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之道,以己化天,包容萬物,動極而靜,靜極而動,陰與陽在動與靜之間相互轉換……修煉無非是引天地裏浩瀚的力量入體來改造自身,同時每個境界需要不同的心境才能駕馭,如果心境不夠便會走火入魔,迷失在力量之中。心境則需要理解,理解無非是借鑒前人的經驗和自己的經曆,在這之前就要了解……”

蘇天奇這些話把張小凡唬的一陣失神,同時對小師弟的這番話細細揣摩起來。

蘇天奇也是借著以前看小說的經曆,把小說裏麵的主人公的修煉路程大致總結了一番,也無非是這種道理,便借著性子把這些都和張小凡胡謅了一番,讓他自己去體會。之後蘇天奇對自己的後遺症思考起對策來,要根除隻有一種辦法就是“太極玄清道”修煉到第一層的境界,達到身心融進天地靈氣裏的那種心境,以天地的浩瀚靈力為憑自然不懼那小小的後遺症。可是現在關鍵是連自己入門的法訣都運行不了一周,還沒來得及感受天地靈氣就直接睡著了,這點著實令人鬱悶,不得已隻有每次像田靈兒叫醒自己的那樣,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水裏,亦或者吊在樹上可以減緩自己的嗜睡的毛病。

於是,自田不易對兩個小師弟放棄後,兩個小師弟不斷出現怪異表現,先是張小凡不斷的跑去大竹峰的藏書閣和何大智那跑,不是借書就是交流下讀書心得,喜得何大智大歎一聲“知己”“書本正是前輩先人的經驗之談,是知識見解的載體,是開化懵昧的最好藥劑。”

張小凡正是聽得蘇天奇這一句忽悠,幾乎整天抱著書讀。

而蘇天奇更是怪異,整天不是把自己泡冰冷的水裏,就是直接吊在樹上,搞的田靈兒以為把這個小師弟捉弄傻了,連忙跑去蘇茹那哭訴,蘇天奇隻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釋清楚。

自此大家見怪不怪,一切如常。

不過這個兩個人的怪癖卻傳遍了整個青雲山,田不易聽得此事,又是一陣氣結不提。

半年後的某一日,蘇天奇哼著“大王叫我來巡山”的調子,扛著自製的柴刀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每日做功課的後山走去,張小凡也是一臉喜色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看著走在前麵的小師弟和飛在頭頂的師姐田靈兒,時不時的大黃會突然從草叢裏竄出來“汪汪”幾聲又再次竄的沒影。

三人都是孩童心性,半年功夫早就打成一片,連內向木訥的張小凡在蘇天奇的影響下也漸漸開朗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原著的那種蘇天奇想象的“唯唯諾諾”的感覺,這讓蘇天奇得意非凡,暗想:哥這也算是改變了曆史吧,嘿嘿。

蘇天奇以前也不過是一20歲的宅男,到了這個世界卻是比其他兩人更像孩子,左看右看,仿佛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那麽新奇,半年前來的時候是這樣的表現,現在還是這樣的表現。也難怪,蘇天奇以前可沒見過這麽美麗的山,這麽絢麗的景,這麽安詳的神奇的世界,還有那飛天遁地的道法。而張小凡和田靈兒卻真以為這個小師弟真的是天真無邪,童心未泯呢。

三人一邊打鬧一邊前行,清風吹來,風中蘊含的大自然的天地靈氣,讓三人一陣舒爽。此刻三人心中突然冒出了同一個想法:要是永遠這樣就好了。

快行到竹林,突地就聽到田靈兒一聲驚喜的道:“你是說,你們兩個分別在昨天和前天都將太極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層修煉完成。”

張小凡到底是沒蘇天奇沉得住氣,忍不住把修煉成果向這位小師姐田靈兒一說,這一下田靈兒如同發現了什麽奇事,不停地追問張小凡,蘇天奇見張小凡快扯到自己身上了,立馬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扛著柴刀偷偷地跑到個僻靜的場所做自己的功課去了,田靈兒這小妮子還是不招惹的好,回想這半年來自己被她的捉弄,頓時一陣發毛。自己曾經在清醒的時候反捉弄了田靈兒一次,由於自己嗜睡的毛病,敗得慘不忍睹,醒來後不但整張臉都被塗成了黑色的墨汁,還被吊在房梁上,嘴裏還塞著自己的襪子,現在想起來嘴裏還泛白沫呢。蘇天奇從那次以後就決定,不把嗜睡的後遺症治好之前,是決定不能招惹這位小師姐的。不過想著想著,突然想到自己已太極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層修煉完成,已經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嗜睡的毛病了,隻要修煉的境界越高估計自己嗜睡的後遺症會越來越淡,直到根除,想到自己以後打坐修煉不在需要泡在水缸裏或者吊起來的時候,想到自己可以正常修煉,修煉根除後遺症,然後報複田靈兒的美好時光時,忍不住嘿嘿的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鋸著這根黑節竹,餓,不錯,就是“鋸”著,蘇天奇為了省力偷懶,把自己的砍刀改成鋸子,每天輕輕鬆鬆的做完功課還可以幹些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是張小凡那種老老實實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