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魔的明璐興奮地吼叫著,一腳使足了力氣朝著尋的位置踩了下去。這一腳力量之大,踩得塵土衝天飛揚。待塵土散盡,隻見一道道龜裂的裂痕從明璐踩下的大腳向四周延伸,令人觸目驚心。明璐抬起腳,滿意地看了看深深的腳印。這一腳下去,就算是鐵板也裂開了。他漫步離開時候,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絲嬌媚的笑意,當然,並沒有旁人發現。

城市裏少了個酒吧並不令人們過分在意。雖說酒吧老板喪命當場,場內擺設遭毀壞無遺,牆上還有個人形的大洞,但終究也沒能提供任何桃色曖昧的閑言碎語,因此討論這事兒的興頭,漸漸也就淡了。至於老板的死因,更是沒人搭理,大家都知道,要說世上有哪些人無罪也該殺的,無非就是這些挖空心思賺昧心錢的人。酒吧原有的客流分流湧入其它各處娛樂場所,上至賓館下至發廊不一而足,據說由於受了驚嚇,某方麵需要康複的理由也屢見不鮮。隻是有一點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那個帶著貓上舞台的英俊歌手也隨之不見蹤影了。

那是個奇特的人物。常常流連在娛樂場所的許多寂寞女性想念他的笑,更想念他的貓,覺得逗著他,看他臉紅尷尬局促的樣子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看他被那隻老氣橫秋的貓逗著發火,更是難得的解悶良方。

遍尋不著後,女人們開了無數的八卦會議,卻也沒有探尋到他的一絲蹤跡。仿佛他從人間偶然因故升仙了,一點什麽都沒有留下來。於是他的去向,又成了閑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唉唉,我就說他一定是被哪個富婆給包起來了,誰叫他那麽他討人喜歡呢?”一位女士嬌滴滴地說道,“偏偏我認識的好多朋友都喜歡年輕人,哎呀,真是向往……不對不對,真是可惜呀。”

“誰說的!”不知是誰,義憤填膺地激烈反駁,“他被人包了?笑話!哪個不要臉的,連我看上的男人也敢插手?”

“你……?”剛剛那位女士驚奇地掩住了口,“這實在太令人驚奇了!連您也看上了他嗎?真是獨特的愛好!”

“啊?”某位男士這才發覺許多女士一臉嫌惡地向他望來,而一些奇怪的男士也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登時滿頭大汗,“我是說想要招徠他到我的俱樂部發展……”

四周咯咯的笑聲登時淹沒了他倉皇離去的腳步,接著談論的話題,又到了他身邊的那隻貓身上。

“那隻貓好有性格,”一個年輕小女孩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自己手中迷離變幻的飲料,“它好象對什麽都不屑一顧,給它零食、玩具,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它連瞧都不瞧;可有個小乞丐那天在門口哭,它不聲不響就把份牛排叼到他麵前,一轉身就閃了回來。真是隻奇怪的貓。”

眾人談論紛紛,都沒注意到角落裏,有聲壓低了的冷笑,這來自一個女子打扮的顧客,她穿著的露背裝縫隙裏,除了美得耀眼的肌膚,還有一個活靈活現的刺青,好象是一條盤旋著的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