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打了車,王奕心來到了別墅的門口,別墅內,一片黑漆漆的,看起來就像裏麵並沒有什麽人似的,可是莫名的,她的心髒突然猛烈地跳動著,就像是在告訴著她,他就在裏麵似的。

可是無論她怎麽按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想來也是,如果他真的在屋子裏的話,這會兒他一定在房間裏已經痛不欲生了,又怎麽會來開門呢。

王奕心繞著別墅一圈,想要找找看是不是有什麽別的進去的方法,但是繞了一圈,卻失望了。

門窗全都關得好好的,而且還有報警裝置,她根本就無從進入。

王奕心隻能再繞回了正門口。

正門口這邊,是電子密碼鎖,她想象著如果是他的話,會用什麽來設定密碼,可是連輸了幾次,全都是錯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她的手心中,不知不覺間布滿了汗。

到底是什麽?密碼到底是什麽呢?!

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照在了她的臉上,王奕心想了想,幹脆輸入了黃小紅的生日數字,可是依然不是。

那麽還有什麽,是值得印象深刻的日子或者有意義的數字呢?

猛地,她想到了一個日子,然後有些猶豫的輸入了上去,隻聽到滴滴滴的幾聲,門鎖打開了。

王奕心怔忡著,剛才她所輸入的數字,是她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日期,原本她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輸入了這個數字,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會把這個日期,當成是這裏的密碼。

他拒絕著她,但是卻把他們相遇的日子用這種方式去記下。

可是眼下,沒有時間讓她去多想,她衝進了別墅,打開了別墅內的燈,尋找他的所在。

一樓並沒有他的身影,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於是她又上了二樓,而二樓,最有可能的是他的臥室,可偏偏她並不知道他的臥室到底在哪兒,隻能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去推開看了。

終於,當她推開某扇的門的時候,破碎的呻一吟聲,隨之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王奕心猛然一愣,他在這個房間裏!

房間裏,是一片黑漆漆的,她想要去尋找電燈的開關,可是手指還沒按到開關,一股力量,已經讓她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一陣痛意,從她的脊背處傳了過來。

很痛!像是內髒都要被撞碎了似的。

而且不止是脊背上的痛,肩膀上也傳來著疼痛的感覺,她可以感覺到,有兩隻手,死死的按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掙紮分毫,那力道,簡直要把她的肩胛骨給捏碎一般。

是——君傲盛!

他破碎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心心……是心心……我很痛……很痛……為什麽要這樣的痛……為什麽還要活著……不要離開我……不要……”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他的唇,在她的臉上,脖頸上,不斷地親吻著,而他的手,撕開著她身上的衣服,在她的身上遊移著,仿佛隻有以此,才可以減輕他身上的疼痛似的。

如果他這會兒神智清醒的話,恐怕根本就不會對她說出這些話吧,更不會喊著她心心吧,王奕心如此想著。

君家的血咒,到底有多痛,她不理解,但是以前從書中的描述,從親眼見過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容、身體後,她可以想象得出來。

或許,他身上的痛,比她所想象中的更加的厲害。

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的誤會,不管他現在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但是對於她來說,來到了這個世界,她有一個目的,從頭到尾都不曾變過。

那就是……要他活下去,要他可以平安地活下去,而不是像書中那樣的結局。

王奕心沒有掙紮,而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地抱住了那個狠狠壓住著他的身。

隻有命依的碰觸,才可以壓製住君家的那份疼痛。

明明是天之驕子,明明擁有著許多人得不到的東西,但是卻要承受著普通人所不會去承受的疼痛。比普通人更早地被判著死刑。

當她的手切切實實地抱住他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了,然後,他所有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隻是他的身體,依然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雙手抱著她,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抱得她很近,緊到她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著,就像是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中去似的。

黑暗之中,她沒辦法去看清他的臉,他此刻的樣子,她所能感受到的,隻有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還有他的喘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臂稍稍的鬆開了一下,她總算可以如常的呼吸了。

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我……沒有讓你過來,就算是滿月,我也並非……一定要你在旁邊不可。”他可以自己去度過滿月,可以自己去應付這份疼痛。

可是剛才,當她打開門進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本能的受著吸引,在黑暗中找到了她,抱住了她。

直到這會兒,疼痛漸漸退去,他的神智才一點點的回來。

滿月的疼痛,本就很難去保持神智,尤其是這會兒,兩人的身體這樣的靠近,隻會把他對她的渴望,燃燒得更烈。

就像是在用著自己全身的意誌力似的,他的雙手,一點點的鬆開著她的身體,兩人的身體,在逐漸減少著接觸的麵積。

“既然那天,我要的,你不願意,那麽你大可以不必留在這裏。”君傲盛說著,呼吸的聲音又變得沉重了起來,“所以,你出去,現在的我……不需要你!”

語音落下,他猛地用力的把她推開。

王奕心踉蹌地倒退了好幾步,才算是穩住了身體,房間裏太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在哪裏,隻能從聲音辨別出大致的位置。

她往前才跨前了兩步,就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出……去!”

他的聲音,艱澀而費力,她可以想象出,此刻的他,在劇烈的疼痛中,要說出這兩個字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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