓的手進了浴室。

“媽咪,你真的要給我洗澡?”梁澤皓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那雙漂亮烏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嗯,怎麽,不喜歡媽咪給你洗嗎?”梁兆梅問道。

從孩子出生以來,梁兆梅給兒子洗澡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而自從小皓3歲後,她就再也沒有給他洗過澡。也難怪這會兒梁澤皓的表情會如此的驚訝了。

小皓使勁地搖搖頭,有些緊張地道,“沒有,小皓喜歡媽咪給小皓洗澡澡!”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濃濃的渴望。

梁兆梅隻覺得心中泛著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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