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原來真有

薄如風隻掃了我一眼,就冷嗖嗖地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東西,幽怨陰森。”

我笑了一下,來自地府還有不陰森的?

然後把紙條遞到他麵前說:“你能從這上麵找到這些人嗎?”

薄如風拿著看了一陣,我本來都不抱希望的,畢竟他跟我一樣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不過很顯然我忽略他是一個算命先生,既會風水,也會尋人。

所以當他對著那張紙條看了幾秒鍾後,就把東西收起來說:“這東西你不要帶著了,跟我走吧。”

因為兩人對此處都不熟悉,所以連地名也不熟悉,隻能從路邊的報亭裏買了一份地圖。

薄如風就根據劉楓的字條,在地圖上,各種推算。

最後指著一個地方說:“應該就在這裏。”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出租,車子停上來時,我們在棟摩天大樓前。

薄如風說:“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以前的房屋肯定是沒有了,這是拆過重建的。”

我看看麵前的大樓問他:“我們能從這裏找到曾經住這兒的人?”

“扯淡。”薄如風說:“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誰還記得那時候的人,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會在這裏的,不過我可以通過算得出來。”

我去,有技術的人就可以亂說話,我一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立刻自動忽略前麵那一堆的廢話:“那還等什麽,算啊。”

他瞥我一眼:“等天黑,等午夜,這紙條來自陰間,大白天的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隻能等到夜裏,我才能從紙裏的執念上,聯係到跟他相關的人。”

我對此事不懂,反正薄如風現在說什麽我都信。

除了一樣。

“姐啊,我陪著你出來一趟,也是挺辛苦的,雖說咱們現在關係不錯,我不好意思收你錢,但既然來到海城了,你能不能帶著我四處走走?吃點好的,買點好的,然後我們也去混混酒吧夜場什麽的?”

“我去找家酒店,住下來後,你好好睡一覺,晚上開工。”

薄如風一聽這話,就要摞挑子:“你要這麽吝嗇,我跟你說,那人可不一定找得到了啊。”

“你敢。”

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不過跟著我來確實辛苦他了,我拿了一張卡給他說:“讓我帶你出去沒門,這裏是這次出來的費用,你自己收好了。”

裏麵有二十萬塊錢,給他算是師出有名了。

薄如風還要纏著讓我跟他一起出去,我一點也不想動,開好了房間,就直接回屋了。

因為方便做事,我們住的是海城繁華區的酒店,此時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下麵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此時的盛況,一點沒有幾十年前戰火荼毒的痕跡,似乎這時一直都是這樣的。

當然,這裏不是我的城市,我在此感慨也沒什麽意義。

因為昨晚一直在忙,現在到了目的地,我直接洗澡,躺下睡覺,以便晚上跟薄如風出去。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全暗了,手機跟瘋了似的,不停的響。

我拿起來,就看到上麵薄如風的名字。

“喂姐啊人,我搞什麽,我打了二十個電話了,你為什麽不接?”他在那頭急急地問。

我說自己睡著,問他有什麽事?

他一陣哼哼:“心可真大,也能睡著,我現在是服了你了。”

“先說什麽事吧?到點了?還是你玩夠了?”其實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了酒店裏的時鍾,才八點多,離午夜還有很遠。

他在那頭又一陣氣悶:“你出來一下,坐車到匯英街的閃耀酒吧,我在這裏看到一個人,可能你會感興趣。”

“哈?你不會是騙我去酒吧吧?”我已經起來開始穿衣服,手裏也沒放下手機,還在繼續跟他扯。

薄如風在那頭急急地說:“我騙幹什麽?老姐啊,你對我就不能有點信任嗎?”

從他的語氣裏聽得出來很急,我也沒敢多耽擱,出了酒店直接打車到他說的地方去。

酒吧這種地方真的是人醉生夢死的所在,才隻到門口,就看到那上麵五顏六色的燈,還有刻意裝飾出來的夢裏天堂模樣。

薄如風就在門口,看到我二話沒說,拉起來就往裏麵走。

人滿為患,燈紅酒綠裏,都是一張歡樂而沉醉的臉,我很不適應,尤其是我穿的衣服相對保守,在這種地方顯的格格不入,所以拽住薄如風說:“怎麽回事,到底看見了誰?”

他不說話,一個勁地往裏走。

這小子,我半天沒見他,他已經換了新的衣服,做了頭發,渾身上下現在都閃閃發光,好像一直都是這座城市中的一員似的,一點偽和感都沒。

正當我們倆穿過人群,往角落裏的卡座而去時,一個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看著我問:“小姐,你好。”

我一抬頭,驚的半天都沒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薄如風在旁邊說:“就是他了。”

對,就是他了,蕭煜行。

他西裝革履,頭發梳的鋥亮,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憂鬱,看著我時,眉頭微微皺著。

像是在拚命回憶什麽事似地問:“我們是在哪兒見過嗎?”

薄如風在旁邊冷笑:“何止是見過啊,你們簡直太見過了。”

那男人就看他一眼,重新把目光轉到我身上問:“小姐貴姓。”

我跟一個機械人一樣,腦袋被凍住了,做不出有效的反應,隻是按程序,木木地回他:“方青,方向的方,青草的青。”

他點頭:“名字也有些熟悉,是不是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然後我按照程序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他馬上伸出一隻手遞過來說:“蕭煜行。”

我聽到自己“呯”一聲倒地的聲音,然後所有的燈紅酒綠,還有這裏繁雜的人群都離我眼去了。

眼前隻有哪兒都跟蕭煜行一樣的男人,然而他不認識我,像失憶症患者一樣,還在追著問我來自哪裏?是否可以跟他做個朋友。

薄如風這時候發揮了必不可少的作用:“當然可以,這是我姐,你記一下她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