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鬧分手?”舒暢很無奈地看著黎佳,接著問:“這是第幾次了?我記得這兩年你們起碼鬧了四五次分手了吧?”

黎佳懶洋洋地躺在**,裙擺散亂開來,雪白的大腿看起來誘人無限,她有氣無力道:“反正這次姑奶奶是下了決心了,你等著瞧吧。”

“是嗎?”舒暢笑著問。

黎佳明顯心裏有氣,說:“你說現在的男人有幾個靠得住啊?我已經一直在忍了,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去包租公房裏蹭煙麽,不過看他可憐,假裝不知道而已。哪知道他現在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還敢偷偷跟小妞發曖昧短信……”

舒暢同情地看著黎佳,最後說:“分了也好,你們倆這麽耗著,我看著都揪心。”

大家都知道,不僅男人們會聚在一起商量如何甩掉女人,女人們也常常聚在一起討論怎麽甩掉男人。

黎佳俏臉含笑,這笑容看起來很苦澀,聲音同樣苦澀:“我算是想明白了,他要真的有他說的那麽愛我,根本就不會去做那些事兒,也不會偷偷去包租公房裏抽煙……MD,現在的男人都說一套做一套,滿嘴跑火車,根本就靠不住~~!”

略微側過身子,無意中展現出優美的曲線,黎佳繼續道:“想來想去,我覺著包租公這樣的男人還真不錯,雖然貧了點但從來不花言巧語騙人,也不會亂許承諾……不過這家夥太好色了一點,不然我會覺著他很靠譜~~!”

舒暢一怔,訝然道:“喲,你這不是剛分手就想換人吧?你還真夠閃電的,我服了。”

“得了,我哪敢跟你舒大美女搶男人呀,這不是不自量力嗎?”黎佳表現得很堅挺,不過耳根卻不知不覺間紅了,一顆心也噗噗亂跳。

不知道怎麽地,她突然覺得自己very地恨魏謝!

根據一些大多數情況下很正經,但偶爾有過出軌經曆的女人回憶,她們犯下錯誤的那一天肯定特別脆弱。之後她們會去一個特別的地方,遇見一個特別的男人,然後發生了一件特別的事情。

黎佳原本沒有理由恨魏謝,因為這事兒畢竟是她主動的,說起來魏謝還真有點冤枉。但她還是對魏謝恨得牙癢癢,她恨魏謝居然那麽的配合她,居然那麽的給她麵子……她的小嘴剛一湊過去,那該死的家夥居然沒拒絕,反而立馬就把賊手伸到她裙子裏去了。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黎佳臉紅心跳,不能自已。

接下來,是死一樣的沉默。

“蒼天無眼啊~~~”

黎佳突然神經質地大叫了一聲,把舒暢唬得一愣一愣的。

“幹什麽呢,你**呀?”緩過神之後舒暢笑罵道,從這可以看得出來,很多女人在私底下也是會用一些很**蕩的詞匯的。實際上某些女人甚至會更**蕩,她們談論的話題讓很多男人都禁不住汗顏萬分。

黎佳的思想似乎升華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很是心有不甘道:“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呀~~~你說,為什麽他們男人花心就是博愛,就是風流,左擁右抱腳踏幾條船居然還變成了有實力有魅力的代名詞……咱們女人要這樣,那就是水性楊花,就是不知廉恥,憑什麽啊?”

舒暢怔了怔,她沒想到的是黎佳會說出這樣的言詞,她想到的是魏謝曾經說過的婦女從來沒有真正頂起半邊天的言論。

如果MC二奶在這裏的話,他多半會借機引導一下,放一首有氣氛的歌煽風點火。法國傳說級作曲家比才同學最為膾炙人口的四幕歌劇《卡門》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吉卜賽姑娘卡門從一名普通女工變成遊戲風塵女子的過程令人心酸,歌詞卻那麽發人深省: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什麽叫情什麽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

什麽叫癡什麽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拋奔

不怕你再有魔力

……

魏謝並不會認為這是在引導婦女同胞走向罪惡的深淵,反而會認為這是在追求新的民主。畢竟,任何新的規則誕生之前,都必然要打破舊的傳統。這隻是時間問題。

遺憾的是,魏謝並不在場,所以眼下這倆姑娘隻能繼續迷茫。

過了很久,舒暢認真地看著黎佳,語氣沉重:“小妞,你完了,你思想已經變質了。”

看著黎佳有點誠惶誠恐的模樣,她又說道:“不過我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咱們女人不也得為自己活著?比起男人,咱們女人的青春太短暫,一般女人過了30都快無人問津了……所以,趁著年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隻要問心無愧就好~~!”

黎佳小手撐著腦袋嬌憨可愛地想了想,訝然道:“喲,死丫頭你今天居然學會講大道理了!老實交代,你到底想說什麽?”

舒暢嬌豔的臉上寫滿委屈,道:“我這不是為你打算嗎,多做點有意思的事兒,不管結果如何,起碼曾經擁有過。以後留下點回憶也好啊,對不對?別這麽瞪著我,姑奶奶早就看出來了,你很想和你們包租公發展一段博愛風流的感情是不是?”

黎佳一愣,有點做賊心虛道:“切~~這你也能看出來?丫就吹吧,明明就是你看上了包租公,幹嘛把我搭進去呀?”

沒想到舒暢很是無所謂地,說出一句嚇死人不賠命的話:“這不是有好東西不忘了和你分享嗎?頂多玩三角戀,怕什麽?”

這話的威力足以媲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管對付男女,簡直都是無差別掃射。如果把‘三角戀’改成‘三P’,嘖嘖,那不知道會震爆多少人的心髒。

黎佳傻眼了,問:“死丫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了?”

舒暢淡然一笑,說:“死丫頭,跟你開玩笑的啦。我總覺得我跟魏謝是不可能的,感覺他太熟悉了,他說的很多話就是我一直在想的……所以,我看我隻能和他做好朋友,撐死了也就是知己,反正不太可能發生什麽感情。”

黎佳問:“真的假的?不是言不由衷吧?既然這樣,你那天還幹嘛說他是你男人?”

眼裏閃過一抹隱痛,舒暢呐呐道:“我也不明白,好像為了逗逗蘇拉,又好像是別的什麽原因,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很多時候,我一看到蘇拉情緒就會失控……可能我嫉妒心真的特別強吧,都有點神經質了。”

黎佳不說話了,作為好姐妹,她自然清楚當初的舒暢是多麽的痛苦。想起那段不願回首的時光,那時候的舒暢每天除了以淚洗麵還是以淚洗麵。

過了很久,黎佳突然一臉壞笑道:“小妞,我看你跟包租公挺合適的。你發現沒,那一天你們在一起,你一直在笑個不停。我記得,這一年你的笑容加起來都還沒那一天多,這多好啊,你幹嘛不把握機會?”

舒暢也笑了,笑容有點苦澀:“不知道,可能我害怕吧。如果跟他在一起,可能我就笑不出來了。所以,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最起碼還能留點念想。”

黎佳氣結,嗔怒道:“你還是真一頭倔驢,怎麽說都聽不進去。得了,姑奶奶要玩遊戲啦,你去找你的魏大知己瞎扯淡去~~!”

“他不是還沒回來嗎?”舒暢疑惑地問。

黎佳:“靠,你就不能去他房裏等他啊,反正門沒關。”

“喲,你這麽了解他?”舒暢笑容有點小壞。

黎佳得意洋洋道:“那是,我經常踹開門進去找他麻煩!”

舒暢:“那他為什麽不關門?”

黎佳:“你以為他這是有性格呢?我估摸著那個大色狼可能想著,有一天哪個MM腦子進水了會自動送上門鑽到他的狼窩裏去吧……”

不得不承認,黎佳實在太了解魏謝了,事實上魏謝就是那麽想的。

可這話聽在舒暢耳朵裏就變味兒了,嗔怒道:“我這要進去,那不就變成腦子進水了?死丫頭,你拐著彎兒罵我是不?”

說完,舒暢使出了撓癢癢神功,憑借著經常健身的身體優勢,把嬌弱的黎佳折騰得死去活來,笑得都快嗆住了。

黎佳用最後的力氣擠出聲音求饒道:“好了,我認輸了,饒了我吧,有本事就折騰包租公去~~~”

“你以為我不敢呀?”舒暢身上現在很有點女王之氣,拿起電話就打:“大忙人,不是說好我今兒來你家蹭飯嗎,你怎麽沒前來接駕?”

電話那頭的魏謝有點後知後覺:“啊?不好意思,今天事兒太多了,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魏謝哪裏知道舒暢和黎佳的內心世界現在是多麽的波濤洶湧,此時他剛把小表妹送到學校,正準備去店裏看看小妖精又沒把那裏搞的天翻地覆。現在看來,他得直接回家了。

想起舒暢那他心目中的史上第一長腿,魏謝隻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一次又一次……幸福,太他娘地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