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盛能找到你這樣的命依,很好。”君老爺子開口道,“而君家能有你這樣的命依,也是一種福氣。”這些話從君老爺子的口中說出來,便已經是一種很難得的稱讚,以及一份肯定了。

王奕心心中一暖,能夠感覺得出,老爺子的目光,不再隻是一種審視,更多的是一份暖意,一種把她人的暖意。

“我隻是希望大家都能夠過得好。”王奕心道。

老爺子點點頭,“你有這份心,已經很難得了。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去吧。”

老爺子說完,便邁動著腳步,走出了客廳,隻是並沒有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王奕心好奇地道,“你爸這是要去哪兒啊?都這麽晚了,他不睡嗎?”

君傲盛道,“父親應該是要去母親生前住過的那個房間裏,去和母親說說話吧。”雖然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但是那個房間,卻被父親完整地保留了下來,有時候父親會在那個房間,親的照片,說著一些想要告訴母親的話,偶爾也會留在那個房間裏過夜。

王奕心突然想到,君傲盛年幼的時候喪母,那也就是說,君老爺子喪妻也有30年了吧,可是君老爺子卻並沒有再娶。

君家的人,都是專情的人,在這個家族中,很多人一生隻愛那一次——這是作者曾經對於君家人的描述。那時候,這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句描述而已。

可是此刻,這句描述,卻並不僅僅隻是描述而已了,也更讓她體會到了君家的專情。

並不僅僅隻是繼承血咒的人對於命依的專情,那些沒有繼承血咒的君家人,同樣的,在感情方麵,也都是把對一個人的愛,放得那麽深。

晚上,當王奕心和君傲盛躺在**的時候,他沒有做其他什麽,隻是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摟得很緊很緊。

“心心,你說的楊沫,真的是小天的命依……”這句話,就像是從他的喉嚨深處吐出似的,帶著一抹歎息。

所以,現在的事實,也就更證明著,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吧,真的有這樣的一本書,真的書中記載的故事,有講述這些事情。

君家人的命依,從來就沒有那樣找到的,而夙天,恐怕該是第一個以著這樣方式找到命依的君家人吧。

“不好嗎?”她總覺得他說這話時候的口氣,有些怪怪的,不過當她想要抬起手,去此刻的表情時,他卻是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膛處,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沒有,這樣很好,小天可以找到命依,真的很好,很好……”可是為什麽,他的心卻是這麽地S-ao動不安呢?就算是這樣把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依然沒辦法把這種感覺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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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段可怡來說,既然兒子的命依已經找到了,那麽當務之急,就是要讓命依將來可以和兒子在一起生活。

可是對方孤兒寡母的,楊沫的母親,顯然不太可能把孩子交給君家。

因此,這就勢必要讓對方同意,先搬家去B市那邊。但問題是,貿貿然的讓別人搬家,別人肯嗎?而且最著急的是,明天晚上就是滿月了,必須要楊沫一整晚和小天呆在一起,小天才不會痛。

晚上君家的一家三口,下榻在了君家的五星級酒店裏。

君夙天顯然因為今天見到了命依,還沒什麽睡意,並且因為命依並不怎麽喜歡他靠近而耿耿於懷。執著地問著,“媽咪,沫沫是不是不喜歡我?為什麽我一靠近她,她就老要哭啊?”

“那你呢,你喜歡沫沫嗎?”段可怡反問道。

君夙天眨巴了一下眼睛,老實地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的時候,就很想要靠近她,想要摸摸她。”就好像隻有碰到她了,他就會有著一種滿足。

“那你會想要靠近其他的女生,摸摸其他的女生嗎?”段可怡繼續問著。

君夙天聞言,兩道英氣的小眉毛立刻皺在了一起,“不要,那些女生們好麻煩的。”

“可是沫沫也是女生啊,你難道不會覺得她麻煩嗎?”

君夙天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紮著兩支小辮,圓圓的臉頰,還有那圓圓眼睛的小人兒,然後很是小大人樣的道,“她是我的命依,小叔說過,命依是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的,當然不會麻煩了。”

“如果你希望沫沫喜歡你的話,那麽你就要先喜歡她。”段可怡道,“如果想要得到什麽,那麽就要先去付出什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無緣無故的。”

君夙天似懂非懂的聽著。

等到兒子睡了後,段可怡對著君傲林道,“明天就是滿月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再去一趟楊家,要讓楊沫和小天可以在一起,至少,滿月的晚上,可以一起度過。”

身為一個母親,又怎麽能忍心己的兒子每到滿月的時候就疼痛呢?

不過——“如果楊沫的母親不答應的話,那麽我們該怎麽辦?”這也是段可怡的擔憂,對方,並不像是用錢可以打發的人。

而且,楊沫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女孩,普通的家長,都不會讓一個小女孩每個月的滿月和一個男孩一起共度一夜吧。

“我會去說服對方的,她既然是一個母親,那麽就該知道,怎麽樣對自己的女兒來說,才是最好的。”君傲林道。

“你可別用太強硬的手段啊。”段可怡擔心道,畢竟怎麽說,那也是自己兒子命依的母親。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君傲林道。

而第二天,一大早,君傲林和段可怡單獨把黃怡約了出來——在楊家公寓附近的一個餐廳裏,包了場,然後對著黃怡表明了真正的身份。

當黃怡一聽君家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對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君家就像是一個遙遠而虛幻的存在似的,即使知道,即使這個城市中,也有好幾家君家的五星級酒店,但是卻不曾想到,君家的人,會這樣站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