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第二天,一條《抄襲女商場怒砸電視,疑為被圈內封殺憤憤不平》的微博,迅速紅了起來。

原本已經開始漸漸平息的抄襲事件,又一次地被人提了起來。當關承遠質問著商蔓婷微博上的事兒時,商蔓婷在心中叫苦不迭。

原本她隻是想著女兒最近一直悶在家中,怕女兒憋壞了,才會帶女兒去商場購物,誰能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靈兒隻是一時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砸了電視。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靈兒出道的事情被耽擱了,回學校吧,估計又有不少人會指指點點的,本來就狀態不好,又加上那會兒電視上正在播放著那選拔會閉幕的宴會,放到了燦燦……”

商蔓婷不提關燦燦還好,一提,關承遠的臉立刻拉得更長了,“說到底,這些事情,還不都是你的寶貝女兒惹出來的,要是她當初沒荒唐到去抄襲燦燦的曲子,現在至於會這樣嗎?還心情不好,那我的心情不好又找誰去!”

“平時還不是你最寵著靈兒。”商蔓婷不滿地嘟囔著,“再說,要怪就該去怪燦燦啊!要不是她死咬著不放,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嗎?說起來,燦燦根本就不顧你們之間的父女情,你難道還想站在她這邊嗎?”

“要不是當初我和張怡離婚,你死活不讓我給生活費什麽的,現在燦燦至於不認我嗎?”關承遠有些氣道。

如果當初他有給生活費什麽,那父女之間的關係,或許不至於那麽糟糕,而現在,女兒傍上了司見禦,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可以分一杯羹。

而且對他來說,那點生活費,也著實算不了什麽。

商蔓婷啞口無言,當初,確實是她堅持不讓關承遠給生活費的,那時候,她巴不得老公和張怡斷得幹幹淨淨的,深怕他們還會有什麽牽扯。而張怡,也同樣的沒來討過生活費,因此久而久之,她也就當省進一筆錢了。

“這次又賠了商場多少錢?”過了會兒,關承遠沒好氣地問道。

“不多,隻是一萬而已。”商蔓婷趕緊回答道。

“不多?哼!”關承遠鼻子哼了哼,斥責道“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錢很好賺嗎?你看看你的賬單,現在每個月要花多少錢?我現在的工作都停擺了,結果你倒好,錢反倒花得更厲害了,你前兩天買的那些珠寶,又有幾百萬了吧,再這樣下去,遲早這個家都會被你敗光的!”

“我不過是怕我那些小姐妹們看不起我,以為咱們家真的出事兒落魄了呢,所以就多花點錢了,要是節約了,反倒更坐實了她們的猜測了。”商蔓婷道。

關承遠看著眼前的妻子,即使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即使他的事業岌岌可危了,可是她的妝容依然精致,脖子上,手上、耳朵上都佩戴著華美的寶石,穿著名牌定製的服裝,一身的富貴逼人,而她那保養良好的麵龐上,依然還有著年輕時候的美麗,以及隨著歲月而逐漸累積加深的虛榮。

不知道怎麽的,關承遠的眼前,浮現出了張怡那張飽經風霜,兩鬢有些白發的臉。曾經,那個女人也美麗過,而且不止美麗,還很勤勞。

為了愛他,可以義無反顧的和家中決裂;為了愛他,可以起早貪黑的賺錢供他求學;為了愛他,更可以賣掉她所有值錢的東西,然後笑笑對他說,“沒關係,對我來說在,最重要的是你,而不是這些東西。”

那時候,他也曾感動過,想著自己終有一天,一定要把那些東西贖回來。可是最後,他卻終究沒有贖回東西,反而倒是和她離了婚,一毛錢都沒留給她。

關承遠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看著商蔓婷的眸光也變成了一種思慮,這個他所愛的女人,可以和他一起榮華富貴,將來,萬一這個家真的落魄了,她也能一起再過苦日子嗎?

他突然有著一絲不確定起來了。

商蔓婷自然也察覺到丈夫的神色變化,當即擺出了一副叫嗔的樣子靠在了關承遠的懷中,“哎,我知道了,我會省著花錢的,我這樣花錢,更重要的也是怕別人會看不起你嘛,畢竟,我是你太太,不都說女人是代表著男人的麵子嗎?承遠,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的。”

關承遠的耳邊,依稀響起了多年前,商蔓婷也曾是這樣,柔柔的靠在他的懷中說著,“承遠,我相信你,相信你會給我還有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的。”

他和蔓婷,是真心相愛的,所以這個女人,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一無所有了,也一定會陪在他身邊的吧。

關承遠如此想著,似在堅定地相信著什麽,又似在自我安慰著,當初離婚的選擇,他並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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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燦燦被司見禦整個關在了老宅中,那些老宅中的傭人,就像是最好的看守者,幾乎她走到哪兒都跟著她,而但凡隻要她要走出宅邸,總會有人攔在她的麵前,對她道,“關小-姐,很抱歉,司先生吩咐過,不能讓您離開這裏。”

關燦燦沒轍了,光憑她個人的力量,根本就離不開這裏,而偏偏她的手機被司見禦收走了,老宅中所有的對外聯絡工具,都無法使用,就連電腦,都隻是可以查看,但是卻沒有辦法進行任何的回複或者聯係。

而司見禦,大部分的時間也都呆在宅邸中,除非是公司那邊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才會離開一下。

而每天晚上,他都會要她,不斷地要著她。

他會不斷地撩撥著她的感官,用盡著一切來取悅著她,讓她的身體仿佛像是中了毒癮似的,離不開他。

不僅僅是他的眼睛,他整個人都像是曼珠沙華,一旦親近著,一旦讓其滲入著五髒六腑,那麽就會沉迷,就會深陷其中。

“你……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當完事後,他抱著幾乎完全沒了力氣的她洗浴的時候,她吃力地問道。

“一直到你想好了,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為止。”司見禦回道,溫柔替她清洗著身體。

溫熱的水流,讓關燦燦酸澀的身體,稍稍舒服了點。她白嫩的身軀上,布滿了吻痕,往往舊的還沒消退下去,新的卻又增加,成片成片的,看著倒是著實有些觸目驚心的。

關燦燦無語,她想要一個靜幾天,去思考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可是他給她的靜一靜,卻隻能是呆在他身邊去靜、去思考而已。

外公的事情,讓她明白著,她和他之間,有些該是本質的不同,就像他可以為了讓她去求他,完全的不擇手段,他的一句話,一個決定,卻很可能會毀人餘生,可是他卻依然可以毫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其實是有些在害怕。當初,他可以為了要她求她,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那麽將來呢?如果她和他之間又發生了些什麽?他是否又會同樣的不擇手段呢?

她和他,原本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的經曆、生長環境都是那麽地不同。即使他們彼此相愛,但是她可以接受這他的不擇手段嗎?

關燦燦抬眼,看著司見禦近在咫尺的臉,這些天,他臉上被她打過巴掌的紅印已經消退下去了,可是他的眼底,卻多了一層青黑。

她知道,這幾天,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睡過。每每當她睡著的時候,他卻還是清醒著的,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睡顏。

“我想打電話給我媽。”她突兀地提出了要求,“我每周都會和我媽聯係的,如果我這周沒打電話過去的話,她會擔心的。”

他輕輕一笑道,“好。”

等到洗好了澡,他幫她擦幹了身體,穿好了睡衣,抱她回了臥室後,果然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關燦燦接過了手機,撥下了母親的手機號碼,沒一會兒,張怡的聲音便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喂,是誰?”

“媽,是我,我的手機掉了,要辦掛失,所以現在用禦的手機打給你。”關燦燦找了個理由,並沒有把現在的事情和母親說。在和母親閑聊了會兒,關燦燦結束了通話,把手機還給了司見禦。

“為什麽不和你母親求助呢?告訴她我把你關了起來,這樣的話,或許你有機會可以離開這裏。”司見禦把玩著手機,望著關燦燦問道。

“我不想我母親擔心,更何況,就算求助了,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吧。”她道,以他的能耐,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關她到底的話,那麽就算母親報了警,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吧。

他含笑不語,隻是彎下腰,頭貼近著她的臉頰,溫柔且眷戀地輕輕地吻著。

“我想要去書櫃那邊拿本書。”關燦燦再次道。

司見禦親吻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然後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關燦燦起身,走到了書櫃前,打開了櫃門,從裏麵拿出了那本書頁泛黃的寓言故事,走回到了床邊,對著他道,“我想念一會兒裏麵的故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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