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才出得密室,就被焚香穀四處搜尋燕虹和上官策的弟子發現,頓時喧鬧聲響起,不一會焚香穀的大半弟子就都聚集在後殿旁邊這個不起眼的建築旁邊,雲易嵐的閉關之所。

見得燕虹和上官策,眾焚香穀弟子都是個個義憤填膺,都是喊叫著要把兩人除之而後快,卻是被一聲威嚴的冷哼打斷:“你們不認得我了?”

人的名樹的影,雲易嵐在焚香穀的威望深入人心,自然不是李洵這個才當了幾年的穀主所能比擬的,隨著雲易嵐這一句話,所有在場的弟子長老全部躬身行禮:“拜見老穀主!”

雲易嵐背著手淡淡的點點頭:“去喚李洵來山河殿見我。”

說完,淡然的轉身衝著上官策和燕虹點點頭,大步就朝山河殿走去,上官策和燕虹緊隨其後,李洵在焚香穀辛苦營造的死忠與自己的氣場在雲易嵐一出現就被破了個七零八落,不得不說,這雲易嵐當真不愧是修道界的三大高人之一,當之無愧。

片刻之後,焚香穀的大半弟子和長老幾乎全部在焚香穀的山河大殿外集合,少數長老則是被雲易嵐喚到山河殿陳述這些年閉關李洵的一言一行,聽著聽著,雲易嵐的麵色是越來越陰沉起來。

而燕虹和上官策也早早的向眾弟子把李洵被修羅邪魂控製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麵前一一揭露,焚香穀眾人心中都是一沉,感情自己差點淪為邪魂的奴隸,好在老穀主及時出關,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足足半個時辰,不但李洵沒有前來,就是前去傳話的弟子也沒有了蹤跡,而焚香穀集聚在此地的弟子和長老也不是所有的人數,隨著幾個長老清查一番後,卻是發現少了將近二百來人。

上官策眉頭一皺,環顧左右,竟是發現這少的二百來人之中無一不是本門精英中的精英,就是連長老也少了三位,莫非是李洵收服了這些人!

雲易嵐在首座之上,閉目養神,可是當上官策把這少的二百來人的名單呈上去的時候,雲易嵐卻是再也坐不住了,就是座椅的扶手也在情緒激動之下被生生抓成了粉碎。

“逆徒!好,既然你不來,那我就去尋你!”

雲易嵐大袖一揮,人已經走下了大殿的首座。

“幾位長老帶上數十名弟子,隨我來,我們去李洵的住所!”

這個時候一個李姓長老卻是排眾而出:“穀主,李洵的房間方才我已經派人前去搜索,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哦?那依李長老之意,這李洵會帶著二百多人躲在哪裏?”

李長老欲言又止,隨後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穀主,李洵自上任以來就一直下令我們在南疆捕獲各中異獸,每次捕獲的異獸都由呂順長老帶著心腹之人帶往山穀後麵的隱蔽處,我猜想這李洵是不是帶著二百多人躲在後山穀之中,那裏地形複雜多變,最適合躲藏。”

“恩,李長老所言甚是,那幾位長老,派遣門下去後山穀尋找著李洵的蹤跡,找到之後務必不能打草驚蛇,趕緊回來稟告,如今李洵已經被邪魂附身,加上如今身邊有二百多人俱都是穀內的精英弟子,要是奮力反抗,我們一時間也不好拿下。”

“是!”

幾個長老恭聲答是,隨後正要轉身派遣門下前去尋人,就被一隻低吼聲打斷。

燕虹肩上的毛球小腦袋亂搖,熊爪指向後山穀的方向,竟是帶著懼怕的神情。

上官策奇道:“虹兒,這寒冰獸說什麽?”

燕虹神情凝重:“毛球說,後山穀之中有一處地方非常危險,不要我們去。”

雲易嵐起身長笑道:“笑話,此時我們焚香穀的大半實力在此,怎麽能懼怕一個邪魂,畜生就是畜生,畜生之言語怎麽能信,既然有險地就說明那邪魂正是窩藏在那,如此,我親自前去。”

雲易嵐本就對百變門成見很深,下意識就是對毛球的感應也不屑一顧,當下也不管還想說些什麽的燕虹,擺擺衣袖大步走出了大殿,身後跟著一眾長老。

燕虹怔怔的站在大殿之中,忽然之間感覺自己真的好寂寞,好孤單,這個世界仿佛有些殘酷的可怕,委屈萬分的燕虹一直就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難道這個世界門戶之見真的如此重要嗎?

走在最後的上官策也是歎息一聲,輕輕的拍拍燕虹的肩膀,搖搖頭也跟著眾人離去,或許,若不是燕虹前日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是如同以前那樣排斥燕虹吧。好看的上官策見得雲易嵐的決絕,也是愛莫能助,縱然上官策此時感覺整個焚香穀隻有這燕虹最好,修為最高,但是不被認可又能如何?

燕虹肩上的毛球衝著眾人的身影不服氣的低吼兩聲,小腦袋輕輕的膩歪著蹭蹭燕虹的臉頰,濕潤的小舌頭在燕虹臉色舔來舔去,而且還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原本還在發怔的燕虹頓時清醒了過來,從肩上把毛球轉移到懷裏麵,撫了撫毛球的小腦袋笑道:“好了,謝謝你啦,我沒事了,還好有你在,若是你能永遠陪著我就好了,可是下次見到天奇恐怕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吧。”

這毛球以前是跟著田靈兒的,田靈兒身邊圍著鄒吾、窮奇小白、八翼紫蟒紫兒、黃鳥等靈獸,雖然是對毛球很是寵愛,但是畢竟百變門的最得寵的依然是窮奇小白,毛球自然是不敢和窮奇爭風頭,可是自從自己跟了燕虹之後,不但好吃好喝招呼,而且每天都抽出一段時間和毛球說話,也不管這毛球能否聽懂,毛球自然也是對燕虹也是十分依賴。

“走吧,我們也去後山穀看一看我那個可憐的師兄。”

燕虹話音一落,懷裏的毛球立馬受了刺激一樣的跳到地上,竟是化作一道白光就向著焚香穀外衝出去,燕虹一看有些不明所以,心中擔心毛球的情況,當下急忙禦劍跟了上去。

一人一獸不過片刻功夫就出了焚香穀,現身在南疆的一座低矮的小山之上。

“毛球,到底怎麽了?”

毛球小爪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一邊還指著焚香穀的後山穀方向。

“大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