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被逼急了

守護了二十幾年之後竟然被人一句友情直接打發了,這可比打發一條流浪狗都來的隨便,而且何言希竟然還說她從不在乎自己跟誰在一起,甚至希望自己早點找個人結婚,那話說的,真是連普通朋友都不如,就算是普通朋友,她至少也會關心一下對象是誰,人好不好吧,顧言真好奇,難道自己的感情就那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嗎?

“何言希,既然你作為朋友那麽真心的希望我早點結婚找到幸福,那我自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說完,顧言顧言的手機響了。低頭看了一眼,顧言接了起來。

“媽,你是打電話來說婚事的嗎?”看著何言希,顧言緩聲問道,意在給她最後的機會來阻止這件事,但是她的表情竟一直沒有變化,連一絲的的動容都沒有,顧言咬牙,“那,婚事就你做主吧,我答應了。”當著何言希的麵答應下來,顧言是在逼她也是在逼自己。

何言希,你既然不把我放在心上,那我就逼你不得不想著我。掛斷電話,顧言轉身和梁老一起離開,那背影,讓何言希呆呆的看了許久,直到洛一寒走過來。

“心疼嗎?”站在何言希的身邊,洛一寒循著她的視線看去,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我好像,又做錯了。”何言希本以為自己的話可以讓他放下自己,也可以讓他放下和梁安娜的婚事,但是現在,竟是背道而馳。“洛一寒,你有什麽辦法能阻止顧言跟梁安娜結婚嗎?你那麽聰明,又了解梁安娜,應該有辦法的吧。”畢竟顧言的痛苦是自己和洛一寒一手造成的,何言希覺得有必要讓洛一寒幫忙解決。

“我有沒有辦法是一回事,但是我想不想幫忙又是另外一回事。”洛一寒覺得,顧言和梁安娜結婚或許是一個出路,至少,這樣一來顧言就再也不可能糾纏何言希了。

“洛一寒,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明知道他跟梁安娜在一起不會好的,你為什麽袖手旁觀,難道,你就不怕顧言到時候有了梁家的保護會讓你也傾家**產嗎?”何言希有些著急。

“你到底是怕我被顧言報複,還是怕我傾家**產之後會讓你的選擇變成笑話。”她竟然能想到這一層,洛一寒是真的意外的,看來,她是真的變得會算計和審時度勢了。“不過何言希,其實這兩件事你現在都不必擔心,反正我洛一寒向來就是四麵是敵,多他一個也無妨。而且,以顧言的實力,就算是有了梁家的幫忙,他也未必成氣候。”

洛一寒倒真是自信滿滿,可是何言希卻是憂心忡忡。要說顧言是個完全善良的人,那顯然是不對的。這麽多年來,他能一直護著自己在顧家活下來,還能在顧氏集團發展起來,足以說明他是有手段的,隻是他很多時候不願意去用,但是現在,他似乎已經沒有顧忌了,何言希真覺得,這一場婚事,真的可能會顛覆一切。

“洛一寒,顧言固然比不上你手段多,但是,梁家的陰狠卻絲毫不亞於你。洛一寒,不要忘記當年你是怎麽輸給梁家的,現在,你要是輕敵,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被顧言踩在腳底下。顧言他這個人現在雖然看著平庸無能,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他不想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壞人而已,但是他如今被我們逼到了絕境,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個人。”

何言希的本意是冷靜的分析一下利弊,讓洛一寒幫著阻止婚事,可是卻讓洛一寒感受到了何言希對顧言深深的關心和崇拜,這讓洛一寒的心氣極度不順。

“你放心,我洛一寒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黑了臉,洛一寒轉身回到了車裏。

咦,這都到家門口了,他怎麽又調轉車頭,“你要去哪裏?”他也是剛從醫院出來的,他難道不用回家休息一下嗎,還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讓他生氣了,他這是要離家出走了?

可是就算他不高興了,他也該讓自己走啊,難道他這是要去找顧言嗎?想到這裏,何言希不禁變得焦躁,眼神也看向了顧言離開的方向。

這或許就是一個小小的眼神,但是洛一寒察覺到了,畢竟他對於何言希的一切本就敏感。

“怎麽,怕我現在就去將顧言踩在腳底下嗎?”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何言希的心思,洛一寒冷笑,“可是,就算我現在真的要去對付顧言,你又能如何。”

他說的沒錯,就算他要對付顧言,自己一樣隻能眼睜睜看著顧言出事。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就說明他現在沒有這個想法,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有些抱歉的看著洛一寒,何言希放了心,“那你早去早回,開車小心一點,尤其是開車的時候不可以打電話,很危險。”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還是在管我?”現在,洛一寒是真的聽不得何言希的好話了,總感覺,她的這些話曾經都是說給顧言聽的,而對自己說的,不過是應付。“何言希,別忘記了你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所以,不要真的擺出一副老婆的樣子來管束我,你不配。”

啊,原來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自己也不配了,那他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弄清楚,在這場婚姻裏,在這個家裏,自己其實什麽都不是吧。

“哦,那我進去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何言希隻好有自知之明的收起了自己的擔心。

其實,何言希清楚自己當年那般傷害了洛一寒,他會對自己有今天的態度是正常的,隻是很多時候,明白歸明白,心痛歸心痛,根本控製不住。

低著頭,何言希耷拉著腦袋回到了家裏,林音並不在,隻有葉城正在沙發上認真的看著什麽,他也在忙吧,那自己就當做隱形人一樣趕緊離開好了。

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子,何言希徑直朝著樓梯走去,卻聽到葉城在後麵叫了自己。

“快過來看,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對著何言希招了招手,葉城指著屏幕上的人說,“我調了你媽出事時候醫院的監控,你看,這個人雖然穿著醫生的衣服,但是他卻在病房門口張望了一會,如果,他真的是查房的醫生,那他就不必鬼鬼祟祟。”

葉城竟然在調查媽媽的事情,何言希趕緊湊了過去,“有這個人的正臉嗎?”媽媽的主治醫生和會插手的護士都是洛一寒一手安排的,就那幾個人,何言希都認識的。

“有,不過他戴了口罩。我查過了,你媽媽出事前,除了本來就照顧你媽的人,就隻有他進入過病房。”將監控的一幕定格放大,葉城正說著,卻發現身旁的何言希像是被凍住了一般,“你認識這個人嗎?”看她的反應,這個人她不僅認識,還很熟。

“不,我不認識他。”何言希此刻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麽,為什麽出現在醫院的人會是他,為什麽多年未見之後的久別重逢會是這個情景,何言希真的接受不了。

“我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人,我不認識的,不認識。”不停的搖頭,何言希恍惚的起身。

她想回到自己隻有自己的地方,她想把自己關起來,她想什麽都不去想不去說,因為她真的承認不了,但是為什麽那個畫麵卻怎麽都除不掉。

“葉城,你是不是弄錯了,肯定不是他的,肯定是有人陷害的,肯定是這樣。”雙眼放大,何言希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如果,傷害媽媽的人真的是他,那何言希真的要懷疑自己整個人生了,自己竟一直都在死亡邊緣長大,這太可怕了。

“你怎麽突然這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為什麽他會讓你這麽崩潰,難道,是顧言嗎?”可是顧言自己也認識,好像不長這樣。

“不,我不說,我不能說,我累了,我要去睡會了。”手足無措,大腦已經凍住,何言希不知道自己的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的顛三倒四,她知道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而葉城眼看著何言希這樣搖搖晃晃的上樓,就猜出了這個人身份十分特殊,於是趕緊給洛一寒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聽,因為此時,洛一寒正在跟簡泰開會。

“洛總,其實我有時候真的是猜不透你的心思啊。”正事說完了,簡泰忍不住喝著咖啡歎了一口氣,“你說,你們當年都鬧得那麽僵了,如今再見,你大可以直接將她的人生踩碎,又何必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給她套上洛太太的光環呢。”

“是光環還是枷鎖,這個答案,估計隻有何言希才知道。”既然何言希當初就算死都要離婚,那洛太太這個名號對她來說應該比死更可怕。

“說到枷鎖,洛總,當年你可是親手給何言希套上了七年的枷鎖,隻可惜,這何言希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她這筆債到底該算在誰頭上了。不過,這紙包不住火,你說她萬一要是知道了,估計,以她的性子,又有的鬧了吧。”簡泰也知道何言希,所以不禁有些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