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另有隱情

所有我們看不到,又真實存在的勢力都想要我死,可是很奇妙的我卻每次都能脫險。

按薄如風的意思,好運這種事不存在的。

除了蕭煜行暗底裏幫我,還有他們在爭鬥時,誰也不想失去先機,蕭慶平要把我扣在手裏,陰陽吏就不同意,也想辦法把我奪過來。

這樣一來,他們在互相爭鬥的時候,反而給了我漏洞。

可是我又想不通,我們在陰陽之地的時候,本來已經無力回天了,如果王明真的是陰陽吏的話,他不用害我,隻要不出來幫我,那我們就必死,可事實是相反的。

還有蕭慶平,他也有許多單獨能把我治死的機會,包括那次在火葬場下麵,就算是為了誘蕭煜行。

事實上,我死了,蕭煜行也一樣會去的。

關於這件事,薄如風的解釋是,他們一定在下一盤大棋,這盤棋除了我,還有很多必需的東西,他們在找機會,或者說是給我機會,把這些東西都湊齊了,然後再下手,所以在此之前,我大概還是安全的。

“那他呢?他也是這麽想的嗎?”我低頭問。

薄如風沒說話,又坐了一會兒往屋裏走去。

是的,他也這麽想,他最初把我救下來,應該就是為了今天這一盤大棋,他比別人近水樓台,先得到跟我冥婚的機會,再讓我以他妻子的身位,去找那些他們所需的東西,隻是我不明白,他們到底在找什麽?

我還不懂的是,為什麽我一出生身上就帶著陰冥之氣?

這些事或許隻有蕭煜行能給我解釋,但他從來不會跟我說,而薄如風以前也不說的,他說他算不準我的命,怎麽這會兒好像什麽都知道了?

到我想起來再去問他時,他已經躲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死活不出來。

在薄家的第三天,向一宏來了。

他是晚上到的,我和薄如風一起從屋裏奔出來,就見他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

身形映著月光,高大壯實,一步步走向我們時,目光也灼灼地看著我。

我站在屋沿下沒有邁步,靜靜地看他走近。

薄如風輕撞我一下說:“咋了,用不著這樣吧?”

向一宏已然到了根前,眼眸裏的灼熱絲毫未減,看著我問:“你還好吧?”

我“嗯”了一聲。

薄如風“哈哈”笑著說:“開車過來的?這距離可不近,肯定累了,走,先上屋裏去。

那個誰,姐啊,去泡壺茶,然後看看有沒有飯什麽的。”

向一宏接了他的話說:“不用了,我路上吃過了。”

我們三人進了薄家的堂屋,那邊白晶就也竄了過來。

她乍乎著問:“是那位修道高人來了嗎?快讓我看看……。”

人已經衝到向一宏麵前,瞪著溜圓的眼睛把他上下一打量,然後二話不說,拉起我就走。

拖回房間後才問我:“真的是他?你沒開玩笑。”

“我開什麽玩笑?人都來了,再說了,他是為我們來的,你急什麽?”我看著白晶問。

她“嘿嘿”一笑說:“雙木說我這輩子跟道士有緣,我一開始還不信,現在看來,他真是太厲害了。

我跟你說方青,我一看到這個英俊的小道士,心跳就加快。你摸摸我臉,現在多燙啊,我跟他一定有故事。”

我差點就噴血了,壓著聲音吼她:“你看到薄如風的時候也這樣,你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哪需要什麽緣份?”

白晶在大學裏就是人見人愛,追她男生常常會在我們宿舍樓下等,且為了攻陷美人,對我們也很客氣友好,時不時地給點好處。

可是她從來沒說過喜歡誰,討厭誰,一般情況下,有男生送東西是不收的,如果是請吃飯,出去玩,就把我們一宿舍的人都帶上,美其名曰,拯救我們這些難民。

最開始來,對薄如風的表現已經很讓我大跌眼鏡了,這會兒竟然又直接說她跟向一宏有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她可不管這些,確定了向一宏的身份後,又跟一陣風似地刮了出去,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堂屋。

我沒有出去,站在門邊往堂屋方向看。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扯正題,盡管陰陽針是我帶回來的,但是薄如風已經告訴了向一宏要它何用,這會兩人應該會針對這事再說說對策。

我不必細聽,反正他們過後還是會跟說的。

我奇怪的是,這次向一宏出來,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我第一次見他,他是做為方婆的侄子出現的,雖然也帥氣淩人,但給我的印象,還是幼稚一些,背後靠著方婆和整個向家。

後來,他又跟著他的兩上叔叔來,雖比從前老練一些,但也還是很年青的心性。

唯一一次自己來找我,還被他的爸媽捉了回去。

雖然他的臉上表現的很成熟,但是因為這層層的關係,總給人一種,他不能獨當一麵,不能像薄如風那樣恣意瀟灑,也不會像蕭煜行那樣,冷酷果斷。

可是這次,他自己開車,千裏迢迢過來,從出現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到他身上的氣質變了,跟我從前認識的再也不一樣了。

白晶進去三四分鍾,又蹦跳著出來叫我:“方青,你嘛呢?過來呀,向帥哥問你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進了屋,見我站在門邊,跟把我拉進來時一樣,要往外拖。

我拽住他的手問:“他們是不是說好了?”

“說什麽好,我聽那向帥哥的意思,好像這回找人的事不太對勁,要問問你細節。”

我們那天出去找IP地址時,就發現了事情不對,不過並沒有跟向一宏說,而且依薄如風的意思,隻要拿回陰陽針就行,連他的人都不多留。

那他是怎麽發現這事不對勁的?

事有蹊蹺,我才進一屋,薄如風就給我擠眉弄眼,還不時瞟一眼向一宏。

他已經站了起來,眼睛定定看我一眼,然後對薄如風說:“我能單獨跟青青說幾句話嗎?”

白晶和薄如風都朝我看過來,最後兩人點了下頭,跟難兄難弟似地往外走。

看到他們出去,向一宏才走到我身邊,手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先前的冷然果斷也柔軟許多:“青青,你已經沒事了?完全好了嗎?”

我朝他點頭,然後問:“什麽事,不能當著他們的麵說。”

向一宏的眼睛看著我,裏麵是炙烈的光芒,弄的我很不自在,就把手抽出來,坐進旁邊的單人沙發裏說:“喝口水吧。”

他挨著我,坐進旁邊的一張,才開口說:“上次回來,我沒有跟你說陰陽之地的事,一方麵是因為我父親,另外你也受了傷,所以我不想讓你再為此事分心。”

“出了問題是不是?”我直接問。

我跟薄如風在他家裏呆不下去,要走的時候,他剛好回來,把我們截了下來,也把我的病治好,但是對於陰陽之地的事,卻一個字也沒提,就連他父親的死都沒說,還是薄如風打聽到的。

這事我想過了,除了向一宏的性格不是太張揚,喜歡把什麽都說出去,最重要的可能就是他們在陰陽之地遇到了非同尋常的事。

而且我總覺得他回來的太巧,我們正要走時,他剛好就回了。

我後來決定留下來的原因,也是想把這事再弄弄清楚,可這些事不能跟薄如風說,他太乍乎了,會吵的人盡皆知,那樣會讓向一宏很難看,我寧願所有的事,都賴在我身上。

“你回來沒有提陰陽針,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我看著向一宏說:“那東西不管是丟了,還是毀了,抑或仍在你身上,你都會跟我說的,因為你是從我手裏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