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裝神弄鬼
我完全嚇傻了，忘了自己要幹什麽，眼看著她黑發如網絲般在半空中飄揚，最後跟著身體快速墜落。
在人們的驚聲中，一聲悶響，掉落在一樓的地板上。
又長又黑的頭發成了她最後的風景，鋪陳的到處都是，網住了我的眼睛，還有所有思維。
蕭煜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我身邊，他用手遮住我的眼說：“走吧，別看了。”
我反手就抓住他問：“怎麽回事？你怎麽不救她？”
他已經拉住我往裏麵走去，很快進了之前他和東方都進去的那個屋內。
裏麵還有數個人，有男有女，身上全部裹著窗簾布，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他們臉上全是深淺不一的血痕，眼睛瞪的老大，直直往著天花板。
而東方已經已經被蕭煜行吊了起來，正氣憤地東張西望。
他的嘴也被東西塞住了，不斷發出“唔唔”的聲音。手腳急需掙脫，所以晃的鐵鏈“嘩嘩”響。
剛才那個人跑出去的人，是這些人裏的一個，隻是情況比他們要好，跑了出去，可她也死的最早。
她臨死的時候身上也裹著窗簾布，遮住了最後的尊嚴。
我揭開窗簾看躺著的人時，差點沒控製住暈過去。
所有人的身上全部了是皮開肉綻，而且四肢已經不全，不是掉了手，就是去了腳。
此間屋子特別大，差不多占了整個樓層的一半，外麵看有很多門，其實哪一扇都能通到這裏來。
蕭煜行簡單地說：“都是抓過來虐殺的。”
就是把一個好好的人，弄到這裏來，一點點把他們折磨致死。
我看著他問：“這些人得罪他們了嗎？”
蕭煜行搖頭，然後說了一個讓我無比崩潰的事：“沒有，但就是有這樣一群人，專門以此為樂，你忘了白洪昌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嗎？
隻是白洪昌的愛好不大，他的野心一直都是賺錢，用各種手段撈更多的錢，他家裏私設的刑罰，不過是對付那些擋他賺錢路的人。
可這些人目的卻不一樣，雖也是為了撈錢，但是方法卻比白洪昌狠的多。”
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幾年不斷從新聞裏看到，別的國家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一直覺得危險離自己很遠，卻沒想到就在眼前。
躺在地上的人就算是救活過來，也會痛苦一生，而這個罪魁禍首此時還在掙紮著。
我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就往東方走去，卻被蕭煜行拉住了。
“別這樣，我來吧。”
他用的方法很溫柔，讓我覺得對付東方這樣的人都是便宜他了。
蕭煜行把自己化成梁琦的樣子，巧笑嫣然地一晃到東方麵前，他就愣住了。
既而開始死命的掙紮，手上的鐵鏈不停發出聲響，跟他嘴裏的聲音混在一起，驚懼又膽顫。
可惜這裏隔音很好，並沒有人上來，也不會有人聽到，所以他的聲音全部被留存在自己的世界裏。
蕭煜行隻是想嚇嚇他，並沒有動手，他甚至沒有讓東方受到一丁點的皮外傷。
我也以為這個作惡多端的人，不會害怕，畢竟他殺人的手段實在殘忍，而且還不隻是殺一人。
梁琦在他的觀念裏，應該還沒有真正進入死亡，會出現在這裏也不足為奇。
但是跟我想像的相反，他幾乎嚇死了。
先開始是極力掙紮，試了多次掙不開後，就使勁把身體往後縮，整個人都縮成一個奇怪的角度。
手上的鏈條勒出血痕，他絲毫沒有查覺，眼睛裏瞳仁放大，裏麵盛滿驚懼。
蕭煜行開口，也是梁琦的聲音：“你為什麽要害我？”
東方搖頭，嘴裏又唔唔一陣亂語。
“我是真心對你的，連我的爸的遺產都分你一份，可是你卻要害我？”
蕭煜行繼續說，人已經靠近東方，眼睛也直直地看著他，裏麵是冷冷的寒意。
我已經看出來了，這眼神不是梁琦的，而是蕭煜行。
但是東方顯然已經被嚇的半死，他這個時候分不出誰是誰，可能是過度受驚，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身體軟趴趴垂下來。
蕭煜行拉著我出門說：“先不要管他，我們去樓下，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掉。”
讓我震驚的是，樓下還是一樣的熱鬧，那個摔下來的人已經被拖走，地上的血跡也已經清掃幹淨，醉生夢死的人仍然在狂歡，好像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人命案一樣。
或許他們見多了人命案也不一定。
外麵的天色已經呈灰暗之色，用不了多久就會大亮，我問蕭煜行怎麽處理這些人。
他的手都舉了起來，後又怔了一下神，輕歎口氣說：“人間有很多事，是我沒有辦法去做的，先交給他們自己吧。”
我還正迷惑他的話，就聽到外麵警車喧囂的聲音，大叫著往這邊行過來。
屋內的人並沒有聽到，仍然半死不活地熱鬧著。
但是在外麵守了一夜的小弟卻很機警，立刻過來報告，讓人們盡快散去，這裏出事了。
警車來的很快，那些人隻散了一部分，其他的全部被堵住，而且散的那些人也被先一步趕過去的蕭煜行攔下來，以至於他們一個人也沒跑掉。
包括東方在內，裝了滿滿兩大車才全部拉走。
四樓躺在地上的人也都運了回去，送到市裏麵的醫院。
當天就發出通告，失蹤人口認領，一張張血肉斑駁的臉出現在電視和網絡上。
我和蕭煜行在醫生的家裏也看到了這個消息，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隻希望有最好的結果出現。
那位醫生倒是很盡心地在照顧梁琦，她也醒了過來，但是精神似乎還是有點怪怪的，默不作聲地躺在**。
醫生坐在他私人診所的外間，看到網上的新聞，反而捏了一把汗，嘴裏喃喃地說：“還好你提前把我支走了，要不然昨晚我也栽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你治好。”
他往裏麵的屋子裏看一眼，看樣子很是感慨。
我跟蕭煜行是隱身，他看不到我們，從診所出來後，我才問他：“就這樣了嗎？”
他輕聲說：“本來想提前給他們一些懲罰的，但你知道我的身份，這些事根本不能插手。
不過我們暫時也不會離開，左右就這兩天一定會有消息出來，看看上麵是怎麽處理的，再做定論吧。”
我想起昨晚從東方樓上下來時，他的表情，就問了一句：“昨晚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蕭煜行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我，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我沒問是什麽人找他的，但從他行事表情上就猜得出來，那個人一定降得住他，而且是來警告他不要管閑事的。
不過等等也好，不用忙著去續命，也不用忙著去失望，反正有些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沒有路，直接開到懸崖裏，可能二十年後又是一位青春少女吧。
兩人沒有再住酒店，而是選在了東方的住處。
他的後院有很好的房子，旁邊還有一個偏院，現在人已經全部被趕走，但房子卻沒有封掉。
我跟蕭煜行光明正大地住進去，如果有人來了，就直接化成無形。
裏麵各種東西都有，倒是借著這所罪惡之宅，好好奢侈了一把。
第三天，這裏來了第一批人。
三輛車，全是黑色的高級越野，看牌子和質量，一輛少說也得上千萬的樣子。
第一輛裏下來五個人。
第二輛裏下來三個，其中一個就是東方。
第三輛裏麵也是五個人。
我隻認識東方一個，其他的全部都沒見過，但是看他們跟東方的親密程度，應該是很有交情。
十幾個人說說笑笑進了正廳，望著若大的廳堂，一個人說：“東方，你的事已經處理幹淨，沒有任何罪名，隻是被人陷害而已。
咱們這裏是正經的生意，今晚就可以重新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