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謀殺親娘

興奮勁一過,玲瓏漸漸回過神來,不禁抬起一雙疑惑的大眼睛,詫異道:“九叔,今天的天氣那麽好,怎麽會突然下雪呢?”

言蹊微笑著柔聲解釋道:“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在你們的時代,雨雪都可以人工製造。”

玲瓏豁然瞪大了雙眼,指著天上還在飄落的雪花,不敢置信道:“你、你是說這雪是你人工製造的?”

言蹊傲然輕笑,微微點了點頭。

玲瓏嘴巴大張,幾乎要吞下一個雞蛋,不可思議道:“怎麽可能呢?我當初可沒跟你說過人工降雪的方法呀!”

言蹊淡淡一笑,解釋道:“我也是試試,沒想到真的能成。”他雙手扶住玲瓏的肩頭,寵溺道:“看到你欣喜的樣子,總算沒有沒有白費心思。”

玲瓏癡癡地看著他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忍不住一頭撲進他懷中,有些哽咽道:“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言蹊摸摸她的秀發,柔聲道:“再多的心思,若能換來你一笑,就是值得的。”

玲瓏心口漲得滿滿的,忍不住幸福道:“謝謝你,九叔,我很幸福,很開心。”

夜已經過了子時,但狂歡還在繼續,燈火闌珊的街頭,是人們依舊未歇的激情,玲瓏幸福的倚在言蹊的街頭,看那璀璨煙火,人生百味。

這,注定是個幸福的年。

六個月後。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經又來到了夏日,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窗外隱隱能聽到聒噪的蟬鳴。

玲瓏癱在榻上,小臉苦瓜一樣。

這半年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每一天過得都艱辛無比。

因為有孕,她身體不能像以前那樣靈活,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做,想吃的很多東西也不讓吃了,最最讓她忍不了的是睡覺的姿勢。

她喜歡抱著九叔睡覺,原本她肚子小的時候,還能側臥,抱著九叔不成問題,可是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無論是側臥還是仰躺,都隻能堅持一小會兒,最大半個時辰,再多了渾身都麻,特別不舒服,睡覺都成問題,更別說還想抱著九叔了。

而且坑爹的是,聽說別人這樣難熬的日子,頂多兩個月,她可倒好,基本到了六個月的時候,她肚子就已經大的離譜了,整整四個月了,她感覺自己的肚皮都快撐破了,可肚子裏的寶寶卻絲毫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為了利於生產,大夫已經不肯讓她多吃了,可肚子裏的孩子卻是個大胃王,經常睡著了都能餓醒了,她每天又累又困又餓,簡直生不如死,要不言蹊哄著,她都快抑鬱了。

“叩叩叩……”正在她哀怨自憐之際,忽聽傳來敲門聲,她懶懶地抬了抬眼皮,見楚憐、梨落和青竹從門縫裏探出頭來,神色十分慌亂。

玲瓏卻是驀地瞪大了雙眼,跟一瞬間活了過來似的,眼底露出興奮的光芒,連忙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快進來,快進來!九叔不在!”

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閃身進來,將房門關上。

玲瓏掙紮著要從**起身,青竹連忙過去扶住她,擔憂道:“你別著急,我扶你。”

玲瓏恨恨地歎息一聲,抱怨道:“我現在跟個廢人有什麽兩樣!”

楚憐忙安撫她道:“哎呀,好啦,你就別抱怨了,我們幾個時間有限,這樣是被王爺發現了,以後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啦!”

說著她給梨落使了個眼色,梨落會意,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塞到玲瓏床下,低聲道:“這些都是你平日裏最愛吃的堅果,不過你答應過我們的,要適量,是知道嗎?”

玲瓏一把搶過,打開一看,頓時眼冒綠光,連連點頭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青竹忍不住歎息一聲,有些擔憂道:“我們這麽做,不知道是幫你還是害你,萬一要是小王子小公主有什麽閃失,我們幾個就完蛋了。”

玲瓏眉頭一皺,不滿道:“哪有那麽誇張,我就吃幾個果子,就能有什麽閃失,那我豈不是比那瓷器的花瓶還嬌貴!”

楚憐麵色一沉,鄭重道:“你現在可不就比那瓷器還嬌貴!”

梨落看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忍不住擔憂道:“可是郡主,你這肚子都這麽大了,也到了生產的日子,為何小王子還不肯出來啊!”

聞言,玲瓏重重歎了口氣,怒道:“這個小混蛋,等她出來了,看我怎麽教訓……”

“啊!”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忍不住痛呼一聲,小臉瞬間更皺了。

三人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郡主,郡主你怎麽了?”

玲瓏捂著肚子,手裏的堅果掉了一地,口中哀嚎道:“快……快叫……叫大夫,這、這臭小混蛋要謀殺親娘!啊!”說完她叫的更淒慘了,把三個沒有任何生產經曆的黃花大閨女嚇得臉色煞白,手忙腳亂的出去招呼人手。

因為玲瓏已經過了預產的日子,所以大夫、產婆和人手都就近住著,時刻準備待產,隻是言蹊因為有急事,出去了,沒在,所以眾人才沒了主心骨。

好在楚憐是性情最穩重的,她穩了穩心神,立刻冷靜下來,她分析郡主應該是要生了,連忙命人將大夫產婆和幫忙的人手全都召集過來,先叫大夫進去查看玲瓏的情形。

果不其然,大夫進去沒多大一會兒,便匆匆出來道:“郡主要生了,產婆快進去接生。”

楚憐連忙吩咐產婆和人手進去,又安撫了嚇壞的梨落和青竹,自己也跟著產婆進去了。

過不多久,就聽房間裏傳來玲瓏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疼!疼!疼死了!啊!我不生了……給我剖、剖腹產……”

青竹和梨落不知道裏麵的情形,緊張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聽玲瓏喊得嚇人,兩人更加緊張。

“青竹,什麽是剖腹產啊?”梨落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我從未聽說過。”青竹搖頭,問一旁同樣緊張的大夫,大夫捋了捋灰白的胡子,解釋道:“我猜是一種特殊的生產方式,以前隻在古籍醫書中見過,從未見有人實踐過……”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言蹊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麵色冷沉,急聲問道:“瓏兒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