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一心受教

按我的推測,當時我們從向一宏那裏出來,並沒有走多遠,就到了今天打坐的地方。

就算是走的快,也超不出幾裏地,而這裏到石嬸的家裏也是很近的。

可看蕭煜行他們的樣子,似乎早把這座山翻了許多遍,卻硬是沒找到我們,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而這些問題得讓安子,或者住在這裏的人解決。

他把石頭收起來,看著我問:“徒弟,你要不給他們發個消息,讓他們回去得了,反正你是我徒弟,我今以後都會對你的好的,讓他們放心就好了,隻要你學出師了,我就帶你出去,到時候你就陪為師一起玩。”

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師父,我也很去無奈,可卻不得不順著他。

依言,我給薄如風發了郵件,意思就是安子說的。

兩天後,他才回我,說他們在山裏找了很久,一直沒找到我所說的地方,而且手機也沒有信號,根本受不到消息,這是回去後才收到的。

沒有別的辦法,我開始跟安子學盜別人的記憶。

這真的不算是一個很好東西,雖然我現在也很想學會,可因為我父母的事,心底裏總是有些怪怪的。

進度很慢,當我能靜坐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連天氣都沒那麽冷了。

我來時的衣服都不能穿,也沒有什麽可替換的,後來就都是穿的石嬸的。

安子一開始挺很熱血,很興奮,後來看我學的並不快,就老是問我,為什麽我有這麽好的資質,卻學什麽都慢。

我回答不出來,不盡人意的結果我自己更煩。

慢慢吞吞又過了三四天,安子不知道從哪兒帶來一個人給我試手。

那人穿著不是很好,一看就是也住在山裏,而且常年日曬風吹,皮膚很黑很黑。

他對我們很好奇,看看安子,又看看我,然後問:“你們是從哪兒來的,怎麽跑到這座山裏了?真的是迷路了嗎?”

我看安子,實在不忍下手。

他卻大方地說:“大叔,我剛才是騙你的,我們不是迷路了,是在這山裏修仙的。不過這些你很快就會忘記了,現在我就讓我的徒弟,把你這些天的記憶偷出來。”

說著話,手一抬,一道光影在那人臉前晃了一下,那人就暈倒在地。

“你這是幹什麽?人家隻是一個老實人,你把人家記憶偷過來有什麽意思?”我問他。

安子就很耐心地跟我講:“我沒有辦法啊,出去就碰到這一個人,徒弟,咱們也不要多,隻是讓你練練手,等你學會了,咱們就出去找更有意思的人。”

明明很無理,我卻毫無辦法,最後按他的說法,盤腿而坐,手放在那人的頭上。

當我開始淨心時,靈魂好像置換到了他的大腦裏,於是看到了他這麽多天發生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碰到蕭煜行他們。

他們向這獵人打聽紫石山,也打聽有沒有見過我。

其實這人還是很聰明的,他剛才見到我時,就想到了蕭煜行他們打聽的事,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是給他看過照片的。

可這人什麽也沒說,還順著安子的話問我們是不是在這兒迷路了。

這些東西留在他的記憶裏,未必就是好事,盜走了反而對他有些益處,我快速在腦子裏作了處理,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就在他的頭腦裏被挖空了。

收手時,安子很興奮,圍著我看了一圈說:“不錯不錯,我就說嘛,你這樣人,怎麽可能連最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

那個人被他送了出去,我本來以為我們也要出去了,結果他卻說:“為師還有很多東西沒教你呢,著急什麽?”

一口氣差點沒把我氣死,特喵的,這個小熊孩子,比我想像的聰明多了。

他沒有一次把事情說完,一點點把我往深處引,想著後麵還有許多我想都想不到的缺德技能要學,我覺得出去根本無望。

白天又跟薄如風發了郵件,這次回的卻是蕭煜行。

因為他一直連手機都不用,我跟他的聯係從來都是看他的心情,所以我也習慣了有事先找薄如風。

不過我知道關於我的消息薄如風都會跟他說,所以這次他回信我也不意外。

但是話說的就很古怪了:

“我查過了,紫石山以前是一座仙山,不是什麽都可以進去,它有點類似於人們嘴裏的海市蜃樓,隻有部分人可以看到。

我想帶你進去的人,一定也跟這仙山有一定聯係,他應該說的沒錯,對你並無惡意。

我們知道你沒事,也很放心,就是關於續陽壽的事,比較緊急,時間不多了。”

是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嚴格算起來,應該沒有幾個月,可是我能怎麽辦?按眼下的情況,很可能到時候自己就死在這裏?

嚴格說來也不能算是壞事,畢竟是仙山,別人來都來不了,我特喵的還能把屍體留在這裏。

可是蕭煜行又給了我一些希望,他說可以幫我續命。

同時也給了我一些絕望,他說如果我真的無法出去,到時候如若死在這裏,靈魂可能也隻能被困在這裏。

也就是說,真的要永遠與他們隔開了。

我不想這樣的。

最後的時間了,我想跟他們在一起,而不是一個滿懷心機的小屁孩兒。

打定主意後,當天晚上我就跟安子商量:“你既然看到我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那你能不能看出我還能活多久?”

他愣了一下,很疑惑地看著我問:“怎麽了徒弟,是不是最近給你吃的不太好,生病了?”

說著話,還要伸手探我額頭。

我直接把他手拿開,照實說:“我沒幾個月的壽命了,你要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有可能死在這裏?”

這次,他的表情更怪,問道:“誰說你快死了?”

為了證實我的話是真的,隻能又把陰陽吏的事說了,並且對他說:“我老公正在想辦法幫我續命,你要現在放我回去,以後你可能還能再見到徒弟。”

這話大概起了一些作用,安子沉默了好久,最後從草窩裏爬起來說:“你在這兒等我,我找石嬸想想辦法去。”

“石嬸有什麽辦法?”我忙問。

他應該是想讓我放心,所以停下來解釋:“石嬸可厲害了,她以前是個醫生,專門給人治病,什麽病都會治的。”

“我不是生病,是沒命,我的陽壽沒了,治病沒用的呀。”我也解釋。

可安子很固執,隻說石嬸一定有辦法,就走了。

我等到天亮都沒看到他回來,隻能順著每天去石嬸家的路也往那邊走。

同在山內,還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石嬸也出來見我了,隻是說她並不能救我,所以安子連夜回家了。

“回家?他家是哪裏的?”我問道。

石嬸沒說,讓我安心等幾天,安子回來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的。

她還說:“他現在不在,你要不先住在我這裏?一個姑娘家在荒山裏,也讓人不放心。”

荒山裏倒沒什麽可怕的,就是現在不用跟著安子學什麽技能,天天坐在那裏也沒用。

還有吃飯的問題,我在這裏找不到任何食物,隻能靠石嬸接濟。

我答應了,她就安排了睡房。

跟我們家的臥室差不多,窗明幾淨床溫暖,也是我這麽多天睡的第一個好覺。

就是半夜醒來的時候,驚見外麵紅光滿天,像是失火了。

我嚇了一跳,從**跳起來就往外麵跑。

出了屋門卻見那光根本不是在這個院子裏,似乎是在不遠處的小河邊。

小河失火?不太可能,一定是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