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靈眼之中

這是跟我長的一樣的那個女人的話,她興奮的要死,兩臂張開,在原地跳躍了幾下,幾乎要撲著那些光源跳下去。

而旁邊送飯的女人,手裏還提著籃子,在看到光源後,臉上還是一貫的沉靜,隻是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這人很有點奇怪,我一開始以為她跟這個女人是一夥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同夥,沒道理說在古墓裏呆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一點交流?

如果要說不是同夥,也很難說兩人為什麽要在一起,而且還互相配合。

難道她也想在這裏得到什麽?

我雜亂想這些事情是,她已經把手裏的籃子放下,身了也慢慢往後移動。

最後站定在跟我長的一樣的女人的身後,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送飯女人的表情。

她眼裏的陰鷙的光越來越濃,手掌在身體兩則慢慢伸直,裏麵有一些寒寒的陰氣,此時擋不住地露了出來。

而我前麵那個,還跟個傻子似的,正在盡情享受快樂。

大概這個靈源對她真的很重要,所以手舞足蹈,根本就控製不住,也不知道在峭臂走了幾個來回。

等她再次走到送飯女人前麵時,那人的手掌猛的一抬,直接往她身上推去。

其實兩人隔的很遠,得有兩三米的距離,但這個提籃子的女人也不是凡凡之輩,她手上有功夫,應該也會邪術,不然也不會整天出入在這個地方。

我早看出她的意圖,見她出手就要去拽住另一人。

卻沒想到我手剛抓出去,就撲了個空,反而被那個女人的掌風一下子擊中,身子從峭壁上衝出,瞬間進了光源的中間。

我以為我會掉下去,但並沒有,而是懸在那裏。

而那兩個女人,幾乎同時來到峭壁邊,看到我隱身法力失去,整個人都陷進光源的深處,她們臉上的表情也很古怪。

其實離的不遠,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她們,也能聽到她們說話,可此時卻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事。

我的頭突然就劇烈疼痛,特別是眉心處。

之前金珠從那個鑽入頭部,現在那個位置好像破了一個洞,而我周身的光線都全部都改變了之前的軌跡,開始往洞內注入。

這種情況非常不秒,因為光線進去以後,我沒覺得自己舒服,反而全身如火烤一樣難受,身上的皮肉,包括骨血,都像有人拿著小刀再刮。

那種鈍挫的痛,還有磨心尖的難受,特別想讓人一死了之。

而峭壁邊上的兩人又打了起來。

可能她們真的有某種矛盾,所以這次出手毫無留情,幾個來回,勝負都分了出來。

提籃子的女人竟然占了上風,她的臉像一塊刷的米糊的布,刻板蒼白,但出手卻狠辣,第一下都是把另一個人往峭壁下推。

終於,好得逞了,虛晃了一招後,一掌把跟我長的一樣的人推到峭壁的邊緣。

那個人立腳不穩,身子就在半空中晃了一下。

就在此時,送飯女不失時機地上前,及時又補了一下。

這一下補的很好,我看到另一個自己直接以倒仰的姿勢往峭壁下麵落去。

大爺的,套路怎麽完全不一樣?

我被打一下,直接就進了這個光源之中,而她卻是往下走,這樣不是要直接摔死?

或許是因為她跟我長著一樣的臉吧,在那一刹那,我身體一動,已經從光源中衝出來,直接把她撈進手裏。

下一秒,兩人都置身於光源的深處。

說來也奇怪,有了她,我身上的疼感反而小了下來,也有精力去看外麵的情形。

白麵女人應該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發展,所以在峭壁邊上愣了一下神,隨即就也展開雙臂,腳下一蹬,已經離開峭壁,往我們這邊飛過來。

不好她才隻到光源的邊上,就好像被人東西反彈了回去,身體成拋物線狀,被扔出去老高,然後又直線往下落去。

這情況我完全莫名其妙,卻並沒想去救她,隻是看著最後會怎麽樣。

那女人的身手是真的很不錯,她在往下落時,已經快速調整了身體,在到達峭壁口時,猛然往前一探,已經穩穩落了回去。

真的很出乎的意料,我一直覺得藏在我身體裏,跟我長的一樣的人才更厲害一點,沒想的這個整天一句話不說,隻送個飯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此時站在先前的位置,看著在光源中的我們倆,若有所思。

片刻以後,就盤腿坐在地上,雙手開始在身邊左揮右舞。

這種功法我以前沒有見過,剛開始也沒看明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可是幾分鍾以後,發生了一件讓我掉下巴的事。

這女人竟然把光源從我們這邊吸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是強行的,但是那些光一到她身上,還是鍍上了一層彩色的光,把那張本來很白的臉照出了不一樣的顏色。

反而是被我救下的那個,自從被拽入到光源深處以後,剛開始還瞪大了眼,掙紮幾下,後來就毫無動靜了。

整個人都成了虛脫的狀態,並且神色也不太好。

我怕她再掉下去,手一直還抓著她,現在看到她的慘樣,就問了一句:“你怎麽回事?”

她搖頭,一開口連聲音都弱不經風:“可能不行了。”

“啊?你不是說以前說把我身上的能力都吸過去,現在很厲害了嗎?怎麽才這麽一下子就撐不住了?”

不是我趁人之危,刻意攻擊她啊,實在是之前她能製住我的時候,說話真的很氣人,而且她那個時候看上去也真的很厲害。

怎麽才隻被這個女人踹上幾腳,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那女人半靠我身上,臉上也交錯著不同的光線,但是慢慢失去血色的嘴唇,還有抬不起的眼皮,都在說明她沒有撒謊,而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現在還好,看在我們長的一樣的份上,救你一回,但你要告訴我方法。”我看著她說。

那女人就笑了一下,也不過是輕拉了一下嘴角,並沒有多少真實的笑意。

當然了,馬上要掛的時候,誰也沒辦法露出真正開心的笑,我能理解。

然而她的話,更讓我吃驚:“沒用了,不過我也不會真正的消息,死了以後不過是再次回到你的身體裏,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