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葉歌在楚西祠的懷中睡得很香甜,自從她醒過來之後,從來都沒有像這個晚上睡得那麽踏實。

而楚西祠呢,抱著懷中的葉歌,根本就舍不得睡覺。

這段日子一來,他總算是體會到了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每天都沉浸在那種深沉的思念之中,夜不能寐。

而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中,原來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第二天早上,葉歌醒過來,感受到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抬眸,看到楚西祠正凝著自己,那雙溫潤的眸子裏就好像深潭一般寧靜而又深邃。

葉歌笑著,微微起身,趴在了楚西祠的身上,低下頭,在楚西祠的唇上吻了一下。

“哥,早安。”

說完,她就要起身,但是楚西祠的手臂卻勾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離開,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加深了那個吻。

葉歌被他吻得有些眩暈了,甚至氣喘籲籲。

“哥……”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從她的口中逸出,楚西祠的心神也有些恍惚了。

“還沒有刷牙洗臉呢!”葉歌的聲音似乎帶著一抹埋怨。

楚西祠笑著,“我又沒有嫌棄你,怎麽,難不成是你在嫌棄我?”

葉歌:“……才沒有!”

她又怎麽會嫌棄他呢?她愛著他還來不及呢!

“哥,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

“夢到咱們家寶寶出生了,真的是個女兒!”葉歌幽幽笑著。

楚西祠笑著,“恩,一定是的!”

“你就那麽篤定?”

楚西祠點點頭,“對。”

“為什麽?”

“因為是你生的!”楚西祠說著,輕輕捏了捏葉歌的小臉。

葉歌:“……”

拜托,這根本就沒有必然關係好不好?

不過,聽到楚西祠說這樣的話,她倒是真的很開心。

隻是一想到今天還要回去葉家,葉歌的小臉又耷拉下來了。

為什麽這個晚上過得這麽快呢?

現如今,葉歌發現自己真的很沒有骨氣,之前自己裝失憶,裝誰都不認識,就是為了避開楚西祠,想要離開他。

可是後來呢,看到了楚西祠,她一開始還死撐著,不過到最後,還是潰不成軍。昨天晚上,她又睡在他的身邊,依偎在他的懷中,那種感覺是那樣幸福,讓她那般的眷戀不舍,又怎麽願意跟楚西祠分開呢?

之前說不要跟著楚西祠回去的是自己,現在想到不能跟楚西祠在一起,還要回到葉家,萬般不情願的人還是自己,真的是很矛盾啊!

“哥,你在這裏……住幾天?”

葉歌知道安小虞帶著孩子來了,龍鶴軒自然很高興,也肯定願意讓安小虞多住幾天,而他呢……跟著安小虞和沈禦風一同前來,他們兩個人要是多住一段日子,那麽楚西祠是不是也可以在這裏多住兩天呢?

楚西祠抱著她,“傻瓜,舍不得我是不是?”

葉歌沒有吭聲。

楚西祠笑著,他就知道……

“我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回家之後我就跟爸爸一起去辦手續,總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就在這裏等著我的消息,好不好?等我把那邊的手續都辦理好了,到時候過來這邊找你!”

葉歌點點頭。

“好!”

*

他們倆走出臥室之後,來到餐廳,看到葉爵和喬雨薇都已經下來了,沈禦風和安小虞也坐在椅子上。

不過,龍鶴軒還沒有出現呢。

龍鶴軒不在,他們幾個人之間說話也用不著顧忌什麽。

葉爵笑著:“哎呦,還以為你們倆今天早上不和我們一起吃早飯了呢!”

而葉歌看到葉爵,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上說的那個話題。

當初葉爵送她去醫院之後,醫生說了孩子可能保不住,那個時候葉爵肯定能猜到孩子是楚西祠的,所以,等到楚西祠去了醫院,葉爵絕對不會客氣。

於是葉歌狠狠地瞪了葉爵一眼。

而葉爵感受到了葉歌這樣鄙視而又嫌棄的眼神,隻覺得莫名其妙啊。

“我說妹妹啊,你今天起床之後一直跟楚西祠這個家夥在一起,如今剛剛下樓見到我,就向我投來這麽不友好的眼神,怎麽著,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葉歌哼了一聲,“做了!誰讓你欺負我了!”

葉爵:“這還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簡直比那個竇娥還冤枉,哎呀,雖說現在是七月了,趕緊飛點雪過來吧!不過,妹妹啊,你得把話跟我說清楚,你說你男人現在就在你身邊護著你,我還怎麽欺負你呢?這絕對就是欲加之罪啊!”

葉歌說道:“你欺負我哥,就是欺負我!”

葉爵:“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哥了?楚西祠你給我說清楚,怎麽回事兒?”

楚西祠摸摸自己的頭,也有些無語了,沒有想到昨晚上的事情葉歌到現在都還記得呢,現在開始跟葉爵秋後算賬了啊!

葉歌說道:“那,我問你,你跟我實話實說,我車禍那天在醫院做手術,我哥到了醫院之後,你有沒有欺負他!”

葉爵:“……”

尼瑪,果然是女生外向啊!現在都開始幫著她男人懟他了是不是?

“我說楚楚,我那個時候不就是揍了你一拳嘛,你還還跟我記仇呢?”

“好啊,你竟然真的動手了啊!”葉歌生氣了,“我哥什麽都沒有說,是我自己猜的,結果還真讓猜對了!你怎麽能這麽暴力呢!”

葉爵他頭疼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那個時候換成你是我試一試?我揍了他一拳頭,沒有把他湊成一等傷殘就已經很仁慈了!”

楚西祠隻是淡淡一笑。

說實話,如果換成他是葉爵的話,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而且,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他再小心一點,就不會讓葉歌在這麽小的年紀就懷孕,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了!

所以,他倒是沒什麽事情,但是對葉歌來說就不一樣了。

“我的男人,隻能我自己來修理!”

葉歌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霸氣十足啊!

葉爵一聽這話,瞬間樂了。

轉頭,他望向楚西祠,“楚西祠,你聽到了沒有,看來我這個妹妹可不像表麵上那樣是個溫良的小白兔,這分明就是一隻小野貓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撓你一爪子!”

葉爵的這個形容還真是非常貼切,葉歌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楚西祠卻說道:“這話你隻是說對了一半,她是隻小貓,但不是小野貓。這隻小貓是我親手養大的,她的脾氣秉性我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我會定期幫這隻小貓剪指甲,所以,你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楚西祠這話說的葉歌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葉爵哼了一聲,目光從楚西祠的臉上幽幽掃了一圈,忽然間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我說,你的黑眼圈是怎麽回事兒?昨天上難道沒有睡好?還是說小別勝新婚,你折騰地太久了?”

喬雨薇無奈撫額,這個男人自己昨晚上吃飽喝足了,現在就開始調侃別人了是不是?

“葉爵,你可別忘了,葉歌現在肚子裏有寶寶,瞎說什麽呢!”

再說了,就衝著葉歌跟楚西祠兩個人現在腿上的傷……還能做劇烈運動不成?

葉爵幽幽笑著,“哎呀,誰規定有寶寶了就不能做?又不是隻有一種方式!”

喬雨薇真想找塊豆腐撞上去,這個混蛋在說什麽呢?

而正好,就在這個時候,秦宋跟金澤霖走過來,金澤霖那個家夥還哈欠連天呢,一看就是很不情願的被人從被窩裏麵拽出來的樣子。

葉爵幽幽冒出來一句。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看他們倆大男人,不也一樣能做?”

眾人:“……”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宋和金澤霖的臉上,秦宋皺了下眉頭,而金澤霖呢,嘴巴還沒有合上呢,就看到大家全都在盯著他看,瞬間一怔,下巴都要脫臼了。

“我靠,你們看什麽呢,怎麽眼神一個個都這麽邪惡?”

話說金澤霖隻聽到了葉爵說的那句“不也一樣能做”,於是問道:“做什麽?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啊!”

喬雨薇連忙擺擺手,“沒說什麽,趕緊洗手吃飯了!”

葉爵邪惡的笑了笑,“老婆,你不要回避問題,反正他們倆又不是外人,怎麽說也算是我的大舅哥和小舅子吧!所以,我倒是想要跟他們探討一下這個深奧的問題!”

秦宋看著葉爵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但是金澤霖卻沒有會意,而是笑眯眯的湊上前去,問道“探討什麽?”

喬雨薇都無語了,這個貨怎麽就那麽二呢?難道就不知道葉爵這個家夥肯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嗎?

葉爵凝著金澤霖的臉,又看了一下那邊的秦宋,忽然間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直接伸手勾住了金澤霖的肩膀,笑著問道:“恩,就是想要跟你探討一下,你跟你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後麵的話,葉爵壓低了聲音,隻用他跟金澤霖能聽到的聲音來說。

而下一秒,金澤霖驚得像個彈簧一樣一蹦三尺高,躲得遠遠的。

“你你你……啊啊啊……簡直是太無恥了!師姐,你還不趕緊管管你男人!他這麽流氓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