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蛇妖妹妹
聽明白了,她是蛇妖的妹妹。
她要報複的對象是蕭煜行和我,而且手段跟我們一樣,沒有直接弄死,而是困住。
不同是蕭煜行把那隻蛇妖困到井裏,而她用毒把我困在手裏。
剛才那一巴掌太重了,我半邊身子都是歪的,這會兒聽明白了她的話,反而直了起來,看著她笑說:“是這樣啊,你應該早說。”
“為什麽要早說,我就是喜歡看你焦急的樣子。”
對於虐待狂,我還是有點辦法的,因為蕭煜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拿我沒辦法的時候,就是虐待,外在的暴力,加上各處冷暴力。
陵遊說了,她不會讓我死,折磨我才是她想看到的事實,可她肯定沒有她那個姐姐厲害,不然也不會躲在這深山老林裏,用這種手段。
既然這樣,在道行上她是弱於蕭煜行的。
並且她說起她姐姐的語氣也是怪怪的,那個樣子好像抓我來不是為給她報仇。
知道了底細,我就沒那麽怕她了。
把嘴角的血擦幹淨,又用手摸了摸還在發燙的臉,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我怕你失望哦。”
陵遊沒搭話,不過目光更陰沉了。
太快暴露底牌,會讓人陷入被動裏,這是我曆經多次生死總結出來的經驗,這會可以都用在陵遊和身上。
“第一,我的命你控製不住,你說讓我不死,我就能聽你的嗎?再說了,就算是我聽你的,那麽別人也會聽你的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的陽壽早就賣給了陰陽吏,現在隻剩一年多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你想用什麽手段,還能阻止閻羅王來帶人?
第二,你姐姐被蕭煜行困了好多年了,她肯定很想出來,但是她不如蕭煜行,所以隻能乖乖呆在井裏。
你在我身上下毒,又把我放出去,隻要我見了蕭煜行,他一定會想到辦法解了這毒,你也就是白忙一場。
你最好的做法就是把我永遠關在這裏,但這樣你又看不到折磨蕭煜行的快感。”
我很認真跟她分析這裏麵的關係,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變的難看,口舌之快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
陵遊沒有她姐姐長的好看,大概這個也跟道行有一定的關係。
她姐姐我雖然隻在嚇的半死時匆匆見了一麵,但那個樣貌卻真的很驚豔,但是她一臉老相,扮可愛也是難看的。
不過她能把我從崔健明的手裏搶過來,還是很意外,至少說明崔健明其實也不怎麽樣?
現在倒是不急著出去了。
沒有我,陰陽吏的陰謀也得逞不了,這是蕭煜行一開始就不想讓我去的原因,竟然被陵遊恰到好處地給破壞了。
我現在得知她跟對方不是一夥了,反而鬆了口氣。
心理上的平衡已經扳回來了,我看著她問:“怎麽樣?要把我繼續關這兒嗎?我現在已經腹疼的不行,很快可能就醜態百出,你可以盡快欣賞自己的傑做。”
這是真的,我特喵的剛才雖然強撐著站直了跟她說話,但是腹部真的疼的要命,不由自主已經又把腰彎了下去。
陵遊不說話,又往後麵退了一點,已經站到她木屋的台階上。
我開始往下蹲,身體縮成一團。
疼痛從腹部上蔓延,慢慢到胸腔,四肢,最後連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疼感緊一陣鬆一陣,每次我覺得將要結束時,就猛的一下子又來,我渾身是汗,在樹下的泥地裏打滾。
身上從內到外,都好像用無數的小刀在淩遲。
陵遊一直站著沒動,那種刻意裝出來的笑容也沒有了,隻是很認真地看著我痛,好像研究一個什麽生物似的。
時間緩慢的好像停止不動,痛到最後,竟然還摻雜了別的感覺,酸。
人好像被扔到了醋裏,又酸又疼,四肢無力,連翻滾都沒了力氣,扭曲地躺在地上,生不如死。
覺得身上冰涼時,我睜開了眼。
全身濕透,陵遊正按著我的身子往水裏麵浸。
她也會把我頭按下去,不過很快又會撈出來,反複數次,頭腦清醒了,感覺也回來了,先前的疼消失大半,隻剩撒了辣椒粉似的蟄疼。
不過泡在冰水裏麵好了很多,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看她。
也就這樣了。
不過當天晚上我就為自己過早下的結論後悔。
月上樹梢時,陵遊把她的刀收在身上,同時又拿起那根笛了說:“該打獵了,你得進補。”
我的眼睛瞪大,咬牙看著她。
她裝笑,揪住我的頭發說:“今天還可以帶著你一起出去,看看我的獵物是怎麽一點點絕望,最後成了你的腹中餐。”
我被她揪著穿過樹林,腳下如飛,很快就到了最近一個山頭。
從那裏可以看到很遠的山下,似乎有燈光在閃爍。
這裏並是真正深山,隻是她做了屏障,我才出不去的,如果能把陵遊製住,走出去應該不是難事。
我在想這些時,陵遊也吹起了她的笛子。
笛聲悠揚清遠,也甚是悅耳,暫時打斷了我想別的事情,就轉頭看她。
她臉上帶著笑,目光看著山下遙遠的星光,長發飄飛,笛聲就從嘴邊絲絲溢出。
說實話,但就音樂而言,她吹的真的特別好,我聽的都入迷了,眼前看到的是清山綠水,仙氣繚繞。
真的是仙氣繚繞啊,而且這仙氣裏麵還有帶著仙女,一個個的身姿優雅,貌美如花。
她們拜倒在陵遊的腳邊,虔誠如信徒。
跟他們一起拜倒的,還有幾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一臉酒氣,麵色晦暗,一看就是聲色犬馬的地方混多了,這會兒也有點摸不著頭緒,但是他們的眼睛同時看向陵遊。
我腦子還算清晰,已經看清這裏的套路。
這幾個女人應該是陵遊放出去的線,隨時給她捉人來,說不定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麽來的。
不過男人們似乎是糊塗的,或許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沒分辨出這裏麵的詭異,竟然歪歪扭扭地往陵遊走去。
把他們捉來的女人這會兒都往後退去,最後消失在樹林裏,我們麵前隻剩帶來的四個男人。
陵遊收了笛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走近,然後一下子抽出刀子,刮在走在最前麵那個人的胸口。
血濺出來,噴的老遠,腥味和著酒味撲鼻而來。
那男人“嗷”叫一聲,眼睛瞪的巨大,看著眼前的女人,然後轉身就跑。
後麵跟的三個愣怔一下,並沒有迷糊過來,醉眼朦朧地看著陵遊。
我沒喝酒的習慣,但是看了他們,還是暗暗下了個決定,要是有命出去,這輩子都應該滴酒不沾,喝醉真的是太危險了,命交到別人的手裏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個跑走的人陵遊並不理,她像一位上等的舞伎,身體曼妙起飛,從三個男人中間穿梭而過,刀子已經同時在他們身上劃出了一個口子。
都清醒了,嗷嗷叫著四散而逃。
陵遊的興趣也來了,笑聲向徹山頂,一邊隨意地追著他們跑,一邊刀快如飛,不時在他們身上劃出一道。
他們很順利的又被趕了回來,渾身已經全部是血,但人沒死,還能跑,似乎受傷的都是上身,而且傷不重。
他們急於逃走,可隻要誰往前多跨一步,陵遊就分毫不差地刮他一刀。
最後四個人全部擠成團,像一個巨大的血球,驚恐地看著陵遊。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看到站在一邊的我,最初是迷戀陵遊的美色,這時候卻是在生死邊緣掙紮,更無力旁顧。
“你為什麽要殺他們,也有仇嗎?”我開口問,實則牙咬的“咯咯”響。
而陵遊的回答很有她的方式:“誰說有仇才殺,我的樹要新鮮的血和骨頭,才能長的更好。”
她回眼望我,做出一個令人作嘔的媚態:“你也要吃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