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大家就嚷嚷著要去腐敗,這樣的時間地點人物場合,似乎隻有去腐敗一下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時期的青年人麵貌。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鐵錚有家室的男人脫離了群眾,居然嚷著要回家。而其他三個人基本上都快站不穩了,似乎有腐敗的心也沒腐敗的力氣。折騰了一會兒,東**、西賤、南蕩、北色的腐敗大計,又一次泡湯了,眾人分頭離去。

魏大大走一路,吐一路,感覺已經真正被這個世界拋棄。

後來路過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魏大大歪歪斜斜地走了進去,讓收銀員誤以為這廝想要解酒行凶。哪知道魏謝就買了幾瓶冰凍礦泉水,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彎下腰,將冰水從頭上淋下去,還愜意地洗了一把臉,魏大大打了一個舒服的冷戰。看起來就仿佛大話西遊中的二當家,在春三十娘身體裏打一個舒服的冷戰一樣。隻可惜魏大大沒有月光寶盒可以穿越到幾年之前,也不能叫人和牛魔王一起出來看上帝……

拿著最後一瓶水,魏大大站在路邊很無聊地吐水箭,一道細細水柱從左到右飄舞形成絢麗的弧線。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惡作劇地和朵朵站在陽台上比誰吐得遠,結果就是朵朵腮幫子都脹痛了,恨了魏大大好幾天。

沒理會偶爾路過的行人詫異目光,魏大大就坐在路邊,隨著思維漸漸清晰,他開始思索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自己是不是變了?到底變了多少?

魏謝自嘲地笑了笑,好像自己的扯淡往事,那絕對是故事裏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不管怎麽說,似乎真的變了,變了很多。

在若幹年前的某段時間,魏大大被人稱作賭聖。但是現在,他十賭九輸,連小表妹這樣的菜鳥妞也可以**他。

在若幹年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魏大大認為自己這輩子隻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和很多女人在一起,有時候更像趕場一樣,忙不過來。

在若幹年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魏大大認為自己這輩子隻會愛一個人。但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甚至已經搞不明白什麽是愛情。

在若幹年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魏大大認為自己這輩子沒了朵朵肯定就活不了了。不用現在,幾年前他就發現,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

想到這裏魏謝以為自己會很悲傷,或者假裝很悲傷。而事實是自己隻能麻木地回想著這一幕幕,心裏和腦子裏都是空蕩蕩的,沒有感覺,好像在冷眼欣賞一部沒有劇情的默片。

這個世界在眨眼之間,從狗日的世界,變成了日狗的世界。

魏大大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他學會聽天由命了,既然無法看透生活看透自己,那就不去看了,免得眼暈。

有時候,記憶中的一些人,明明有她的影子,卻再也想不起她是什麽樣子。

有時候,生活的本質,就像《武林外傳》中的婁知縣,從來都沒露過麵。

“算了,帥哥魏,認命吧!隻要能為廣大婦女同胞服務,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受再多累,我總能麵對!這,就是我,一個小小藝術毛片工作者的心聲~~!趁著年輕,有戀愛就談,有妞就泡吧!加油,我看好你喲~~!”

魏大大自娛自樂了一會兒,感覺春天又一次來了,他小宇宙又一次爆發,似乎有了連馭十女的動力。

“蒼天啊,請賜俺一個美女**吧~~!”

魏大大仰天長嘯,也不管附近是不是有路人聽到。

似乎為了照顧魏大大的心情,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魏大大嚇了一跳,化身為邢捕頭第二,驚歎道:“親娘咧,這麽生猛?”

夏雪在那頭怯生生道:“魏哥哥,我爸去出差了哦,你要不要過來看球賽?”

這是一種暗含隔山打牛的誘惑,魏大大看了看時間,都快晚上11點了。這種時候一男一女看球賽,很容易看到**去,於是他道:“我現在不太方便,明天吧,明天我找你玩兒去。”

夏雪一陣失望,似乎又帶著幾分驚喜:“好吧,明天我等你哦。”

掛斷電話,魏大大狠狠地進行了自我批評。老魏呀,你還是不夠狠啊,人不狠站不穩,你這樣一輩子都成不了情聖!

可想來想去,對夏雪這姑娘,魏大大始終下不了手。這丫頭單純的有點沒譜,就像當初的朵朵……可惜魏謝知道她不是朵朵。

抒發了一下感情,魏大大準備吆喝一兩出租車回自己的狗窩,這時候電話又香了,是魏大大遊戲中的老婆晴兒MM:“老公,你不厚道呀,簽了單子就跑了,不是說好要請我們腐敗嗎?”

魏謝一愣:“行,你約個時間,我已經做好花血本的準備了。”

晴兒:“擇日不如撞日啊,就現在吧,我和蘇珊姐她們在銀都,你過來吧。”

魏謝又是一愣,苦笑道:“今天我恐怕頂不住了,剛剛才喝完出來,手腳都發軟了現在。”

晴兒嬌嗔道:“不管啦,你還是不是我老公啊,怎麽一點都不老婆麵子?”

魏大大很直白:“先說好啊,一會兒我要是酒後亂性,我是不負責任地……”

晴兒語氣突然妖嬈了幾分:“你來呀,誰怕你啊?你要真亂性了,咱們這夫妻關係就座實了,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人了……”

“很好,算你狠,給我等著~~!”

魏大大突然有點獸血沸騰,坐在車裏很有點感觸。擇日不如撞日,莫非這就是四日神功那虛無縹緲的第五層?靠,這果然是一個新的境界啊,看來以後得號稱《五日神功》了!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操完逼裝逼,裝完逼又**,直到自己**為止。

一個男人想要不**也不是很難,要麽揮刀練葵花寶典,要麽學陰總情係背背山。但要想一個人永遠不裝逼,難度不亞於讓中國男足成為世界第一。

生命的本質基本上就瞎折騰,啥時候折騰死啥時候算完。

很快,魏大大到了目的地,在那件裝飾奢華麵積大得有點沒譜的KTV包房中,卻隻看到晴兒一個人。據說晚上出來過夜生活的白領都會打扮的比較妖嬈,看起來果然不假,與平日裏那身OL職業裝的造型完全不同。

晴兒頭發似乎刻意地弄得有些淩亂,有幾縷秀發就那麽纏繞在精致的臉蛋上,看起來分外曖昧,別有一番風情。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小肚兜,整個水蛇腰都暴露出來,下邊是一件短的令人發指的低腰牛仔裙,就那麽斜斜地掛在胯骨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魏謝坐在她胖子,問:“怎麽就你一個人,她們呢?”

看看玻璃桌上那歪歪斜斜傾倒的酒瓶,借著室內天花板上那足球大小不斷旋轉的霓虹燈散發出來的五色光芒,晴兒的臉色通紅,顯然喝了不少,答道:“橄欖被前鋒那個畜生拐騙出去了,不知道上哪兒腐敗去了……”

魏大大一怔,熱血啊,年輕真是太熱血了!前鋒那個90分鍾不射的畜生,居然先老子一步把佳人勾搭上了,很好很強大,老子詛咒那廝以後1分鍾射9次!

看魏謝發呆,晴兒問:“老公,你怎麽不說話呀,平時你話不是最多嗎?”

魏大大沒臉沒皮道:“我這不是看你喝醉了,不想占你便宜嗎?一會兒我要來幾句甜言蜜語,你一激動了,還不得以身相許啊?”

晴兒嬌笑著,花枝亂顫中,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地,雙腿不由分開了一點,讓魏大大一個不小心就窺見了超短裙中的春色。

這時候晴兒突然一手勾住了魏謝的脖子,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裏,直勾勾地盯著魏謝的眼睛,說道:“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敢以身相許呀?信不信我現場就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