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牆頭客

“姑姑是皇爺爺收養的女兒,父王的義妹!”洛子淩笑意翩然道。

玲瓏忍不住臉抽了一下,心裏吐槽道:我靠,這都可以,真夠狗血的!

“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障礙,簡直就是天生一對!”洛子淩忽然對她拋了個媚眼,“相信我,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玲瓏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她誇張地打了個哆嗦,不以為然道:“如果這世上就剩你這一個男人,我覺得我還是單身得了。”

洛子淩搖頭歎息,不禁有些挫敗道:“玲瓏,你真的是個見過的最難攻克的女人!”

玲瓏翻個白眼,“求求你知難而退吧!世上有大把的好姑娘,千萬別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說完她又要走,洛子淩一把拉住她的手,“不準走!”

玲瓏不由真有些惱了,她在這已經耽擱了許久,九叔本來就比她快,她要是再磨蹭,就真的追不上九叔了!

思及此,她豁然拔出腰裏的匕首,指著洛子淩道:“我有急事,你別鬧!”

洛子淩歎息一聲,他總是在她麵前敗下陣來,他不是個心軟的人,可對她狠心?他可舍不得!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她的手。

玲瓏連忙向外跑去,頭也不回。

他忍不住低聲咒罵道:“真是個冷血無情的臭丫頭!”

恰好靈萼等人回來了,手裏拿著菜,抱著鍋,見洛子淩一個人坐在茶社裏,不由問道:“主子,玲瓏姑娘呢!”

“跑了!”洛子淩沒好氣道。

靈萼滿臉黑線,深吸一口氣,坐到他對麵,語重心長道:“子淩哥哥,你說你也是的,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你了,女孩子得順著,你非得跟她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什麽用?現在好了,人跑了,你後悔吧!”

靈萼已經很久沒這麽叫過他了,但是她覺得她有必要以妹妹的身份提醒提醒道。

洛子淩不禁瞪她一眼,煩躁道:“你不懂!別老拿你爺爺那套紙上談兵的東西唬我!”

靈萼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我覺得爺爺說的挺有道理的呀,他雖然一輩子沒成過婚,可畢竟活了快八十歲,見識肯定比我們多。”

洛子淩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沒再說話,但是顯然並不認同靈萼的觀點。

靈萼懶得理他,轉身往後麵去了。

飛馳和電掣互看一眼,非常尷尬的抬著一口大鐵鍋,用眼神交流起來。

“怎麽辦?”電掣擠眉弄眼,一臉著急,這鍋很沉啊!

飛馳搖搖頭,用下巴指了指洛子淩,“要不問問主子?”

電掣連忙搖頭,“那不是找罵嗎?”

飛馳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要不直接搬到後廚吧!”

“好......”

這場眼神的交流尚未結束,洛子淩不善的目光就瞥了過來。

兩人心頭一顫,連忙端著鍋子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

“你們倆杵在那兒幹嘛?”洛子淩一臉嫌棄的問。

飛馳咬咬牙,非常小心的問道:“主子,鍋子買回來了,不知道應該放在哪兒呀?”

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口大鍋,估計大的能蹲下一頭豬,他不禁越加煩躁,“丟出去!”

“啊?”電掣臉一垮,純鐵的,花了不少錢呢!錢是他自己的俸祿墊的,再說從那麽老遠的地方搬回來,可沉呢!

洛子淩斜覷著他,冷聲道:“怎麽?有異議?”

一件洛子淩眼神不善,飛馳連忙瞪了電掣一眼,嘿嘿笑道:“好的主子,我們現在就丟出去!”兩人哪敢猶豫,小跑著出了茶社。

茶社裏終於又清淨了,洛子淩望著眼前杯中平靜無波的茶水,忽然用手指攪亂,不服輸道:“玲瓏,你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玲瓏離開繪晟茶社後,騎馬繼續往京城趕去,雖然沒有追上言蹊,但她心裏篤定,九叔一定是聽說皇上有危險,回京救他去了。

她心裏著急,晝夜不停,人因為有事,還能繃住,可馬卻是不行了,跪在地上,不管她怎麽鞭打,就是不肯起來。

她沒辦法,隻得暫時停下來,找馬販子再重新買一匹馬。

她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再過不多久,城門就要關了,隻能先在城裏住一晚,明天買了馬再趕路。

思及此,她不再猶豫,進了城,找了家客棧住宿,隨便吃了口飯,她躺在**輾轉反側。

心裏惦記著九叔的安危,她如何能睡得著啊,起床見窗外月光如水,她決定下去走走,也先打聽打聽哪裏有賣馬,明日一早好直接過來,省下一些時間。

她出了客棧,在街上閑逛,街道兩旁的店麵多數都打烊了,隻有路兩旁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還染著,可是在這冷清的街頭,莫名就有些寂寥。

心裏有事,腳下便漫無目的,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她驀地打了個哆嗦,抬頭一看,竟然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裏。

她不禁歎息一聲,她搓了搓身上單薄的衣裳,微微覺得有些冷,打算回去了,可一回頭卻愣住了。

在她麵前十丈左右,站了一群蒙麵人,大約有八九個,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大刀。

她一愣,忍不住暗叫糟糕。

蒙麵人們舉起手中大刀,一步步向她靠近,為首一人沉聲道:“抓活的!”

玲瓏一步步後退,可她心知肚明,伸手是一堵高牆,可能不等她翻過去,這些人就能抓住她。

她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拔出了腰裏的匕首。

“玲瓏郡主,我們並不想傷你,隻是我們主子想見見你,若你乖乖就擒,我們保證不會動粗!否則......”他雖沒說完,但語氣裏的威脅意味明顯。

玲瓏一聽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訝異道:“你們是什麽人,誰要見我?”

“你跟我們去了自然就知道,不必多問。”黑衣人冷聲道。

“嗤!”一聲冷笑忽然從頭頂傳來,眾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就見一名玄衣男子,騎坐在高高的牆頭上,翹起一條腿,幽幽笑道:“夜色如此美好,何必打打殺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