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此時緩緩開口道:“老七這事,以後誰也不準再提,還好齊昊那小子也不知道詳情,即使知道老七有此法寶,也不知此寶是邪兵!另外,老七,以後在大竹峰以外盡量不要用‘神魂’了,以後就用這個吧,雖沒有你的神魂隨心所欲,但是也不弱於林驚羽的斬龍。”

說罷,將自己的赤焰劍丟給張小凡。

張小凡感激的道:“師父,這是您的法寶,您不責怪我,我就很滿足了,怎麽能……”

“哼,你以為你師父當了這麽多年首座,就隻有一個赤焰劍?”

田不易一聲冷哼道。

“拿著吧,小凡,你師父還指望這七脈會武,你好為他掙幾分麵子呢。”

蘇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拆自己丈夫的台了,田不易看了一下妻子,一臉無奈。

聽著師父對邪兵的事不但不予追究,還極力隱瞞後,眾人對張小凡慶幸的同時也對小師弟,也就是蘇天奇再次另眼相看,沒想到平時沒一副正經的小師弟還可以說出如此一番大道理來,什麽邪兵可依大毅力作為進階仙道的磨刀石,什麽兵器無正邪,邪惡的隻有人心等等。

田靈兒聽著大家對蘇天奇的讚賞,心中極其歡喜,不由得心下愈發的想念蘇天奇,摸了摸懷中的“清涼珠”想到如果這個珠子是天奇送給自己的該有多好。田不易夫婦則是對張小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直接拉著張小凡到後麵的演練場,準備好好教導教導這個怪才弟子,眾弟子也是心中發狠,暗自下決心苦修不提,任誰看到一個修道不滿三年的小孩子修為超過修道多年的自己,心中是滋味才怪。

幾日後,大竹峰奇才張小凡的名聲傳遍了整個青雲。

小竹峰後山之上,一個冰冷如同謫下仙子的美麗女子手舞藍色的仙劍,美麗的身影如同舞動的精靈,劍氣泛起,高深的修為可見一斑。突然身影合一,仙劍回鞘,一切回歸安靜,這美麗的女子仰望著空曠的天空,喃喃自語:“張小凡,哼,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手中的天邪失望。”

龍首峰大堂上,蒼鬆道人一臉冷漠威嚴,門下弟子俱都不敢言語,任誰都知道師父現在的心情不會好到哪裏去,去大竹峰示威不成反倒門下弟子帶著傷回來了。

“齊昊,你說你田師叔門下那個叫張小凡的弟子如何?”

齊昊躬身道:“稟師父,那位張小凡師弟以普通攻擊手法接下林師弟的借天地靈氣所發出的一劍,結果隻是脫力,我觀他法寶奇特,乃是一燒火棍的形狀,但是威力奇大,估計在斬龍之上。”

蒼鬆道人一陣沉默,半晌道:“你林師弟傷勢如何?”

“林師弟以無大礙,隻是非要麵見師父請罪。”

齊昊又道。

“恩,不怪你林師弟,你師弟資質乃是萬中無一,誰想有張小凡這等怪才,上山時,我觀此子資質甚是平庸,不知道得了什麽奇遇吧。依你看,張小凡比你如何?”

蒼鬆道人又問。

齊昊傲然道:“弟子卻是不懼與他。”

蒼鬆道人一揮手:“都下去吧,你去叫你林師弟過來一趟。”

齊昊與眾弟子一起退出大堂,蒼鬆道人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田師弟,田師弟,你教的好徒弟,咱們七脈會武的時候見分曉吧。”

且不說,蒼鬆道人單獨與齊昊和林驚羽在大堂中要談些什麽,估計也就是私下傳一些修道秘法,好在七脈會武中好好表現雲雲。

朝陽峰上,一個略帶些懶洋洋的氣質的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正在擺弄著自己養得三條腿的兔子、沒殼的烏龜,安逸的哼著小調,旁邊放了幾本也不知道什麽內容的書,看著青年享受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快活。可是,隨著一聲大吼:“你個逆子,氣死我了,整天就知道擺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讀這些奇聞逸事,神怪搜奇,你可知道大竹峰這次出了叫張小凡的奇才,修道三年已穩穩到達驅物境界,並且擊敗同為驅物境界的林驚羽,這林驚羽也是修道三年,你……氣死我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閉關修煉,不修讓我滿意的樣子休想出來。”

本來安逸的青年生活被打斷,心情就不爽,正想反駁,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是老爹來了,嚇得一路小跑,跑向閉關的場所,邊跑邊埋怨:“好你個張小凡、林驚羽,我養得的寶貝要是被我老爹砸了一個,你們就等著給我賠償吧,哼哼。”

不提張小凡的發威在青雲山上掀起了一場師長嚴加督促弟子修行的浪潮,卻說此時大竹峰上下也是備受張小凡刺激,都閉關的閉關,苦修的苦修,本來田不易還想親自發話,但是看到弟子這麽自覺也大感欣慰,一改往日的懶散,更是親自教導宋大仁、田靈兒、張小凡等幾個達到驅物的弟子。

三個月後,田不易為了考驗弟子的修為,把眾弟子集合在演練場,此時張小凡也掌握了田不易傳授的一些道法的運用和大竹峰獨有的法訣,就連青雲的至高法訣“神劍禦雷真訣”都有傳授,可見田不易對小凡的喜愛。當然,現在的張小凡運用“神劍禦雷真訣”比較勉強,一個不好就好遭到反噬,所以蘇茹多次警告小凡不要輕易使用。

一場弟子較量下來,張小凡拿著法寶神魂當真是猛不可擋,連宋大仁都不是對手,當真應了蘇天奇的話,橫掃大竹峰。後來轉用赤焰劍,雖沒有神魂那樣和自己心意相通威力逆天,但是也同宋大仁拚個旗鼓相當,卻是穩勝田靈兒!

這個結果下來,自是田不易大感欣慰,其他弟子則是倍感壓力,田靈兒更是拽著張小凡一臉的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竹峰眾人雖是倍感壓力,但是畢竟都是一家人,都為張小凡的修為高興,但是張小凡謙讓的同時一不小心把蘇天奇沒有法寶隻靠竹葉和竹節就勝了自己的事抖了出來,大家都感到一陣麻木,老四何大智誇張的叫道:“你們都是怪物呀,怎麽修煉的。”

田不易和蘇茹對望一眼,對蘇天奇歸來的隱隱都有些期待,田靈兒聽著眾人提起蘇天奇高興的同時,思念越是強烈。

比試之後,身為母親的蘇茹終於注意到女兒的行為有些異常。

大竹峰後山,蘇天奇和田靈兒當時相依而坐的地方,田靈兒獨自一人坐在原來的位置,輕輕自語:“天奇,不知道你現在還好嘛?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想我呢?”

孤單的身影異常的蕭索,最難忘是初戀呀!

田靈兒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更高處蘇茹和田不易在注視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蘇茹一歎:“難怪靈兒自天奇走後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田不易半晌才道:“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也管不了,順其自然吧,隻希望靈兒不要受什麽傷害就好。”

蘇茹輕輕的道:“感情的事,最是複雜,我們也不好插手,順其自然吧。”

豐城鎮,傍晚。

“就是說嘛,還是市集城鎮好哇,你看看,這人傑地靈,百姓安樂,比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好多了。”

周一仙晃著招牌,輕捋著自己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