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愛得太累,她寧願不要

皇甫懿仔細地給林昕菡檢查過後,給她掛了點滴。

“怎麽樣?是不是心髒有問題?”蕭澤軒見皇甫懿差不多忙完了,就湊上前問道,緊張兮兮地望著緊閉著眼的林昕菡。

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心揪得緊緊的。

“不算什麽太大的問題,她的心髒要比一般人要脆弱些,但還算好,不是心髒病。”皇甫懿抬眼看向蕭澤軒,有些不解:“你怎麽會懷疑她有心髒病?”

蕭澤軒把投在林昕菡臉上的眼神收了回來,看向皇甫懿,沉吟了一會說:“說起來有些複雜,要是不說會對她的治療有礙嗎?”

皇甫懿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些事情不適合他知道,站起來稍稍收拾了下已經淩亂了的醫藥霜。

“不會有太大的障礙,如果和遺傳有關的話,知道了會更好配合。”皇甫懿想了想,按專業的角度來說,當然是知道病人越多的情況越好進行治療,但林昕菡的情況不算很嚴重,還沒有達到心髒病的情況,就是很容易往那方向發展,注意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

“她父親有心髒方麵的問題。”蕭澤軒這才鬆了口,卻沒有將整件事告訴皇甫懿。

蕭盛偉的心髒問題是有遺傳可能的,但未必一定會,這個他了解過。

而皇甫懿亦知道點到即止,沒有再問。

淩當站在一旁觀察著兩人,再看看林昕菡,一路以來,他都知道她所經曆過的事情,不禁覺得她所承受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偏偏有著這麽一顆脆弱的心髒,她心態想來一定非常好,才能從這麽多消極的事件中跳出來,直到現在才倒下,實屬不易。

如果沒有劉景美那荒唐的狸貓換太子遊戲,那麽她會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財團大小姐,偏偏天意弄人,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不止,卻還和調換身份的人牽扯不清。

“那她心髒脆弱應該是受遺傳的影響,但萬幸的是並沒有惡化成心髒病,隻要好好注意,不要再受到刺激,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皇甫懿雖然不清楚剛剛發生過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林昕菡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會引發這種情況。

蕭澤軒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裏頓時憂心忡忡,要她不再受到任何刺激是不可能了,唯有盡量地減少對她的刺激。

事情就這麽暫告了一段落,淩當見這裏沒自己什麽事,便直接回去了,而皇甫懿,蕭澤軒肯定是不給他離開,於是他就留在了別墅,準備在這裏過一晚,看看林昕菡還有沒有其他的突發狀況,好以防萬一。

林昕菡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皇甫懿還守在別墅裏,蕭澤軒因為皇甫懿留在別墅,才抽身到公司,把需要他親自處理的文件處理完,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怎麽還沒醒來?”蕭澤軒一回來就回了臥室去看林昕菡,見她還閉著眼躺在那裏,心頭不禁漫過一陣又一陣的煩躁,又急忙跑下大廳問著正淡然坐在沙發上的皇甫懿,連帶著聲音也冷了幾分。

本以為回來就會看見能和自己吵架的林昕菡,她卻還是和昨晚一樣躺在**,讓他感到有些許安慰的就是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差不多是時候醒了。”皇甫懿從自己的手提電腦上的抬起頭,看了蕭澤軒一眼,淡定地說道:“你不必太過緊張,她沒什麽事,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這覺睡得有些久,但有利於她休息。

“你要不放心,就上去看著,現在這個時間她隨時會醒來。”皇甫懿想了一下,提醒著蕭澤軒。

萬一她醒來,需要個人端個茶送個水的,要是由他來做,蕭澤軒又該不高興了。

蕭澤軒看著皇甫懿,眼神裏的沉冷似乎在告訴皇甫懿,要是有一點的差錯,將會狠狠收拾他一番,皇甫懿無視他眼裏的警告,繼續忙活著手上的工作。

蕭澤軒轉身上了樓,剛推開門,果然就見林昕菡剛醒來,正睜著蒙朦朧朧的杏眼看著他推門進來。

“昕菡,你終於醒了!”蕭澤軒關上門,大步地跨到床邊,坐在床頭上,伸手把她額前的頭發撥了撥,讓她清麗的小臉完全地露出來,滿眼心疼地看著她。

她受的苦他一直謹記在心裏,不曾忘記。

“我怎麽了?”林昕函看了看自己手上正打著的點滴,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死過了一回,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林昕菡緩緩地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似乎是因為胸口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然後一直向腦袋漫延,疼得她受不了,然後就沒有了之後的記憶。

“沒事,就睡了一下。”蕭澤軒一不小心又瞥到林昕菡受傷的手,心情一下沉了沉。

蕭澤軒伸手去捉她受傷的手,想看看到底怎麽樣了,卻被她輕輕地避開了,伸入被子裏。

林昕菡心虛地對上蕭澤軒清冷的眼眸,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因為自己剛剛的動作,引得他非常地不悅,正用他漆黑幽冷的眸眼盯著她,似乎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林昕菡移開視線,他和劉然冉在一起的畫麵就又浮上了她的腦海,於是她咬咬牙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蕭澤軒,我們到此為止吧。”林昕菡說完第一句,小心翼翼地把視線移回蕭澤軒的臉上,見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心下雖然有些不舍,卻還是接著往下說:“我決定親自向她討個交待,就算是她把我生下來的,但她做的事情我絕對原諒不了,放過她,我會痛苦一輩子,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林昕菡決定自己親自去討,誰也幫不了她,就算蕭澤軒也不能,他有他自己應該要過的生活,而且,自己實在接受不了他的三心兩意,她寧願找個誠心實意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也不要留在蕭澤軒身邊,愛得太累,她寧願不要了,她的心已經被傷得鮮血淋漓,她無法笑著去原涼他,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