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魏謝出現在去一剪美發型屋的路上。

實際上,魏大大根本是逃出來避難的……如果說當夜蘇珊和晴兒是酒後縱情,那麽,舒暢和黎佳簡直是配合默契,雙劍合璧之下,魏大大很難抵擋得住。

遙想那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魏大大和小佳佳正在陽關燦爛的日,舒暢就那麽突如其來地現身了。

黎佳當場就嚇得尖叫一聲,臉紅得不敢抬起來。

魏大大卻是很堅挺,在黎佳含羞的掙紮中,繼續做該做的事情。

舒暢一看魏謝這麽鎮定自若,當場就暴走了,過去猛掐魏謝狼腰。

這一來,卻讓吃痛之下的魏大大變得更加持久。他早已經向組織上坦白過,心裏明白舒暢的想法,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在那種情況下,一邊有好友虎視眈眈,一邊被魏謝幾乎用強的在自己身體內粗魯挺動著,黎佳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又是羞澀又是擔憂又是興奮,刺激到了極點,短時間內來了好幾次**。

直到舒暢出言苦苦哀求後,魏謝才放開身體軟綿綿的,已經羞得隻能認命的黎佳。

在黎佳驚訝的目光中,魏謝當場就抱起舒暢,用幾乎同樣的方式,和舒暢激情四射地**。

黎佳呆了好幾分鍾,這才發現舒暢迎合的動作十分純屬,叫聲也放浪大膽,明顯是和魏大大已經勾搭過很多次了……那一刻,黎佳不明白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

然後,她也惡作劇地手動把洗衣機的震動時間上調為一個小時,死死盯著被作弄的舒暢……舒暢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被黎佳盯著,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過了很久,黎佳才想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完了,姑奶奶的衣服肯定被震得稀巴爛了……

……

剛下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陰偉的聲音有點急促:“老魏,這次樂子有點大,哥們兒犯事兒了!”

魏謝一驚:“怎麽回事,說清楚?”

陰總憋悶道:“就帶了點東西,被條子抓住了。”

魏謝當場就怒了:“我日啊,不是說了以後不沾那些玩意兒嗎,連鐵子都洗手了,你怎麽又搞上了?”

陰偉歎息道:“不是我想搞,是光頭那小子突然來了一批貨,求我幫忙……你知道,我以前欠他一人情,必須得還了……”

魏謝無語,陰總這廝雖然猥瑣,卻是很重情義,有時候會無奈地去一些事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這意思。

“你不是帶的白麵吧?”魏謝突然問。

“日,你以為老子傻逼呀,這種掉腦袋的事兒我從來不沾邊……”陰總吼了一聲,又鬱悶道:“就一些走私過來的東西,不過要是鬧大了,罰款不打緊,估計哥們兒還得蹲個一年半載的,就林大律師也未必保得住我……”

魏謝又問:“你在哪兒打電話呢,局子裏?”

陰偉突然笑了:“我被放出來了,說起來真他媽奇怪……”

魏謝懵了:“怎麽個意思?條子想借你引出大魚?”

陰偉也是不解道:“按理說不應該呀,就那彪悍的女警官,一看了看我錢包,上麵不是又我跟你的合照麽……我說是你鐵哥們兒,她就把我給放了~~!”

魏謝一怔:“甘脆?”

“你怎麽知道?”陰偉也是一怔,隨後**笑起來:“瞧這意思,你們倆有一腿?”

魏謝沉默半晌,納悶兒道:“不太對勁兒啊,那姑娘鐵麵無私,怎麽會放了你?”

陰總:“你問我,我問誰去呀?反正當時就她一個人逮住了我,沒別人看見……我也沒想明白,連車裏贓物她都沒充公,就那麽歎息一聲就走了……”

魏謝:“那你找我幹嘛?這事兒我怎麽幫你?”

陰總:“日,哥們兒這不是對你表示衷心地感謝麽?有空你就把那大警官約出來,我必須得請客心裏才過意得去啊……”

魏大大有點崩潰,沒好氣道:“請個毛,那姑娘都不理我了……你自己小心點,別搞那些事兒了,咱們眼下做正經生意不是挺好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陰總問:“你那套新房子,真寫周娜的名字?”

魏謝:“嗯。”

陰總:“為什麽?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魏謝:“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反正哥們兒這麽拉風的人,老天爺都會嫉妒,沒準兒得英年早逝。那姑娘條件也不是很好,我總得給她留下一些東西……”

陰總呆了呆,笑罵道:“我說你怎麽突然這麽悲觀了,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魏謝笑了:“借你吉言,哥們兒這也不是悲觀,是大爆發之前的未雨綢繆……行了,先這樣,過幾天我找你去。”

掛斷電話,魏謝又撥打甘脆的手機。這一次不是對方不接聽,而是……憑借經驗,魏大大可以斷定,甘脆已經換了手機號碼。

想起拉拉臨走前的囑咐,魏謝一陣無奈。他倒是想和甘脆聯係,可惜這幾天什麽招都用了,甘脆就是避而不見。

不想起拉拉還好,一想起這小妖精,魏謝就一肚子。或者說,他簡直像個小怨婦一樣,滿肚子的怨念……小妖精自從手機摔壞後,就沒打算換新的,魏謝想來個電話傳情都不行。

還好魏大大不是一般人,很快又洋洋自得起來:“想當年,哥們兒四處漂泊的時候,也是誰都找不到我……嗯,這丫頭很有幾分老夫的風采。”

得意歸得意,思念卻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

……

高行宇一見到魏謝,眉開眼笑:“你來得正好,出大事兒了這次!”

“什麽?”魏謝一陣莫名地惶恐,剛才被陰總驚出一身冷汗,現在都還沒幹呢。

高行宇目視前方,表情很有點滄桑,長歎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哥們兒居然也有結婚的一天!”

魏謝差點摔倒:“真的假的?”

高行宇:“我他媽會跟你開這種國際玩笑嗎?”

魏謝很八卦道:“誰家姑娘啊?寶馬MM還是奔馳MM?”

高行宇搖頭,滿臉的感觸:“都不是……是自行車MM。”

魏謝怔了怔:“感情你這次不是傍富婆,是讓花姑娘傍你呀?”

高行宇一臉嚴肅:“別貧,哥們兒這次來真的!”

魏謝好奇道:“說說,怎麽回事兒?”

俊朗的臉上有了一個頗有點小男人幸福的笑容,高行宇目光溫柔,慢悠悠道:“說起來也老套的很,就上次我開車,差點把她撞了。那丫頭很有意思,沒嚷嚷著讓我賠償,說她趕時間,讓我送她去麵試……後麵的事兒你自己都能猜到,我就不說了。”

一看高行宇這表情,魏謝就知道這廝陷進去了。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是由衷地為朋友感到高興。

高行宇突然牛逼哄哄道:“我反正是不能等了,這月底就和她結婚,到時候你小子來當伴郎。記好了,別掉鏈子!”

魏謝嚇了一跳:“我日啊,有這麽急嗎?你們認識才多久啊?”

高行宇很鄙視地看著魏謝:“所以說,你不懂情調了吧?06年是閏年,有倆七夕節!一個在7月31號,一個是8月30號。我跟她都商量好了,第一個七夕結婚,然後出去度蜜月,到第二個七夕再回來……這叫什麽你知道嗎?這就叫羅曼踢克!”

魏謝呆了很久,也不知道發表什麽意見,喃喃道:“聽來是有點牛逼大了,不過,好像應該叫羅曼蒂克吧?”

高行宇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理直氣壯道:“管他媽那麽多呢,反正這事兒就定下來了!”

魏謝想了想,問:“真有這麽急?你就沒為你那些個寶馬MM啥的考慮下?”

高行宇比魏謝還迷惑,皺眉道:“你說,這事兒怎麽這麽怪?以前我跟妞一起,都是那些妞怕我跑了。但這回反過來了,跟我老婆一起,我就生怕她跑了似的。你也知道,哥們兒早過了那種跟姑娘纏綿不舍的年紀了,可這次問題有點大,有那麽幾天,簡直一秒鍾都舍不得離開她呀……反正就這麽回事兒了,你說,我還能怎麽辦?”

“照你這麽說,那是得結婚了。”魏謝點點頭,又有點感慨道:“今年都他媽怎麽了,結婚年嗎?鐵子也是年底結婚……”

高行宇笑罵道:“你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敢打賭,你遲早也得這樣!”

魏大大十分牛逼:“我?不可能!”

高行宇恨恨道:“別得意,遲早有那一天。革命戰士潘冬子說得好,別看你今天叫得歡,小心明天拉清肝!”

魏大大二話沒說,也不墨跡了,直奔主題:“高總,不行了,先拿點錢花花。”

高行宇一怔,納悶兒道:“上一次丫不是說,都富得快流油了,怎麽看都是小地主嗎?”

魏大大一臉沉痛:“別提了,小金庫全空,反正這幾年毛片算是白賣了……順便問一句,我那股份,累積到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了?”

“日,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麽不在乎錢的,就不怕我蒙了你?”高行宇笑罵一聲,隨即正色道:“你那份兒,大概有五十多萬,怎麽,急著用?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這兒生小崽子呢。”

魏謝點頭:“嗯,想買一車。”

高行宇一驚:“喲,轉性了?你不是說真正拉風的男人都空手套白狼,專坐美女的車嗎?”

魏謝笑了笑:“我現在想白狼套空手行不行?”

高行宇也笑了笑:“你好像沒駕照吧?”

魏大大牛逼哄哄道:“那是從前,哥們兒昨天拿到駕照了!”

高行宇一愣:“怪了,沒聽說你小子最近報駕校啊?”

魏謝笑道:“沒去報,鐵子那有關係,我上次去考了一下,昨天就把本子發給我了。”

高行宇恍然,問:“對了,看上什麽車?”

魏謝:“甲殼蟲。”

高行宇:“大眾那款?”

魏謝:“嗯。”

高行宇笑了笑:“也成,哥們兒的伴郎要沒車,傳出去我都丟不起這人!再說了,就你開車那烏龜速度,也隻適合玩兒甲殼蟲。那車造型拉風,泡MM實在方便。”

“那就走唄,還廢話幹嘛。”魏謝很是急切道。

高行宇一頭霧水:“去哪兒?”

魏大大一臉憤慨:“日,買車啊!”

高行宇懵了:“現在就去?”

魏大大點頭:“那是,哥們兒今天就得把車開回家!”

“我日啊,老子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做什麽都是一想到就拿下。”高行宇哭笑不得。

“那是,哥們兒曆來都走威猛路線,不玩兒虛的!你信不信,說不定改天哥們兒也跟你一樣,開車撞一老婆回來?”魏大大很是得意,注意到對方鄙夷的目光,又補充道:“其實我那天去逛了一圈,看上一輛黑色的,當場就動了心了。”

高行宇被搞崩潰了,無奈點頭:“行,等我一下,我拿小金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