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祠看著葉歌,隻覺得她的表情有點太對勁,跟剛才接電話之前不一樣。

“什麽事兒,很重要嗎?”

葉歌點點頭,“恩,很重要,我去去就回。”

她的心都已經亂成一團了,甚至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晚飯前能回來嗎?”

葉歌還沒有開口呢,林月濃說道:“你管得也太多了吧,人家女孩子之間還不能有點什麽事情嗎?葉歌去吧,晚上要是跟杜歡一起吃飯也沒關係,吃完飯早點回來就好了!”

“好的,媽媽!”

葉歌有點不敢去看林月濃的眼睛,深怕她看出什麽端倪。

*

葉歌離開家之後,坐公交車走了好幾站地,來到離家比較遠的地方,然後下車。

她記得這附近有個藥房。所以,她想要進去買一些試紙。

心真的亂了節奏。

遲到了五天……會是什麽原因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心情緊張導致的大姨媽推遲嗎?

葉歌慢慢朝前走著,來到藥房的門口,進去了。

裏麵有人正在買藥,所以葉歌稍微等待了一下,畢竟自己想要買的是驗孕棒,終究……還是很害羞啊。

等到前麵買藥的人走了,她走上前去,說道:“我想要買幾個驗孕棒。”

“你想要什麽樣的?便宜一點的還是貴一點的?”

“有區別嗎?”

“當然,貴一點的準確率會更高一些!”

“那就……來貴一點的吧!要三個不同牌子的。”

“好!”

很快,幾個不用牌子的驗孕棒遞到了葉歌的手中,她付了錢,將那些東西褚揣在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朝前走著。

再往前走是一個商場,葉歌轉身進去,來到了洗手間裏麵。

將自己關在那一小塊天地中,葉歌拿出驗孕棒來看著說明。

還好,她之前沒有喝水……所以,準確率應該錯不了吧。

深呼吸,葉歌站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會是懷孕了嗎?

如果不是,那她真的會鬆一口氣,畢竟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啊。

可要真的懷孕了……

葉歌隻覺得太陽穴處狠狠跳著,就像是有小錘在捶著她的頭。

這個孩子,能留嗎?

她的學業怎麽辦?還有,爸媽那邊還不知道她跟楚西祠之間的事情,如果現在突然間蹦出來一個孩子……

葉歌簡直無法想象那畫麵!

她真的擔心爸媽會受不了!

況且,她現在還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齡,總歸……不行的。

最後,葉歌橫下心來……不管怎樣,今天總歸是要知道結果的吧!

*

當葉歌的看到手中的驗孕棒上那兩條紅線,那麽紅,那麽紅,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而另外的一個驗孕棒上,是一個交叉的十字,還有一個,也是兩條線。

如果隻有一個顯示兩條紅線,那麽葉歌可以告訴自己,是驗孕棒有問題。

但是,三個……她還能怎麽說服自己呢?

那意味著什麽呢……

葉歌隻覺得有些眩暈。

她原本以為是安全期的,可是偏偏真的懷孕了啊!

為什麽會這樣呢?

這一次,她的腦袋裏麵真的是一團漿糊了。

葉歌將所有的驗孕棒還有盒子全都扔到了垃圾桶裏麵,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是楚西祠打過來的。

葉歌看著來電顯示上麵楚西祠的名字,眼圈瞬間紅了,他這個電話……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葉歌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哥,怎麽了?”

“在哪兒呢?”楚西祠淡淡的聲音傳來,很是溫柔,讓葉歌聽到之後就有點想哭。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楚西祠呢,現在,大街上人來人往,她不想讓別人聽到她說孩子的事情。

所以,還是等到回家之後,她親自告訴他吧!

或許,她還應該去抽個血化驗一下,那樣的話才更加準確不是嗎?

可是葉歌心中明白,這樣的念頭……分明就是自欺欺人。

曾經真的很渴望能夠有一個屬於她跟楚西祠的寶寶,可是現在,太突然了,讓她措不及防。

她以為是安全期,沒有問題,可是最後……偏偏中了彩頭。

“我跟杜歡在外麵逛商場呢!”

葉歌很努力的笑了笑。

“早點回家!”

楚西祠叮囑了一句,葉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去。”

“恩。”楚西祠答應著。

“那行吧,你跟杜歡好好玩一會兒吧,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葉歌點點頭。“好!”

“掛了吧!”楚西祠說道。

“你先掛!”

“你先!”

兩個人誰都沒有掛電話,全都沉默起來了。

葉歌的心裏酸酸的,“哥,晚上回家……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哦,什麽事情?現在說不行?”

葉歌搖搖頭,“那是一個秘密,我想要……當麵告訴你!”

楚西祠笑了,“哎呦,你還藏著我不知道的小秘密呢?”

“恩,是啊是啊!”

葉歌很努力的笑著。

楚西祠也溫柔地說道:“恩,那我等著你回來知道告訴我啊!”

“恩!”

葉歌掛斷了電話,眼淚落下來了。

手機再度響起,葉歌以為是楚西祠打過來的電話,可是沒想到,上麵的來電顯示是葉爵。

“葉歌,我剛下飛機了!”

“啊?你已經來了?”葉歌沒有想到葉爵說來就來了,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啊。

“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等到你高考完了以後我會來,到時候接你去m國那邊,見見你的親外公。”葉爵笑了笑,“那個老頭是個倔脾氣,但是你要相信我,他要是見到你的話,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

葉歌的心正亂著的,對葉爵的話興趣缺缺。

“我想,最近我可能沒有辦法跟你去見外公的。”

“為什麽?”葉爵有點納悶了。

葉歌深吸一口氣,“因為……我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總歸要等到處理完了之後才會有時間。”

未婚先孕的事情……重要嗎?

當然重要。

而且,她現在的年齡還不夠!

就算是那種先上車後補票,奉子成婚,也輪不到她。

況且,現在她還是楚家的女兒,這要是爆出了哥哥跟妹妹之間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絕對是不倫之戀,對楚西祠的影響一定很壞,不是嗎?

所以,現在她根本就沒有精力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理會什麽外公的事情。

畢竟,這些年來,撫育她長大的是不是什麽外公,而是爸爸媽媽,照顧她最多的還是楚西祠。

葉爵聽出了葉歌的情緒不太對,“葉歌,你究竟怎麽了?什麽事情那麽重要?難道是因為楚西祠的腿嗎?你是不是覺得,你要是跟我離開之後就沒有人能照顧他了?”

葉歌:“對!雖說現在爸媽在家,可是爸媽過段日子還是要去上班的,所以我要負責照顧我哥,等到他的腿好一些了我才能放心。”

葉爵:“……”

他還能說什麽呢?

“我現在就往楚家那邊走,到時候在賓館住下來,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吧,到時候好好聊一聊。”

“晚上啊……不太方便吧!”葉歌有點為難。

葉爵哼了一聲,“怎麽,你的養父養母在家,所以你連跟我見一麵都不樂意嗎?”

“啊,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楚西祠是不是還沒有跟他爸媽攤牌,說你真正的親人已經找到你了嗎?要不然,我親自去跟你的養父養母說,怎麽樣?”葉爵的口吻很顯然透著不愉快。

“不要!”葉歌連忙拒絕。

“為什麽不要?遲早都是要說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再說了,我隻是想要讓你認親,又不是不讓你認他們,你在擔心什麽?”

葉歌的頭有點大。

“表哥,我求你了,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很想靜一靜,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葉歌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哭腔。

葉爵聽出來了,連忙說道:“好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但是我大老遠的來了,總歸你也要跟我見上一麵吧!”

“好!”

“那,等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好!”

葉歌掛斷了電話,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於是她拿出公交卡,重新坐上了公交車往家走。

該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什麽事情都解決不了啊!

*

楚家。

楚西祠現在的腿腳不方便,所以上樓下樓什麽太吃力了,所以葉歌早已經將一樓的一間客房收拾出來了,讓楚西祠住在一樓,這樣比較方便。

而楚西祠正在房間裏麵休息。

楚天闊和林月濃走進去,看到楚西祠睜著眼睛,根本就沒有睡著,不由得笑著說道:“哎呦,怎麽不睡了?”

楚西祠道:“這幾天都躺在**睡覺了,人都要發黴了。”

“還好這幾天沒有下雨,要不然的話,你就不隻是發黴了,肯定都餿了!”楚天闊笑著打趣道。

林月濃也在一旁削蘋果,“之前一直有件事兒,想要問你,可是看著你那麽累,也就沒有問。”

楚西祠看著林月濃,“媽,你想問什麽事兒呢?”

“你說呢?”林月濃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楚西祠。

“我怎麽知道?”楚西祠納悶了。

“你怎麽知道?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了吧!”這一次開口的是楚天闊,“之前你不是都說了,等到葉歌高考完了就帶著你的女朋友回家來見我們的嗎,可是一直到現在,我們連那個女孩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啊!”

林月濃也說道:“就是就是,你看看你,腿都受傷了,朋友和同事們都知道了,一個個都跑去看望你,可是你那個傳說中非常優秀的女朋友呢?好像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你打過!嘖嘖,將自己的男朋友晾在醫院裏麵不聞不問,這個……好像不是合格的女朋友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吧!”

林月濃一邊說著,一邊講蘋果削好了皮,遞到了楚西祠的麵前,但是楚西祠拒絕了。

“媽,我現在不想吃!”

“吃一塊,補充點兒維生素。”林月濃笑著,“你媽媽我親自幫你削蘋果皮,這待遇,你要是再不吃,那我就傷心了!”

楚西祠笑笑,“那你先放著吧,我稍等一下再吃!”

楚天闊說道:“兒子,你女朋友那麽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做什麽的?你現在能夠跟我和你媽露個底兒嗎?好歹也讓我們知道一下,這樣心裏才踏實不是?”

林月濃非常配合的點點頭。

“就是,兒子,好歹讓我們知道一下,實在不行,先看看照片也行啊,我就不相信你手機裏麵一張女朋友的照片都沒有!”

楚西祠的心頭狠狠一顫。

現在,爸媽都開始追問這個問題了……那麽……

是到了開誠布公的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其實前幾天在醫院的時候,楚西祠就想要說了,但是被電話給打斷了,而現在,他不想再拖延了。

“爸媽,其實我正好也想要跟你們說這件事情!”

楚天闊和林月濃的臉上瞬間凝重起來,他們倒是想要好好聽楚西祠的說說這事兒,畢竟是兒子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不是嗎?

楚西祠坐直了身子,看了楚天闊一眼,又看了林月濃一眼。

“爸、媽,其實,我喜歡的人……是葉歌!”

瞬間,林月濃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什麽?你開什麽玩笑!”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怎麽能喜歡葉歌?她是你妹妹!”

楚天闊的臉上陰雲密布,他原本是想要抬高聲音的,但是一想到這事兒……畢竟是他們家的秘密,所以那麽努力地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

楚西祠說道:“爸,葉歌跟我分明就沒有血緣關係。是,她是我妹妹,可是,她也是我愛的人,是我的女人。這輩子,我想要娶的人,隻有她一個!”

林月濃也傻眼了,她的腦子裏曾經幻想過很多次,未來的兒媳婦會是什麽樣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葉歌!

“兒子,你喜歡葉歌,葉歌知道嗎?在她的心裏,沒準你隻是哥哥啊!”

林月濃的心突突跳著,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兒子竟然會愛上她的女兒,所以一時間,林月濃都回不過神來。

可是仔細一想,這些事情,分明就是有前兆的,不是嗎?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楚西祠就說過,等到葉歌高考完之後,就把她的甚至身份告訴她,還說什麽葉歌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林月濃隻覺得頭疼的厲害,再看看自己的丈夫,那臉色早已經是暴風雨要來臨之前的可怕模樣了。

但是,楚西祠已經豁出去了。

“爸,關於葉歌的身世,你應該告訴她了,畢竟,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不點了,她已經長大了。”

“我跟你說過了,自從葉歌進了咱們楚家的門,我就一直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女兒來看待,現在你跟我說,你喜歡的人是葉歌……你真是……”

楚天闊一時語塞,真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林月濃連忙說道:“兒子,趕緊收回你之前的那些話,我們也都全都當沒聽見。這麽多年來,你是很疼愛葉歌,而且你們兄妹倆的感情也不錯,但是,這樣的兄妹之情,不能等同於愛情啊!況且,葉歌還這麽小,你比她大七歲呢,怎麽可能呢?”

“媽,怎麽不可能呢?”楚西祠的目光堅定。

而這個時候,楚天闊猛地將桌子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逆子,你這是想要氣死我嗎?我跟你說過,葉歌隻能是你妹妹,親妹妹!”

楚西祠深吸一口氣,凝著楚天闊的眼睛說道:“爸,媽,葉歌……已經不是妹妹了。”

楚天闊臉色大變,而林月濃的臉色也變了。

“你什麽意思?”楚天闊的眸子裏麵都像是要著火了似的,顯得有些可怕。

“就是啊,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什麽叫已經不是妹妹了?”

林月濃的心也都揪起來了,腦子裏更是一片漿糊。

楚西祠目光堅定,就那樣硬著他們帶著怒火和詫異的目光,定定說道:“那一次,我喝醉了,所以……沒忍住。葉歌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楚天闊的臉都黑了,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大跨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楚西祠的臉上。

“混賬!你怎麽能對葉歌下手呢?她才多大?你這個逆子……早知道我會生出你這樣的混賬東西……我還不如……”

楚天闊簡直是要氣急敗壞了,如果現在他的手裏有把槍的話,那麽肯定會衝著楚西祠開槍的。

而楚天闊的力道是那麽大,那一巴掌下去,楚西祠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林月濃心疼不已,她又怎麽能看著楚天闊繼續對楚西祠下手呢?

於是,林月濃趕緊上前抱住了楚天闊的腰。

“別打了,兒子身上還有傷呢!”

楚天闊被林月濃抱住,沒有辦法再去動手,可是心頭的怒火卻無處發泄,他一下子將茶幾掀起來,茶壺茶杯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那乒乒乓乓的碎裂聲,讓人心驚膽戰。

而這個時候,葉歌已經走到了房間外麵,聽到這聲音,她就猜到……是楚西祠跟爸媽攤牌了吧。

但是,看著爸爸又是掀翻茶幾又是摔東西,她就知道,爸爸是生氣了。

所以,爸媽是不同意她跟楚西祠在一起的,不是嗎?

還真是讓她給猜對了啊。

葉歌靠在牆上,心跳是那麽劇烈,而頭上更是有點眩暈,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

房間裏傳出楚西祠的聲音。

“爸,媽,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們會生氣,但是我跟葉歌是真心相愛,這輩子的,我非她不娶。”

“你還有臉跟我說你跟葉歌真心相愛?她還那麽小,知道什麽?你怎麽能下得去手呢?”楚天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我怎麽就生了這樣一個兒子,簡直就是個混蛋!”

葉歌想要衝上前去,想要跟爸媽說明一切,她想要說,她是真的愛著楚西祠,以後隻想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一時間,身子像是被定住一樣,邁不開步子。

房間裏麵,林月濃開口了。

“你先消消氣,你真的當咱們兒子是流氓混蛋嗎?這些年來他對葉歌的照顧和寵愛,我不相信你看不到。如果是真的……這兩個孩子兩情相悅的話,那麽……”

林雨濃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天闊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也幫著這個混蛋說話?你知道不知道,這事兒傳出去,影響有多不好?咱們倆就先放到一邊不說了,咱們的親戚朋友和街坊鄰裏都知道他們倆是兄妹,可是這兄妹倆攪和到了一起,傳出去多難聽你知道嗎?

葉歌還小,還要念大學,將來畢業之後還要找工作,而你呢……你現在還在這樣的單位上班,這事兒傳出去,你們倆怎麽麵對別人的目光,難道你想讓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你們的脊梁骨嗎?

葉歌比你小那麽多,你怎麽就會幹出這麽缺德的事情呢?”

楚西祠看著楚天闊那帶著怒意還有的擔憂的表情,但是目光依然堅定。

“爸,葉歌也已經知道了,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而她對我的感情……也是一樣的,所以這輩子,我一定要跟葉歌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

楚天闊緊緊閉上了眼睛,重重地癱在了沙發上,仿佛渾身的筋骨都被人抽走了一樣。

門外的葉歌心突突跳著,等待著楚天闊的回答。

楚天闊苦笑一聲說道:“你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你以為真的這樣簡單嗎?”

“那還有什麽?”

楚西祠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因為他從楚天闊臉上看出了深深的痛苦。

楚西祠的心提了起來,喉嚨幹澀,呼吸也有點困難了。

楚西祠使勁兒吸了一口氣,衝著楚天闊說道:

“爸,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是葉歌的身世嗎?這麽多年來,葉歌的身世一直都個謎,連媽媽都不知道……難道,就這樣讓你為難嗎?”

楚天闊閉上了眼睛,一個大男人,此時此刻卻有點哽咽了。

“兒子,你讓我怎麽跟葉歌說?我原本是想要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一輩子都幸福開心,可是你現在……讓我怎麽辦?葉歌的身世,你讓我怎麽跟她說?我難道要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是個大毒梟,最後死在了我的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