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方若嵐來唱的話,不僅不會體現出曲子的精髓,反倒有可能糟蹋了這些曲子,而且對方若嵐原本準備要在公眾麵前所設定好的形象,也會相矛盾。

這樣一想,管哥也就不再堅持了。雖然覺得這樣好的曲子,方若嵐不能唱有些可惜,但是不管怎麽說,曲子最後都算是工作室的作品,這對於管哥和工作室的其他成員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那小嵐,你就等下次機會吧,這段時間,你剛好可以好好地把以前缺漏的一些音樂知識補齊了,把演唱的基本功練紮實了。這樣以後有好的,適合你唱的歌曲,你才可以更快的上手。”管哥對著方若嵐道,言語之中,有些安慰。

方若嵐臉色難看,不過卻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發火,隻得勉強一笑道,“我知道了,管哥,其實我也覺得燦燦剛才說得挺對的,這三首曲子,我是不太適合唱,希望下次燦燦能夠寫出適合我唱的曲子。”

這話,擺明著是在像關燦燦要曲了。

關燦燦神情淡淡地,卻並沒有回答方若嵐,讓方若嵐多少有些自討沒趣。

工作室的其他人,以管哥為首,開始考慮著要找什麽歌手來唱這三首曲子比較合適,而方若嵐則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怨恨地看了一眼關燦燦,認為對方壓根是不想讓她出名,所以才不把歌曲給她唱。

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要比關燦燦活得更好!上天既然給了她和關燦燦相似的聲音,那麽就一定有其用意!

蘇璦拉著關燦燦聊著閑話,“對了,你這幾天沒回學校,老師說的一些重點的事兒,我都有記下來,一會兒把筆記給你,還有一些表格什麽的,你回學校記得填寫一下,不然沒準畢不了業呢!”

“好,我知道了。”關燦燦點點頭。

“話說,你畢業典禮那天,司見禦會去學校嗎?”蘇璦好奇地問道。

“我還沒問過他呢。”關燦燦回道。

“我覺得他應該會去,這怎麽也是你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兒啊!”蘇璦道。

關燦燦有點囧了,隻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別扭啊!

關燦燦回學校,把相關的事宜弄好,順便還打算把駕照拿出來,雖然她現在理論方麵ok了,而且車子也完全能夠上手,但是最後的路考卻還沒有去考過。

“你拿到了駕照的話,想要什麽樣的車?”司見禦好整以暇地問道。

“是不是我想要什麽樣的車你都買給我?”關燦燦反問道。

“至少要安全性能方麵能夠讓我放心的。”他道。對於車子,他更注重的是安全性,尤其是給她買的車,這個更是放在重中之重。

關燦燦明白,他是怕她如果開車的時候,一旦真的出了車禍,如果車子的安全性能好,往往駕駛者受到的傷害會更輕些,“我還不需要車。”關燦燦道,”一開始,我考駕照的目的,就隻是覺得如果我也會開車的話,那麽可能會方便很多,尤其是在你不方便開車的時候,那麽我就可以來代替你開。”

她說著,拉起了他的雙手,他的手指上,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傷痕,就算是疤痕,也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了,可能再過些日子,就完全看不到了。

“禦,最初讓我想要學開車,就是因為你用著受傷的手在開著車,可是我卻在一旁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所以我打算去改變那種情況,至少學會開車,是我可以做到的。”她的手指摩擦著他手指上那淺淺的傷痕,“而且我現在的情況,也根本不需要買什麽車,b市的公交和地鐵都挺發達的,許多像我這樣的大學快要畢業的學生,也都是沒車的。如果將來我有需要到買車的時候,我更喜歡我自己……”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車子,我來給你買,如果現在你覺得不需要的話,那麽就將來,將來我給你買。燦燦,我知道你很獨立,可是有時候,我倒希望你可以少獨立些,多依賴我一些。就像你要學開車一樣,不也是希望,我在受傷的時候,可以依賴你一些嗎?”司見禦道。

關燦燦的神色一動,挪了挪唇,“那麽你會依賴我嗎?”

他的眼中閃過著一抹笑意,這樣的她,怎麽能讓他不愛呢?!“會,我會依賴你的。”他不願意去依賴其他人,可是卻願意去依賴她,就算讓她看到他脆弱不堪的模樣,也是可以的。

“那以後等我想要買車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那時候,就讓你給我買車。”她道,主動地踮起著腳尖,吻向了他的唇。

他配合的把腰微微地彎下,主動的張開著唇,讓她的吻變得更深。

仿佛一切都醉了,沉浸在這片纏-綿中。

—————

一切的生活,又像是回到了原有的軌道上。在畢業典禮的那天,果然如蘇璦所猜的,司見禦親自過來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而除了司見禦之外,張怡,張長辛和陳芳慧也從k市趕了過來。

原本張怡隻想自己過來,畢竟父母年紀大了,從k市再趕到b市,怕太過勞累,但是張長辛卻直說著自己一直以來也沒好好的盡過做外公的責任,錯過了太多了,外孫女從小到大的開學,畢業,他這個外公都沒參與過,現在難得外孫女的畢業典禮他可以參加,又怎麽能錯過呢!

陳芳慧這個當外婆的,自然也是同樣的心思。

這些年的空缺,是二老心中的一個遺憾。

張怡也就不再勸什麽了,她知道,自己那幾本女兒的相冊,父母不知道已經翻過了多少次了。

這個畢業典禮,對於關燦燦來說,恐怕是再有意義不過了,她在乎的家人,所愛的人,都在自己的身邊。陽光下,她笑得燦爛,照相機不斷的閃著,拍著她和家人,和司見禦的一張張合影留念。

張怡欣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父母臉上的笑容,女兒臉上的笑容,都讓她覺得高興。雖然曾經痛苦過,艱辛過,但是如今她卻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司見禦對女兒的嗬護,她看在眼裏,本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對女兒縱然有幾分真心,卻也不會太多。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錯了,司見禦是真的很愛著女兒,而女兒一定會比她幸福吧,不會像她那樣,識人不清,愛錯了人,卻反而傷害了原本愛著她的家人。

張長辛和陳芳慧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上這會兒天氣又熱,沒一會,就滿頭大汗。

“燦燦,我帶你外公外婆去陰涼的地方坐下。”張怡對著女兒道。

“那我陪你們一起去。”關燦燦道。

“不用,你和小禦多拍點照片,這種紀念,可不是時時都有的。”張怡笑笑道,笑容中,卻又有著一種隱隱的遺憾。

當初,她也正是為了關承遠,所以輟學了,這輩子,那張大學的畢業證書她都拿不到,而大學的畢業典禮,更是隻能在夢中去想。

此刻的女兒,就像是在代替她,完成了曾經的夢一樣。

張怡陪著張長辛和陳芳慧先去了學校的餐廳那兒坐回,順便點了飲料解解渴。

正當三人坐下休息時,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小怡!”

張怡身子一僵,回頭望去,卻是關承遠出現在了餐廳裏。

張怡神色微變,而張長辛當即沉下了臉來,“叫什麽叫,你和我女兒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關承遠尷尬,可是好不容易見到了張怡,這會兒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調頭就走。

於是,他又走近了幾步,“可以給我幾分鍾嗎?隻要讓我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就好。”

關承遠的言辭懇切,見張怡依然不出聲,不由得又道,“這些天,我一直都想要找你,也去了你的公寓好幾次,可是一直沒見到你。小怡,我保證,隻要我說了這幾句話,如果你不想再見我的話,那我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那好。”這次,張怡終於開口道,然後轉頭對著父母道,“爸媽,我和他去聊幾句,你們在這裏等我。”

“還有什麽好聊的!”張長辛沒好氣地道。

陳芳慧勸慰著老公。

張怡和關承遠走出了餐廳,到了一處樹蔭下,張怡冷眼看著眼前的人,“你想和我說什麽?”

關承遠打開了隨身帶著的一個盒子,打開了盒子,盒子裏的東西,頓時呈現在了張怡的麵前。

張怡楞了楞,盒子裏的東西,有項鏈、有長命鎖、有金的耳環、戒指……這些東西,似熟悉,又似陌生,一時之間,胸口竟有種百感交集的滋味。

關承遠看著張怡出神的表情,隨即道,“當初,你為了我,把身邊值錢的東西都當了,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幫你贖回來的,不過那家當鋪,已經不在了,聽說幾年前就關了,這些東西,我隻能買到一些相似的……”

“那當鋪是五年前關的。”張怡打斷了關承遠的話道,“就算你如今拿著這些代替品,又有什麽意義呢?”那家當鋪,她一直都在注意著,隻是生活的艱辛,讓她根本沒錢去贖回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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