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眾家之好

可能是薄如風的時間太長,她們等不及了。

也或者本來就需要這樣,那兩名女子起身時,身上自帶紫色和紅色光圈,看著跟薄如風的不同,但又有點像似。

他們三人移動位置,呈正三角之勢,把我圍在中間,三色光從不同的方向,也向我圍過來。

互相影響,又好像沒有關係,我在交錯的光圈之中,感覺周身溫暖,好像大好的天,正坐在太陽下麵曬著一樣。

持續了一兩分鍾時間,三人的腳突然後退,光圈也一下子從我身上剝離開。

我正詫異,就看到那兩姐妹一前一後,四隻手同時按到我的前後心。

我的身體一下子薄的像紙,感覺不到疼,可眼睛卻一下子模糊了,腦子也開始昏昏沉沉。

眼前的一切進入夢幻狀態,慢慢看不清楚,意識也沒有了。

不知道最後是怎麽收場的,我醒過來時,天色早已經大亮,我一個人躺在雙木新建的道觀裏。

聽到外麵有人說話,好像是薄如風跟雙木。

“這怎麽整,都費這麽大勁了?”是雙木的聲音。

薄如風倒還是閑閑的語調:“我們本來也是盡人事,聽天命,她跟別人又不一樣,如果同樣的方法,對她也有用,反而奇怪了。”

沉默了一陣,雙木又問:“鬼王那兒有消息嗎?”

“沒有,他昨天出手後,就知道這事白玩了,我想可能去找七星續命燈了吧?”

頓了一下,薄如風接著說:“現在也隻能指著這個了。”

雙木馬上說:“那燈都失傳很久了,他往哪兒去找?再說了,找到也沒什麽用,我們這次把雙情仙都請來了,不也就這樣?”

好吧,我聽出了結果,昨晚聲勢浩大,請了一堆大能高人,但最終隻是逗著玩而已,什麽用也沒起到。

而且蕭煜行現在已經起身去找別的辦法了。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明明我的壽命還有一些,為什麽他們都這麽著急,現在明白了,可能所有的方法對我來說,都沒什麽用吧,所以他們在試。

試的方法越多,花的時間越長,用的人力也越大,可能最後還是這樣一個結果。

我坐回**,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

他們給我的東西,對他們自己來說無疑是很重要,不然也不會造成那樣的傷害。

可是我得了這些東西,不但沒有達到續命的效果,好像連一點輔助作用都沒起到。

我現在是什麽?

跟原來沒多大區別,連睡醒後迷糊的時間都還是那麽長。

為什麽事情會這個樣子呢?

明明他們都說我與別人不同的,難道不是好的東西用在我身上,會事半功倍?

我想不通,而院子裏的兩個人還在聊。

對於我的疑惑,他們倒是沒有多談,隻說後麵還會有什麽方法,似乎除了等蕭煜行的消息,還有另一路人也在想辦法。

我推門出去,問雙木:“雙情仙是誰?”

他們兩個同時看我,又互看一眼,才解釋說:“就是昨晚來的兩個雙胞胎女子。

“她們很厲害嗎?”我再問。

雙木就站起來說:“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她們兩人看上去一樣,實則性情相反,所處的關係網也完全不一樣。”

我有些好奇,就沒問續命的事,坐下來打聽雙情仙。

大概是真的無事可做,雙木也認真跟我解釋。

雙情仙,其實一個絕情,一個多情。

她們兩個混陰陽兩界,手裏掌握著許多人的命運和情事,可以說不遜於傳說中的月老了。

且手段厲害,一般經她們手的事,都不會再出岔子,所以威望也很高,平時一般是她請別人容易,別人要想找她們辦點事就很難了。

我笑著問雙木:“那你的麵子比較大哦,連這樣的人都請得動。”

他尬笑了一下:“好家夥,我有什麽麵子,還不是衝著你來的。”

“我?我認識她們嗎?”

他和薄如風一起搖頭,然後說了一句特別有趣的話:“你不認識她們,但是她們認識你。”

這事越搞越有意思了,連所謂的仙都要給我麵子,我竟然還會活不成,天理不容這種歪事的吧?

開玩笑的心態還是輕鬆的,說完雙情仙,就說到了昨晚的那些人。

雙木介紹說,他們給我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功德和福澤。

換句話說,他們平時做好事,修的德行,經過昨晚一事,最後都記在我的帳上了。

這讓我非常吃驚,問雙木:“這樣也行嗎?”

他點頭說:“一般人當然不行了,好家夥,咱們不是二般人嗎?”

“不是,我的意思,我把他們的都拿來了,那他們怎麽辦呢?”

這次是薄如風代回答的,樣子閑散,話也說的不輕意:“該咋整咋整唄,比如向一宏,本來修邪了,在有陰德護住的情況,一時半會兒報應還不會來,他還得意段時間,但現在不成,他敢做壞事,命薄立刻就改了。

這就跟往銀行存錢樣,你現在就是把他們的存款都給打劫了,那他們身無分文,就隻能盡量做好事,存錢,不然就是欠債,欠的夠多時,卡,該去哪兒還去哪兒還。”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兩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

薄如風拍拍我的肩膀說:“老姐啊,我知道你不想這樣的,可是除了福報和陰德能續命外,別的還真很難,再說了,這些人多少都跟你們有些源淵,也不是平白來的,所以不用太內疚。”

我真的很無語,如果一開始他們就告訴我是這樣,我能不來嗎?

拿著別人的存款,自己揮霍,是很不道德的。

跟他們兩人默默坐了會兒,實在心裏難受,就弱弱問,受了傷的人都怎麽辦了?

雙木大概是為了安慰我,笑著說:“哪有受什麽傷,好家夥,又不是要他們的修行功力,隻是取一些陰德而已。”

我沒接下去說,轉而問蕭煜行什麽時候回來。

他們兩個都搖頭,說沒個準信,也不知道他去哪裏找了。

然後薄如風告訴我,休息兩天我們兩個就先回去,雙木也挺忙的,還要跟他的徒子徒孫們講道。

我也無心在這兒住下去,家裏本來就一大堆事,這次出來包括找三兒,也有幾天了,縣城裏估計都亂成一團。

如果以後我真的不能活了,有些事情還是得提前處理,至少不能讓我爸媽受苦。

兩天後,我跟薄如風去了機場,當天下午就回到縣城。

白晶帶著三兒四兒住在薄如風的家裏,看到我們回來,竟然問:“看到向一宏了嗎?他現在怎麽樣?”

我差點忘了,他們兩個是結過婚的。

心裏有愧於白晶,就撒謊說向一宏挺好的,她就笑了起來,朝我手上捏一把說:“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他,練了邪術,又被陰陽吏控製著,能好到哪兒去?見麵不為難你們就大造化了。”

她這話聽上去像是損向一宏,但是語句之間,很容易就聽出了擔心。

我把白晶拽到一邊問:“你是真的喜歡他?”

“廢話,不然我幹嗎嫁他?”白晶翻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而且那個時候向一宏已經不正常了,她到底是喜歡他什麽?

可是愛情如果能說清楚,也就不能叫愛情了,怕是很我人也會問我,為什麽會喜歡一隻鬼吧?

重新把向一宏的情況說給她聽,並且說:“雙木應該有辦法把他帶入正道的,你們兩個現在都算是他的徒弟,為什麽不找他做這件事。”

白晶就搖頭:“這事牽涉太多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而且一宏他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他心裏的執念太深,除了滿足他,就是等他自己醒來,不然誰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