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走上魔路

薄如風斜刺裏就殺了出來,兩手抓住他說:“蕭總,我家也不安全,我不能在這兒住了,求您收留我一天吧。”

蕭煜行都沒看他,順手拽住我出去,但是回了他話:“好。”

“喂,他是鬧著玩的,你幹嗎把他往家裏招?”我急急地問。

他冷聲冷氣地說:“有人陪你玩不好嗎?”

我一點也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若說他以前看到我跟向一宏在一起的樣子是吃醋,那薄如風也是男的,而且賤賤的,還老是對我拉拉扯扯,怎麽他一點也不生氣,還老是有意讓我跟他接近。

若說他那個樣子不是吃醋,又很難解釋他為什麽會單獨針對向一宏,難道是因為之前他砍過樹的原因。

這麽想倒是好理解,隻是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恨這個,當時就應該把向一宏殺了,最起碼不會把他再從蛇井裏救出來。

胡思亂想之際,司機帶著一票人早已經進屋,把朱老夫婦抬上了車,薄如風也不管他家裏的事了,跟著他們一起鑽進去。

蕭煜行圈住我正要往車裏塞,卻見我媽從門口衝出來叫我。

她的頭發有些亂,眼睛也是紅的,快速拉住我遠離蕭煜行後才問:“就是他嗎?”

她的眼角往那邊瞟了一眼,沒敢盯著他看,但我知道她問什麽,就點頭說:“就是他。”

我媽嘴張了張,最終換了話問:“你爸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家一趟?”

“你們先回去,等這邊的事情穩定了我立刻就回去。”

她沒再說什麽,目光又在蕭煜行身上瞟了一圈,鬆開了抓住我的手,向我爸走去。

我們坐車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向一宏正在安排他們在院子裏等候,自己站在門口,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遠去的車子。

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我心裏說。

薄如風跟來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朱老夫婦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就住在樓上的次臥裏,而他自己往小客廳的沙發上一歪說:“反正現在天氣不冷,我就在這兒湊合兩天吧。”

蕭煜行對他差不多是視而不見,隨他折騰都不說一句話,反而會時不時我一眼。

家裏人一多,我反而放鬆了,覺得他眼神不好時,就去跟薄如風呆著,但是這家夥跟我的想法不一樣,他找各種機會跟蕭煜行相處,問東問西,實在引不起他興趣時,還會拿我出來說事。

很多次,我都想敲他一頓解恨。

中午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我把他拉到一邊說:“欠條還我?”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什麽欠條?為什麽還你?你欠我那麽多錢一分沒還,現在還想使用暴力賴帳?”

我兩隻手同時在他手臂上擰,用全力的。

咬牙切齒地問他:“是不是你說的,隻要見到蕭煜行,我的帳就一筆勾銷?現在見到了,還能跟他共處一室,那欠條還不快還來?”

他蹦跳著把我的手推開,一邊疼的“嗷嗷”叫,一邊說:“小姐姐,你屬螳螂的吧,怎麽夾的這麽疼?”

反正是死皮賴臉,總也不肯跟我扯欠條的事,最後鬧的我自己也筋疲力盡,隻能把自己的事放一放,問他:“我們的帳以後再算,拿人家的東西總該還吧?”

他故意扯著嗓子叫:“你問的是攝魂玉嗎?我當然會還的,知道你跟向一宏是好朋友啦。”

我一腳踹到他腿上,已氣的快吐血。

薄如風很得意,又壓低聲音問我:“你很怕他呀?”

根本沒辦法跟他正常交談,我也放棄了,走開去給家裏打電話。

我媽說他們已經到家了,我爸的情況還好,就是什麽也不記得,記憶還停留在小年那天他出門的情形,後來又發生什麽就全不知道,好像睡了一覺起來,時間已經過去,事情也已經發生了那麽多。

人能回來,我就已經很知足,也安慰我媽不要多想。

她小聲說:“我沒有多想,就是小向這孩子,這會兒還在咱們家。”

我趕緊往蕭煜行那邊看一眼,拿著電話就往樓上跑,躲到他視線以外,才敢問我媽:“他在那兒幹嗎?”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我看他也挺可憐的,兩個叔叔不知道為什麽事,一直逼他,他自己又什麽話都不說,問急了就出來走。先前他們都是被方樂請回村的,也住在他們家裏,這會兒跟他叔不對付,又沒地方可去,就暫時住到咱們家來了。”

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住,那就是方婆的房子。

隻是這話我如果說出來就感覺自己忘恩負義了,而且向一宏現在也跟從前大不一樣,看上去總像是有很多心事似的。

掛了我媽的電話,不得不又去找薄如風,勸他把攝魂玉趕緊還回去。

他一副很有理的樣子:“不還他是對他好,就現在的情況,向二傻一旦拿回攝魂玉,立刻就能把他綁回老家去。”

“我看他現在比他兩個叔叔還厲害,不一定就能綁回去吧?”

薄如風朝我挑了一下眉尖說:“有眼力,他現在確實不簡單了,如果真跟向二傻對著幹,沒準真能贏,怕就怕那是他叔,他不會真動手,可向二傻可是想把他往死裏整的哦。”

“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是啥嗎?”薄如風神秘兮兮地靠過來問我。

我往後挪挪,看著他沒說話。

他則更神秘,還把手攏在嘴上說:“這孩子似乎偷練了他們家門的禁術,而且據我觀察,他的方法不太對路,現在看上去雖很厲害,但如果長時間練習,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快速衰老,並且可能會走上異路。”

“啥是異路?”我問。

他白我一眼:“就是電視上說的魔道,比如到後期他需要用鮮血維持自己的功力,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去殺人取血,或者比這個還嚴重。”

我聽的心驚肉跳,趕緊問他有沒有方法讓向一宏中止。

他搖頭說:“這是人家的道法,我哪兒有什麽方法啊,我也就是看個熱鬧。”

“可你跟他姑姑是同門,而且修的不也是向家邪術嗎?”我急道。

薄如風一跳老高地跟我理論:“什麽向家邪術,你哪隻眼看到我修他們向家的道法,我那都是自學成才,自己琢磨的好不好?再說了,你看我這麽瀟灑帥氣,玉樹臨風的大暖男會去殺人取血嗎?”

我特喵的,聽他說話就氣悶,而且特別想罵人。

倒是蕭煜行一直安安靜靜,在房子裏跟風一樣,幾乎顯不出他的存在。

我跟薄如風吵累了下樓,還意外地看到桌子上擺著豐盛的飯菜,他說:“吃了飯,你們出門,各回各家。”

我們倆對看一眼,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我們不吵了。”

他麵不改色,當然也沒回我們的話,徑直往樓上走去。

可想而知我們兩個有多鬱悶,不過想想是回自己的家,我心裏又忍不住一陣高興,就開始吃飯。

蕭煜行的司機在門口等著,我才剛一出屋門,他已經把車門打開了,恭敬地說:“太太,蕭總讓我來送您。”

薄如風趕緊過去說:“我跟你們太太一夥的,你順便也送下我吧?”

司機沒理他,也沒讓他上車,看我坐好,跳上去就開走了。

路上我問他蕭煜行有沒有說讓他什麽時候接我,他搖頭,連一個字都不回,對蕭煜行絕對忠誠。

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向二傻在院子裏說話,一邊說他們救了我爸,我家不感恩謝他們,一邊又說我爸媽把向一宏藏了起來。

我媽跟他們解釋說:“他真的不在我家了,上午是來過,可是吃了午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