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野心勃勃

月蘭想嫁給向一宏的事我知道,可今天看她的樣子,更像是演戲,而雙木就更別提了。

思來想去,也沒弄懂這兩個人在搞什麽鬼,就先了房間休息。

晚飯是我跟方俊一起準備的,雙木扔了一隻碗給他說:“小鬼頭,去給她送點吃的。”

我正在盛飯的手停了下,問他:“月蘭沒走啊?”

他見怪不怪地搖頭說:“沒呀,至少要住上三天吧,你以為她來找我真是想求姻緣啊?”

“看著不想,但是她來這裏能向你求什麽?”我問。

雙木手裏端著飯,也不去餐桌邊坐,直接把道袍撩起來,就蹲在地上說:“求我教她道法,或者求一本向家的法書。”

這就讓我意外,月蘭本來就在向家學法,而且她父親還是長老級別的,按理所,她是門裏的徒弟,應該學到比別人更多的精髓,怎麽還來找雙木呢?

這個問題很雙木很快就解釋了。

月蘭是喜歡向一宏,但是她嫁給他的另一個原因,是向家的道法。

這條路本來是很順暢的,可惜後來出來一個我,好不容易向一宏決定放棄我了,卻在幾天之內娶的白晶。

這把月蘭氣的差點沒吐血。

雙木說:“現在你知道吧,你的那個小同學啊,就是往槍口上撞,就算是真的想嫁給向小子,也不能這麽著急嗎?”

我想著白晶當時的狀況,如實說:“或許她也不是真想嫁給他。”

“好家夥,你不會說她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雙木瞪大眼睛問我。

他演的一點也不真,我斜他一眼說:“這個你不比我更清楚?而且她來這裏還是你指的路呢。”

雙木“嘿嘿”笑說:“他們兩個確實有那麽點緣份,我這個人就是好心,像這等泄漏天機的事,人家都不肯做的,但我就忍就住啊。”

我不想看他捂著胸口賣萌的樣子,繼續問月蘭的事。

按他的意思說,除了月蘭,他的父親也是野心勃勃的,見她鎖不住向一宏,就把目光盯到了雙木的身上。

整個向家的人都知道,雙木雖然已經避世了,但他才是向家真正的龍頭,向一宏現在接管的不過是些屑事,真正的向家道法還藏在他的手裏。

我點頭說:“他倒是沒看錯,你確實沒有淨心修行。”

雙木朝我吹胡子瞪眼,很不服地問:“你到底站哪一隊?”

“就事論事啊,你手裏是不是真有什麽道術秘笈?”

他搖頭,一副苦相:“還真沒有,記錄向家道術的書很多年前就丟了,現在他們學的都是跟著上一代,以樣學樣而已。”

“那為什麽向一宏會有,還是邪術那部分?”我問。

雙木擺了一下手說:“他學的隻是一部分,所以你看現在就控製不住了,再這麽下去,肯定得成魔。”

我想起了薄如風手裏的手,不知道他那些是不是向家的精髓,但是這種事不能亂說。

雙木道長是向家的真正的領頭人,如果知道他們家的書流落在外人手裏,可能會給薄如風帶去麻煩。

而且之前向一宏是知道這事的,向家兩個叔叔也知道,他們或許已經提過了,就更不用我多嘴。

兩人針對月蘭的事聊了聊,倒是把我原先對她的幾分憐憫也抹掉了。

野心配不上她的能力,隻能用這種方法來求雙木,就算是雙木明顯不幫她,還是不放棄。

這種人留在向一宏身邊還真不是什麽好事,或許白晶的死也跟她有關呢。

晚上我們要休息的時候,方俊又去一趟前殿,回來跟我說:“還跪著呢?”

我問他:“你師父呢?”

他看了眼對麵的房子說:“準備睡下了吧?”

“她這麽跪著,會不會哪一天感動你師父,真的都她什麽道法呀?”這種事多了去了,這麽一個美女,隔三差五來這跪幾天,還真是惹人憐。

方俊也向我搖頭說:“不知道啊,師父心很軟的,別人一說他就應了,以前白晶姐姐就是。”

我特喵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他問:“白晶來找過他?什麽時候?”

方俊被我嚇了一跳,連星星都“滋溜”一下從門口跑了出去。

我給自己順了氣,盡量把聲音放緩,重複了一遍前麵的話說:“她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跟你師父說了什麽?”

方俊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才說:“沒多久吧,她來也是問跟向當家的婚事,師父說他們兩個緣份到了,可以成婚,然後她當天就走了。”

這跟雙木說的不一樣,我更相信方俊一些,直接出門去找雙木。

白晶的事,他承認了,不但如此,連白晶死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不動手,月蘭父女就會動手,所以提前給白晶下了道術,卻在蓋棺時,把人偷了出來。

“可是她怎麽又去了陰陽之地?”我急問。

雙木手裏還拿著手機,正在緊張地來回按,嫌我的問題太多,一點也不想回。

我也很生氣,想把他的手機搶過來扔了,但是考慮到打遊戲人的心態,還是不惹惱他為上,就坐下來枯等。

這一等就是半夜,連方俊都堅持不住了,跑去睡覺,雙木才停手說:“那陰陽吏籌謀這事二十多年了,每一天都對你們虎視眈眈,還要把無辜的人都牽扯進去。

這東西就跟一個毒瘤一樣,長在那裏就是禍患,我讓白晶去,就是催熟他,然後一刀割之。”

“白晶能做什麽?”我直問。

雙木卻對我問題表現出了無奈:“丫頭啊,你是不是傻呀?白晶是我徒弟啊,雖然不是正規收進門的,但我卻是誠心教過她道法的,而且她現在跟你們每個人都熟,知道你們每個人的特點,也知道你們每個手裏有什麽,是不是跟陰陽吏說話的時候,更有資本?”

我咬緊牙,才沒罵他。

耐著性子問:“這事都誰知道?”

“隻有白晶和我,不過以鬼王的聰明,應該能猜出來。”

從我們聽到白晶死的消息開始,蕭煜行都表現的異常鎮定,雖然這是他一貫的表現,可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多可疑之處。

接下來是薄如風家裏出事,然後就是決定去陰陽交錯之地。

蕭煜行肯定早就知道這個計劃,還借此機會向我說了一番半真半假的情話,事實上,他們就是應著陰陽吏的計劃,去做了另一個計劃。

我特喵的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實情的傻子。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過於無力,雙木終於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別哭啊,這一趟雖然是有計劃,但咱們也不一定成功,那陰陽吏,隻是一個小卒,就已經這麽厲害了,他這次的計劃要是把後麵的總指揮請出來,有可能去的人全部栽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對於陰陽吏的解釋更是不明所以。

他卻很有耐心,跟我解釋說:“陰陽吏在整個惡魔計劃裏,就是一個跑腿的腳色,他後麵最大的操盤手是陰陽主。”

“那是什麽人?”我急著問。

雙木解釋的隨意:“背後的老板,最大的boss,陰陽吏的主人。你知道陰陽交錯之地那些人都是聽陰陽吏的,應該不是知道陰陽吏是聽別人的吧?”

我完全被他繞暈,現在連陰陽吏是誰都鬧不清楚了。

先前說是他附在了崔健明的身上,可是這次我很清楚地知道,崔健明根本沒事,或者在我們想針對他的事做些什麽時,陰陽吏已經把他的靈魂換了回來。

那現在我去哪裏換那個神出鬼沒的陰陽吏去?還是他正忙著對付已經進了自己局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