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燦燦的驚呼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司見禦的唇已經狠狠地壓在了她的唇上。輾轉吮-吸,他的吻,就像是透著一種絕望般,吻得那麽地深,那麽地狠。

她的身體掙紮著,雙手拚命的想要把他推開,但是卻反而被他的雙手牢牢的扣住了手腕,壓在了牆壁上。

她的唇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貝齒被他的舌尖撬開,他的舌擠進著她的口中,如同要掠奪著她的所有。

這時候,她可以用力的咬下去,讓他吃痛,讓他的唇離開她的口中。

隻是如果她這樣咬下去的話,勢必會把他的舌頭咬出血來。

關燦燦遲疑著,而司見禦的吻在不斷地加深著……加深著……

倏然,她的所有掙紮都停住了,就連呼吸都像是停滯住了似的,有溫熱的**,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落在了唇上,隨著吻而滲進了口中,帶著一絲鹹鹹的味道。

那是……眼淚!

可是她並沒有哭,這眼淚並不是她的,那麽……隻能是……

那淌在她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而口中的鹹味在不斷地加劇著。

而這鹹味,從她的口中,蔓延至了身體的四肢百骸,胸口處,傳來著一種微微的刺痛,口中,仿佛滿是苦澀。

她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卻沒有再去掙紮。

當這一吻結束的時候,她終於看清了此刻的他,臉上滿是淚水,他的美,就連哭泣,都帶著一種破碎般的殘豔。

“告訴我,要我怎麽做,你才可以再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犯以前那種錯了,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麽到時候,你可以親手殺了我,這樣夠嗎?”他沙啞的說著。

她的臉上,還有著他殘留的淚水,整張臉都似乎灼燙無比。他是在把整條命放在了她的手中,隻求她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這份承諾卻太過的沉重,沉重到她負荷不起。

“禦,我相信,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就像當年,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也全都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回不去了。”她沒有那份勇氣,去承受第二次的痛苦。

也許22歲的關燦燦,所求的是一份愛情。

可是現在,27歲的她,所求的卻隻是一份平靜而已。

————

關燦燦開始逐步進行搬家的事宜,開始尋找著合適的房子。

然而,正和中介看完了一處房子後,穆昂卻是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關燦燦有些詫異,“你回b市了。”

穆昂笑笑,“嗯,你都回b市了,我再留在k市又有什麽意義?”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穆昂倒是又自如的岔開著話題道,“你看房子,是要從司見禦這裏搬出來嗎?”

在來找她之前,他自然是對她的事情一清二楚。

關燦燦點了點頭。

“那司見禦呢,他答應了?”穆昂問道。

關燦燦的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了在書房中司見禦那滿是淚水的吻。努力的壓下紛亂的心緒,她回道,“嗯,他答應了。”

“那你房子找好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那邊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她打斷了。

“我會自己找好房子。”關燦燦道,同時也是拒絕著穆昂的好意,“穆昂,我想盡自己的能力,去給予笑笑我所能給予的一切。”

穆昂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道,“好,我隻有一句話,如果有任何困難的話,就告訴我一聲。”他永遠都會站在她身後,成為她堅實的後盾。

“謝謝。”她道,“如果我真的有困難的話,我會說的。”

這個話題,於是到此為止,穆昂又道,“你和君家有什麽關係嗎?”

“君家?”關燦燦的眼中閃過了不解。

“就是那個在國內赫赫有名的君氏家族,有著軍界半邊天之稱,你有認識君家的誰嗎?”穆昂問答。

關燦燦搖搖頭,像君家那種顯赫的家族,根本就不是她有機會認識的。即使當年她和司見禦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接觸過君家的人,更別說她在維也納呆了五年,才剛剛回過了。

“這就奇怪了……”穆昂不覺喃喃自語著。

“怎麽了?”關燦燦問道。

“君家在出手對付這次有關你和笑笑新聞爆料的人和電視台,就我所知,君家的老爺子雖然和司家的老爺子有些關係,不過司見禦素來和君家沒什麽接觸,而且司見禦真想對付什麽人,也不用君家來出手,所以我還以為君家這次的出手,是和你有關。”

不過現在聽關燦燦這樣一說,穆昂又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測,顯然也錯了。

“可能隻是巧合吧,也許是新聞的爆料人、電視台和君家有什麽其他的過節。”關燦燦道。

“可能真是個巧合吧。”穆昂道,沒有告訴關燦燦的是,這絕對不是什麽巧合,君家甚至動用了不少的勢力,開始在各大新聞媒體,封殺了有關笑笑私生女的各種新聞。

這種舉動,明顯就是想要保護關燦燦和笑笑母女。

君家,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這個強大而帶著某些神秘感的家族,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做出這樣的舉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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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司笑語入睡的時間,小家夥乖乖地爬上了床,而關燦燦則拿了一本小家夥最愛的童話書躺在了她的身邊。

司笑語很喜歡關燦燦在晚上睡覺前給她念故事,所以基本上每天都要關燦燦在念了好幾個故事後才肯睡。

關燦燦今天給她講的是滿月狼人的故事,在滿月的夜晚,狼會變成人,然後和人類的小女孩做了好朋友

小家夥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顯然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

“媽咪,什麽是滿月啊?”在關燦燦講完了故事後,小家夥開始發表著她的疑惑。

關燦燦的眼睛正好瞥見了窗外的一輪圓月,於是低頭對著司笑語道,“喏,就是月亮很圓很圓的時候,是一個月中,最圓的月亮,就叫滿月。”

“那媽咪,我們養一條狼好不好,這樣可以等狼狼滿月的時候變成人,和笑笑做好朋友啦!”小家夥一派天真地道。

關燦燦有點哭笑不得,就算真的可以養狼,她也不敢養這種凶狠的動物啊。不過女兒的膽子素來大,估計要真弄一條狼過來,她根本就不會害怕吧。

“等以後笑笑覺得可以負擔起小動物的一生一世,那你想養什麽樣的動物,媽咪都會答應的。”關燦燦道,那時候女兒估計也長大了,自然也會知道什麽動物可以養,什麽動物不能養了。

關燦燦這樣一說,小家夥倒是悶不作聲了。

關燦燦揉揉女兒的腦袋,又繼續講著其他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司笑語閉上了眼睛,畢竟是小孩子,晚上到了睡覺的時間,自然而然會睡著。

關燦燦揉揉女兒的頭,不覺陷入了沉思,而她沒有注意到,早臥室的門口,司見禦正貼著門背,剛才似在聆聽著關燦燦給女兒念著故事。

如斯懷念,卻又如斯心痛。

曾經他是如此眷戀著她的聲音,但是現在,她每次發出的聲音,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告訴他,她的心中已經完完全全地沒有她了。

司見禦不知道自己在門外站了多久,直到房間中驟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剛才那尖叫的聲音——是笑笑的聲音!

他猛地推開門,隻看到司笑語正靠在關燦燦的懷中,而關燦燦則不斷地拍著小家夥的背,似在安慰著什麽。

“怎麽了?!”司見禦忙問道。

司見禦的突然出現,讓關燦燦怔了一下,“笑笑剛才做噩夢了。”她回道。

而小家夥聽到了司見禦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朝著他撲了過來。

“爹地,那個人又喊著好痛好痛了!好像很痛很痛似的!”小家夥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額頭還沁著一層薄汗,而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領,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小家夥很是焦慮緊張。

那個人?司見禦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而關燦燦則解釋道,“從以前開始,笑笑好像就會陸陸續續的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在喊著很痛,不過那個聲音,隻有笑笑才能聽到。我在維也納的時候,也帶她去見過醫生,不過醫生也找不出什麽原因來。不過之前,笑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反應並沒有這麽大。”

就連關燦燦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女兒從夢中驚醒,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笑笑,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司見禦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家夥道。

司笑語搖了搖小腦袋,“就是聽到聲音,是一個大哥哥的聲音,一直在說好痛,要救救他呢,好像還說要找什麽似的。”隻是小家夥還太小,有些東西,她根本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在b市的另一座大宅中,那個秀美卻狠戾的少年,此刻正在昏暗的房間中,痛苦掙紮著。

“我的命依……會是你嗎……司笑語……”少年的口中艱難的溢出著這幾個字,就像是在耗盡著全身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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