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陪你一輩子

“那有沒有可能由女方提親呢?”她下意識問道。

“郡主!”恩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那哪裏成呢!這是要被全天下人取笑的!”

玲瓏不以為然道:“取笑什麽?追求愛情天經地義,為什麽會被人取笑?”

恩華皺著眉頭想了想,“話是這麽說,可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啊,還從沒聽說哪個女子跟男子求親的呢!”

玲瓏咬了咬唇,又頹了下去。

她與九叔在一起,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九叔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如果她再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舉動,九叔會不會生氣啊?

恩華見她不說話了,不由偷偷覷著眼打量她,半晌好奇道:“郡主,您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難道......”

玲瓏臉一板,沉聲道:“別亂想,也不許胡說八道,要是我聽到什麽閑言碎語,拿你是問。”

“哦!”恩華忙點點頭,不再說話。

西郭將軍說了,郡主是老虎的尾巴,摸不得的。

“我九叔呢?”玲瓏不禁皺了皺眉頭,好幾天都沒看著他了。

恩華忙回道:“這不是今晚有喜宴嘛,王爺幫忙張羅呢!”

玲瓏不禁撅起紅唇,知道他忙,所以她已經忍著好幾天沒去打擾他了,但是他也不能借著忙就連來看都不看她一眼吧!

想到這兒,她不由又生氣悶起來,猛地將一個橘子恨恨地丟出去,煩躁道:“煩死了!煩死了!”

恩華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撿被玲瓏丟掉的橘子,卻忽然發現那橘子被一隻白皙的手牢牢接住,再抬頭一瞧,言蹊一身銀白錦衣,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手中的橘子,俊眉微微皺起。

她連忙上前,恭敬道:“王......”

她話還沒出口,便被言蹊抬手打斷,清冷的目光往殿內一瞧,對她揮了揮手,低聲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是。”恩華恭敬地應一聲,連忙退下。

言蹊看著手中橘子,不禁嘴角勾笑,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改改這心情不好就丟東西的性子。

他冷眸微動,將手中的橘子剝開,細致地摘掉上麵白色的梗絡,走進殿中,將剝好的橘子往她麵前一送,沉聲道:“橘子招你惹你了?”

玲瓏一聽言蹊的聲音,頓時喜笑顏開,一抬頭就見他笑意清淺地看著自己,一雙清澈地眸子裏極盡寵溺。

“九叔!”她忍不住撲進言蹊懷中,“你總算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言蹊不禁拍拍她,沉聲道:“下來!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玲瓏嘴一撇,得意道:“就是要抱!誰叫你不肯來看我,我都想死你了!”

言蹊將八爪魚似的掛在自己身上的玲瓏強行扯下來,掰下一瓣橘子塞進她口中,柔聲解釋道:“宮裏很多人跑的跑,死的死,我若不幫忙,皇兄怎麽忙得過來呢!”

玲瓏心滿意足的吃著她塞進口中的橘子,口中卻不滿意道:“那你就把我晾在這兒七八天?我天天盼你盼的都快變成望夫石了!”

言蹊不禁抿唇低笑,眼角微微翹起,眸底星光燦燦。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七天不見就變成望夫石的。”

玲瓏狡辯道:“九叔,不是說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我七天不見你,就相當於是二十一年了!”

言蹊不禁搖搖頭,說起這些歪理,她總是有一籮筐。

見她手裏的橘子吃完了,他又幫她剝了一個,還貼心地幫她倒上一杯水,輕聲道:“我陪皇兄,頂多幾月,陪你,要用一輩子的。”

玲瓏的動作一頓,有些驚異的看著他,見他眸色灼灼,雖然臉上微微泛紅,但神情堅毅,不由也紅了臉。

原來九叔說起情話來的樣子,更好看!

她臉上終於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握住他的手故作大度道:“好吧!你若這麽所,我就不跟你爭了,就把你讓給皇上幾個月。”

言蹊不由暗汗,怎麽說的他跟皇兄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

想到晚上的盛宴,他不禁眸色微動,抬頭看著她,沉聲道:“晚上的筵席對皇兄來說十分重要,我找人給你訂做了衣裳,在祺貴人那裏,你一會兒去那裏打扮一下。”

玲瓏不禁撇撇嘴,九叔從來不要求她著裝的,可是現在為了皇上,竟然開始挑剔她的著裝了,要不是知道九叔的性取向正常,她真懷疑這倆人有基情。

“哦!”她有些悶悶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晚上我還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筵席,你就跟祺貴人一塊過去吧!”

“什麽?”玲瓏不禁皺眉道:“為什麽?”她不高興道:“不行,我要跟你一塊!”

言蹊堅決道:“聽話,就這一次,聽我的,好不好?”

玲瓏看著他,不由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好吧!我就再大度一回,反正等這裏的事情一忙完,咱們就回金麟去,我可不想天天跟個大男人爭寵。”

言蹊不由瞪她一眼,“口沒遮攔!”

玲瓏吐吐舌,“本來就是,皇上不是有祺貴人嗎,幹嘛還天天纏著你,知道是兄弟,不知道還以為基友呢!”

“基友?”言蹊一愣,不由道:“何謂基友?”

玲瓏突覺說漏了嘴,忙掩飾道:“就是好朋友。”

言蹊淡淡一笑,讚同道:“我與皇兄不僅是兄弟,還是知己,你若這麽說,也是對的。”

玲瓏撇撇嘴,好吧,你長得好看,說的都對!

晚上,皇宮內一片喜慶,歡樂的宮音靡靡奏來,如同天籟。

言蹊和言政毗鄰而坐,下麵文武百官分裂兩席,言蹊往席見瞧瞧,沒見著玲瓏,似乎女眷還未入場。

言政見他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意,與他往日的沉穩內斂很不一樣,不禁詫異問道:“言蹊,你這一晚上都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麽啊?”

言蹊回頭看著他,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慌亂?言政不禁暗暗納悶,他認識的言蹊,從小到大老成內斂,便是泰山崩於前也不會變色,怎麽會慌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