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有這麽傾國傾城的女兒,該不會是普通角色吧?”我點了點頭,示意它說下去。
“我當時也不知道,王,”寶石死靈說道,“但我既然答應她送信,那麽就送去了。”
“你有點笨呢。”我一點都不客氣,“見了漂亮女人連腦子都進水了!”
寶石死靈輝煌的色彩有些黯然,猶如它的心情:“這點我承認,當時的確沒有細細思量,這麽詭異的事情怎麽會讓我遇上。”
我一點一點地數落著他:“第一,荒郊野外,美女獨自一人,不是不良生靈就是別有所圖!說不定還就吃定你了!第二,那封信人家明明就準備好了的,要不就是特地等你,要不就是不是你都不要緊!你一個傻不拉唧的呆頭鵝,又沒根沒絆,人家怎麽可能圖你什麽?依我看,你不是中了圈套,是交了黴運!”
“黴運?”
“就是,美女類厄運。我猜你接下去該倒黴了。”我很肯定地下了論斷。
“接下去,我就前往那女子指定的地方去送信。那地方很是詭異,是在一個大湖的底下,一座很宏偉的宮殿。”寶石死靈悠然神往,“我從未見過那樣珠光寶氣而又宏偉壯麗的宮殿!上上下下,發散著迷人眼睛的五色光芒,門戶窗扇大得異乎尋常。我像個小矮人闖進了雲端的巨人城堡,又是好奇又是惶恐。裏麵出來的侍女,身上衣衫都是我從未見過的料子,看不到絲毫得縫隙。”
“奶奶個熊的,你老瞪人家女孩子衣服上的縫幹嗎?”我忍不住罵它,這影響,太惡劣了!
“不是美女我不看。連侍女都這般出色,我真有些盼望看看,這裏的主人是怎樣的風範。”這算不算答非所問?它好像還沒醒過來似的!
“你初遇的那美女跟招待你的美女哪個漂亮些?”我忍不住插嘴。
“當然是前者,根本不用比就知道。”寶石死靈不假思索地回應我,文字的顯現猶如行雲流水,毫無滯礙,“公主美得我不好意思多看,侍女我上上下下端詳,你說哪個更美?”
我就不要計較這家夥的不恭好了。不然氣死了不劃算。我好不容易習慣了敬稱又來給我簡稱。
“照你這麽說,該是公主比較有氣質,儀態也端莊,侍女比較誘人,體貌就要**些。”我斟酌著措辭來概括。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心中先入為主,後來的隻有排隊?
“你說得很對啊,王。她的確是……我還是接著往下說吧。侍女引我入宮中,說不盡那榮華富貴的氣象。雖然我遊曆各處,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的府邸,哪有這樣地華美?就算是一個花瓶、一株花卉,也不是那些銅臭逼人的地方籌辦得來的。侍女讓我在這柱子旁的階下等著,她就往裏麵去了。”
“為啥?就把你放那兒晾著?多沒禮貌!”我聽著有些不樂意。
“禮節上正該如此。我是後輩,身份又懸殊,是得在外等候;她入內稟報主人,主人出來相見,這才有主人殷勤賓客恭敬的氛圍嘛。”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就見到了這裏的主人,也就是公主的父親。”
“她父親是什麽人?”我忍不住問。
“她的父親,您可不陌生,王。”寶石死靈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