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惹上流氓

向一宏的執念。

白晶知道,我也知道,她愛上向一宏,還能這麽對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可是又真不想看著他們兩個就這麽下去,尤其是向一宏,他的陰德現在全給了我,接下去若再做什麽,萬一賠了命,我真的是下輩子都還不清。

感覺自己像一個無底洞,吸收了所有人的好,卻無以回報。

家裏的情況重新分配,忘記沙漠王子的三兒,並沒有再回去找她小姨的打算,反而讓我重新安排她去工作。

四兒也回到了學校,因為工作和學習都在縣城裏,所以她們重新回到我媽那兒住著。

這一點是我最滿意的,如果不久的將來,我真的死了,有她們兩個陪在我父母身邊,也是好事,算是互相照顧吧。

薄如風不聲不響地又擺起了他的卦攤,不過生意遠不如前,後來我才知道也跟他把陰德給我有關。

要重新積攢下人品,生意才會好起來,也才會賺到錢。

白晶沒在這裏久留,我們回來的第二天,她就走了,說是去雙木那裏,不過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去找向一宏,隻希望她不要受到傷害才好。

生活回到了正規,我重新把精力放在實質的事業上,給父母開了戶頭,所有蕭煜行放在我名下的實業,所產生的利潤,都存一份到他們的帳上。

日子平平常常,除了蕭煜行一直沒消息,我連駕照都考到了手,現在出門也可以自己駕車。

四月初,已經進入夏天,溫度直線上升,街上人們的衣裳,好像一夜之間全部換成了裙裝,短褲短袖。

這天我下班有點晚,帶著三兒一起往回走時,兩個人都有點嘴饞,就決定去附近吃燒烤。

三兒的興致更好,竟然還要了啤酒,我因為要開車,就沒有喝,但要了很多串。

兩個人邊吃邊聊,在一片煙霧和吵鬧聲裏,吃到鼻尖冒汗,好不暢快。

正在這時,一大堆人忽拉拉地站了起來,全部往一個方向看去。

我們也是好奇,就跟著眾人一起往那邊看。

幾個胳膊上紋著刺身的青年,正在拳打腳踢地上的一個男生。

被打的男生瘦的一把骨頭,已經無力還手,隻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連聲音都不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我趕緊打電話報警,正想拉住三兒退出人群,卻聽到她輕聲說:“青青姐,那個人不是白小浩嗎?”

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路上的車燈閃過,照到地上躺著的人的半張臉。

還真是白小浩,他的胳膊和手上都是血,沾的頭上和臉上也是,這會兒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像一個瘦小的球,任那些人踢來踢去。

我把手裏的包塞給三兒,跑過去拉住一個人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長的高大黑胖,臉又黑又凶,回頭瞪我一眼:“滾一邊去,少管閑事。”

他手往後一揮,力氣大的驚人,直接把我摔到了就近的綠化帶上。

我這爆脾氣,本來沒想著要跟他們硬來的,這麽整一下,就沒忍住,上去一腳踹到那人的小腿上。

我也用了十成的力,那人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下一秒,他整個身體都往下滾,抱著腿“嗷嗷”叫個不停,頭上的汗已經冒出來,臉也變了顏色。

本來圍著小浩打的幾個人,立刻折到我這邊,不由分手,拳頭問候。

還從來沒打過群架,之前隻碰到群鬼,沒想到人橫起來是比鬼可怕的多。

就算我機靈,身上確實也有一股莫名的力氣,但是缺少打架經驗,躲過了幾次後,不知誰一把扯住我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拽。

我特喵的感覺頭皮都要被揪了下來,人也倒在地上。

他們當然不失時機,一齊湧上來就往我身上踢。

我去,這種時候如果再不起來,我可能比小浩還慘,頭頂上一張張凶狠的臉,恨不得立刻把我打死。

一著急,身上那股莫名的力氣就更大了,慌亂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姿勢美妞,一統亂撞。

管他是哪兒,先撞倒幾個再說。

我完全是碰運氣,根本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效,所以聽到那些人慘叫,都沒回頭看,逮著沒倒下去的,繼續。

幾分鍾以後,人已經全部被我摞翻在地,不是抱著胳膊,就是拘著腿在那兒哀嚎。

我站直身子,雖然狼狽,可看到場麵被震住,多少鬆了一口氣。

隻是外麵看熱鬧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這會兒全部指著我議論。

三兒過來想把我拉出人群,偏偏已經聽到警報聲。

警察肯定是見慣了這種事,二話不說,先全部帶回去再說。

我們是分別關押的,我在那個小屋裏等了差不多五分鍾,看到一個警察和薄如風一起進來。

他好像對薄如風很友好,笑著說:“你朋友還挺厲害,一個打六個,還把人家打的斷胳膊斷腿兒,這是練過吧?”

薄如風借風就吹:“是呀,她爸媽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怕她出去受欺負,學完柔道,學跆拳道,學完跆拳道,又去學散打。這幾個小流氓得有多倒黴,才遇到這個女魔頭。”

那警察被他逗的直接大笑起來,倒行公事地問了幾句話就把我放了出去。

後來我才知道,這事處理的這麽快,並不是薄如風的功勞,而是那幾個人全部都有犯事,包括小浩在內。

用警察的話說,他們這叫窩裏鬥,反而是我,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夾進去很是可疑。

薄如風不無感歎地說:“大姐啊,你是不是閑的慌了,過兩天平安日子,就想找事?”

我作勢往他腿上踢,他連忙躲開,做出一副嚇極的樣子:“別,女俠饒命,上一個被你這麽踢的,骨頭都折了,醫生說相當嚴重,可能會斷腿。”

我沒想到會這麽嚴重,不過看薄如風的樣子,也不像說的假話。

他還警告我:“最近出門還是小心一點,他們幾個全部是小嘍羅,打傷也就罷了,我怕的是那幫不知死活的人還來找你麻煩。”

“他們會怎樣?”我看著他問。

薄如風就大概跟我描述了一下:“正常情況下,他們會先弄清楚你是幹什麽的,然後一方麵安排人去你工作生活的地方搗亂,一方麵會暗地裏向你下手。”

這明顯是有組織的團夥,跟從前的白洪昌沒什麽區別。

薄如風聽到我這麽說,就笑了起來:“還挺機靈的,立刻就猜到了。

這幫人還真是白洪昌那一夥的,他在的時候,他是老大,現在他不在,下麵的人卻長起來。

之前咱們縣城不平靜,倒沒顯出他們什麽來,這幾個月來倒是越來越猖獗,聽說夜裏常常去在街上,公園裏打劫。”

我也是很驚奇,忙著問他:“警察不管的嗎?”

薄如風看我一眼:“當然管,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不過也就是巡邏,輕微打擊一下,治不了根本原因。”

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有問題,正常來說,連白洪昌那個時候都除掉了,現在起來的人就算強一些,如果上麵嚴打的話,也會壓下去。

所以這事肯定有內幕的,我把目光移到薄如風身上。

他在縣城比我混的時間又長,接觸的人也多,又會道術,有很多東西都是一目了然的。

不過薄如風一向懶得多管閑事,除非有錢,所以很多事看透不說透,自己能過就行。

但這種糟糕的狀況,如果一直惡化下去,也是很可怕的,而且我現在還得罪了他們。

最怕的不是他們直接找我,而是找到我爸媽,或者三兒他們,要不然去超市什麽地方鬧,到那時再想收拾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