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主動上門

薄如風聽了我的話,就“哈哈”笑了起來,斜著眼睛說:“想的還挺多呀。”

我不想跟他逗嘴皮子,就問這事怎麽整。

他從歪著的沙發上站起來說:“姐啊,我勸你這事也別管,隻小心自己就行,你要知道天道自循環,他們做多了壞事,到了一定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收的。”

對於他這種論調,我是很不恥的。

當然自己也不是聖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家人,而且想想那些晚上下班,或者不出門的正常人,無緣無故就被打劫了,多少還是覺得不忍。

就罵著他說:“虧你還是道門的祖師呢,這德性還真不咋嘀,難怪向家會那麽慘。”

對於這事薄如風拒不承認,還把向家大罵一頓,以撇清關係。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反正現在臉皮也跟著他練了出來,向家大小事都算在他的頭上,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帶頭做壞事的。

薄如風被我說的惱了,跳起來說:“好,明晚我帶你去他們老巢看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好嘛,能進到內部,先看到頭目,事情當然就好說的多。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吃了飯,就等薄如風到來。

他卻磨磨蹭蹭,我打了四五個電話,才在九點多的時候,開車過來,並且一臉的不情願:“大姐啊,我咋感覺又要被你拖下水了呢?要不你先寫個欠條給我,讓我心裏多少有個安慰?”

“不用,姐現在是有錢的人,這事要是能處理好,我付你現金,處理不好,你得把之前的欠條都還我。”

薄如風臉上帶著尬笑,可能對我的話一點不信,隻慢悠悠的開車。

車子在城中心轉了好幾圈,他才慢慢開進一條背街,然後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說:“裏麵路窄,我們步行進去。”

兩人走進一條胡同,我才發現這裏好熟呀,雖然路口修了幾棟新的房子,店麵也有換的,但是胡同裏麵的小樓,大多還保持著從前的樣子。

這裏是阿霞的家,我已經好久沒有來過了。

薄如風小聲說:“這種路最煩人的就是一堵牆到頭,藏都沒處藏,你想想要是在這裏麵被人追趕,除了進別人家的門,就是一直往前麵跑,根本沒個躲藏處。”

我問他:“我們要逃吧?”

他就撇了一下嘴:“難說。”

阿霞家的大門虛掩著,裏麵有燈光透出來,還有說笑聲。

單從聲音上聽,人不多,當然,多了阿霞的家裏也裝不下,他們好像是在喝酒,話裏已經有幾分醉意。

薄如風問我:“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出來,還是我們進去?”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點多,可那些人沒有一點要散的意思,要在外麵等,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呢,就告訴他進去得了。

兩個人慢慢把大門推開,側身擠進去。

裏麵的燈比阿霞在的時候裝的要明亮,而且房子似乎改造過,雖然還是像一隻筆杆的戶型,但是一樓前麵的牆壁被打掉了,全部換成玻璃的,就算是這時候打著簾子,相對來說還是很明亮的。

裏麵的聲音更大,嘻嘻哈哈地說著縣城這兩天發生的事。

我們靠在背光的牆上聽了一陣,並沒有什麽有用的價值,就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會兒卻突然聽到上麵有人叫:“幹什麽的?出來。”

我趕緊抬頭往上看,什麽也沒有,可那聲音卻明顯看到了我們。

與此同時,大門也從外麵“呯”一聲關上了,我跟薄如風就這樣被困在了這個小院裏。

屋內的人也停了一下,接著走出來一人站在門口問:“咋了。”

薄如風一個閃身就撲了過去,直接勒住那人的脖子,手裏也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聲音鎮定,不緊不慢地說:“誤進來的,你不說話,我們現在就走,你要再叫,我就把你摞倒。”

可那人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笑了起來:“威脅老子,你還嫩點。”

然後我就看到薄如風的後麵,也多了個人,而且那個手裏好像拿的是槍,已經指在了他的頭上。

薄如風立刻把刀一丟,笑了起來:“誤會誤會,我隻是路過這裏的。”

誰還相信他的話,人已經被捉了進去,當然我也沒跑掉,被幾個人架著往裏麵拖。

進到裏麵我才發現這房子不但裝修過了,還特喵的裝的相當豪華。

我們在外麵所看到的不過就是一個門而已。

這座小的讓人憋屈的房子,一樓前後的牆全部是打通的,前麵換了玻璃,而後麵則直通出去。

原來阿霞用的客廳,現在成了一個門廳一樣的東西,裏麵靠牆擺著一張可折疊的桌子,上麵還有酒菜,此時仍坐著兩個人。

我和薄如風則被押著往後走去。

兩人中間隔著兩三米的距離,說不上話,我看他不動,自己也沒動,隻跟著那些人往裏麵走。

過了前麵的門房,後麵竟然是一個很寬大的院子,裏麵站著至少十個以上的人,個個都赤著胳膊,上麵紋著各種凶狠的動物刺青。

已經有人認出了我,罵著粗話說:“就是這娘們兒,把強哥他們打死住院的,竟然還也來這兒,讓老子弄死她。”

他的話被人喝住,我和薄如風很快被帶走了。

從院子裏穿過,我們被推進一間寬大的房間裏。

裏麵也是酒局,坐的人卻很多,大概有八九個,已經有兩個站了起來,向我們走過來。

押著我們的小青年,把人推進來,報告一聲就出去了。

我估算著,如果跟薄如風一起動手,應該還是能出去的,這些人看著遠沒有外麵的小弟們彪悍。

可能他們的日子過的比較好,不需要經常出去練手和打架,所以養的有點肥,一眼就看出是領導極別。

但是幾乎每個人的眼裏都露著精光,就說明這些人要比外麵那些聰明的多。

這裏是腦力領導體力的地方。

那兩個人先看了薄如風,然後才走近了看我。

突然笑著說:“原來是老熟人,哈哈哈。”

我一個不認識,就轉頭去看薄如風,他也一臉冷淡地站著,沒有附和那個人。

桌邊的人又站起來幾個,竟然過來跟薄如風打招呼:“薄先生,聽說你風水看的很好,怎麽樣,是不是發現我們這裏是塊風水寶地,所以過來看看?”

除了站起來的,留在桌邊的人也往我們這裏看過來。

隻有一人,一直坐著沒動,也沒有抬眼,他手裏拿著一個杯子,竟然不是酒杯,而是茶杯。

那茶水冒著熱氣,一點點熏染著他的臉,有點看不清楚。

事情朝著一種奇怪的方向發展,那些人跟薄如風打過招呼後,就在桌邊添加了椅子,要我們也跟著入座。

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是崇拜薄如風的能力,還是懼怕我的“功夫”,或者借此把我們兩個幹掉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不過薄如風的臉色倒是緩和下來,雖沒有跟他們稱兄道弟,也客氣地解釋,自己以前的一個朋友住在這裏,今天路過,看到這裏亮著燈,就過來看看。

裏麵有一個人就問:“路過呀?那薄先生是準備去哪兒?還是從哪兒回來的?”

這是一條死胡同,往裏麵走就那幾戶人家,不管薄如風說哪一個,他們都可以立即去問的。

還好他機靈,立刻說,一個小毛孩兒,在外麵的路上撞了我,轉身就鑽到這裏麵了,我追了進來,卻沒找到他,正想回去呢,就看到了朋友的舊宅。

在場的人皆是長長“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笑著:“薄先生,那感情我們還是挺有緣的,歪打正招就過來了,不如喝一杯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