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攝魂玉槽

這條路太難走,到處都設有路障,我的衣服在尖尖的石頭上磨過,很快破了。

地上也高低不平,有時候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很低往下的台階,看不清楚時,有把腿跌斷的危險。

路一直持續到盡頭,出現新的石屋時,環境才有所改變。

石屋的空間也很小,六七平米左右,而且中間放著一口石棺。

石棺的口是封著的,棺蓋上有一些凹槽,不過裏麵什麽也沒有。

電視上常演這種老式的石棺上都會有暗器,或者機關,我沒太敢到處摸,反正我來是還東西的,不是拿東西的,看了一圈沒有放攝魂玉的地方,就想轉身走掉。

石屋的內部沒有別的通路,我原路返回。

才隻走到出口,徒然看到暗影裏一個枯柴樣的人,正好把我的路堵死了。

我嚇的不輕,人也往石屋裏麵退,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又跟了我多久,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判斷他是人,而不是陰靈之類的東西,因為他雖然形似枯木,但眼睛很有神,裏麵發出的也是正常的人類的光,是不含陰氣的。

他沒說話,隻向我指指石棺。

我想盡快離開這裏,忙著把攝魂玉拿出來,開口問:“是雙木道長讓我還回來的,我不知道放哪裏?”

他仍然不回我話,隻是堵著出口不讓我走。

好吧,我把攝魂玉放到石棺上,轉頭再看他。

仍然沒動。

心裏大概有了譜,這個東西估計是在棺材裏麵,隻是這麽厚的石棺,我真的能打開嗎?

用了很大力,推了幾次,紋絲不動,我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蠻力不行,那就隻能找機關。

我真是被雙木坑死了,這東西本來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他來多好,也知道他祖師爺們的脾性。

我一個外路人,什麽也不懂,卻硬是被他推下來,此事不完成又怕外麵出大事。

石棺上除了幾個很明顯的凹槽,每個麵還是很光滑的,看上去沒有機關的裝置。

那幾個槽我也試過了,一點用也沒有,隻能又轉頭去看那人。

他還是站在那裏沒動,眼睛始終盯著石棺。

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裏,可是我實在想不到辦法解決,豆大的汗珠滾了一臉,拿著攝魂玉的手也出了很多汗。

不知道在石棺前轉了多少圈,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我已經累到腿軟,就往那人走近兩步問:“我真的沒辦法了,可不可以再給點提示。”

跟問木頭差不多,他一動不動。

我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拿了攝魂玉一下子拍到他的胸口說:“這是你們家的東西,現在還你,我走了。”

話還沒落,那人“嗵”一聲就倒了下去。

剛還睜的很大的眼睛,此時已經閉上,枯木一樣的臉瞬間拉平,回到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而攝魂玉在他身上也發出奇異的光,從原來的深藍,漸漸變成藍紅,最後成了正紅色,好像被血染過一樣。

我拿了玉再次回到石棺,那上麵已經出現了新的凹槽。

剛把攝魂玉放下去,凹槽裏馬上就有金紅色的光四射開來,照亮了整個石屋。

石棺的蓋子此時發出聲音,竟然自動開啟,而攝魂玉已經穿透石棺,落到裏麵的人臉上。

正中眉心,落下去,就快速嵌了進去,在額頭上好像長了一隻眼睛似的。

我就站在石棺邊,看到攝魂玉的同時,也看到了裏麵躺著的人。

穿著金色的道袍,頭發梳著道士髻,上麵還別著發冠。

在攝魂玉光芒的照射下,他麵容清潤,並不像一個死人,好像是活人睡覺一樣。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這個人時,心裏就猛然跳了一下,莫名地冒出一個念頭。

我好像跟他有某種聯係。

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我跟向家認識的並不久,而這個人一看就是在這裏很多年了,應該沒有什麽交際。

現在攝魂玉已經還了回來,我還是快走吧,希望上麵的兩個人現在還沒事。

沒再看那個,轉身快速從洞外跑去。

比來時快了很多,因為路線是熟悉的,隻要一直往洞口走就是了。

山洞的外麵,天色還是亮的,在光潔的石頭地上,我看到幾個金黃色的字:

同根相生,宿命相同,皆為姻緣,身不由衷。

念了幾遍,沒懂什麽意思,字倒是慢慢消失了。

回頭看了眼洞口,還是趕緊出去為好。

這時候最快的速度就是找小黑幫忙了,希望他還在我左右。

我叫了小黑的名字,半秒後他出現在視線裏,但是離那洞口遠遠的,眼裏還帶著幾分驚懼。

我快跑過去,仰頭看著外麵說:“攝魂玉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裏了,你能把我送到外麵去嗎?”

小黑點頭,腰一彎,已經把我抱了起來,身形淩空而起,直往上麵飛去。

他這個樣子就跟蕭煜行有幾分相似了,在往上飛的過程中,我也忍不住觀察小黑的臉。

他之前很小,而且麵貌不成比例,隻能勉強算個孩子,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人形,眉眼清秀,鼻梁挺直,嘴唇也是薄薄的,竟然長的也跟蕭煜行有幾分像。

白洪昌的兒子,怎麽會跟蕭煜行像呢?

還是所有的鬼魂都長的差不多,反正陰陽怪氣的?

我搞不太清,也就是閑想一會兒而已,我們很快就到了原來摔下來的地方。

雙木早就不見了,我一路往向家道場跑。

那裏樹木傾倒,碎石塊撒的到處都是,道場的房屋也全部倒踏了,如強風過隙,早看不到原來的模樣。

蕭煜行和向一宏亦不知去向。

我一個人也找不到,一路又跑到山下鎮子裏。

此時已黃昏,夕陽的光從樹影裏透出來,給小鎮染上一層光點,很是好看。

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街上,都在往山上看,卻並沒人上去。

也有很多議論的,隻是我聽不懂,匆忙進了向家,發現裏麵也是空無一人,而且到處都是灰塵,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了一樣。

到我返回雙木的道觀時,已經是兩天以後。

方俊已經回去,白晶也在那兒,但是雙木和蕭煜行不在,向一宏更是不知去向。

白晶受了很重的傷,表麵雖然看不到傷口,但臉如金紙,看不到一點血色,頭發也發生了變化,發梢枯黃篷亂,新長出來的則成了白色的。

方俊叫她師姐,照顧的很盡心。

我在道觀裏等了數日,始終不在其他人回來,而且白晶對於向家發生的事也止口不提。

冬天到來以後,這邊的山上也開始冷了,夜裏起風,就會刮起一陣陣的寒意,讓人裏也跟著發冷。

我買了新的電話,給三兒打,也給我爸媽打,時刻關注著外麵的動靜,隻是一直沒有消息。

農曆十月的一天,我再次打電話回去時,我媽說起了我三堂叔方樂。

方樂病了,自從上次在柳樹下動手,沒有殺掉我後,他就大病在床,我之前就知道這個消息,我爸媽也去看過他。

再怎麽說,親情還在,我爸目前也沒事,所以當方樂病後,家裏人自動把他過去的不好忽略了。

我媽說起他,語調比較沉重:“看樣子有點不太好,現在已經瘦到皮包骨頭,在縣城的醫院裏也住了一兩個月,沒一點起色,醫院下了病危,讓拉回來等時辰。”

我問道:“他們家之前不是都信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現在不找那些人看看?”

我媽就在那頭歎氣,默了一陣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讓我有空也回去看看,並且說我爸最近身體也不太好,總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