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擼起袖子加油幹

公寓內,煙霧繚繞,兩個集智慧和美貌於一身的太子爺們,似乎遇到了什麽難解的題目。

人生如夢,各種吃,不對,是癡!

陸宸遠的劍眉就沒舒展過,看著還在吞雲吐霧的好友,決定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二白,你是怎麽想的?”

白可人裝傻,“我啥都沒想,吃飽了不餓,困了就睡,等死混日子唄。”

陸宸遠不是很滿意他的敷衍,至於他心裏在想什麽,作為多年相知的好友,心裏也能有個大概,看來不給他點刺激是不行的。

“今天吳桐去了軍屬院,做什麽不用我說你心裏也該有數。”

幽深的桃花眼猛的一眯,還能看見緊縮的瞳孔。

死鴨子嘴硬道:“和我有什麽關係。”

“既然和你沒關係,我也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那個女人已經碰觸到了他的底線,讓他心生厭惡。

白可人炸毛,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你要動她一根頭發,我和你絕交!”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心機女,你就要和我絕交?你沒病吧!”

“誰說沒病,我病的還不輕!”

白可人苦笑,頹廢的坐進沙發裏,吐了口煙圈,“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明知道自己成了備胎,可每次她約我,我依然高興。”

“白可人,這是病,得治!”

陸宸遠對好友下了評價,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若是當年他及早的發現並阻止,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鵪鶉事。

時也運也,都是命。

既然是命,就得學會認命。

白可人後仰,枕著沙發背,看著掉皮的天花板,有幾分文藝青年特有的傷感,“總要看著她成家了我才能死心。”

陸宸遠雙手擦著兜,在茶幾邊來回轉了兩圈,看了他好幾眼,半天才憋出三個字,“賤骨頭!”

“你說對了,我就賤,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阿遠,看在我的麵上,對小桐寬容些,怎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呢。”

“太抬舉自己了,頂多算是野鴛鴦,也就你一個人念念不忘。”

白可人捂著胸口,假裝哽咽,“我的心好痛,一定流血了。”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來電親妹妹!

白可心本來還在學校準備複習功課,哪裏想到家裏發生了第N加一次的戰爭,被母親喚了回來,任務是滅火。

如今家裏的火撲滅了,還有流浪在外的火源呢,也必須得滅掉。

“哥,你老大不小的了,怎麽總和小孩子似的叛逆。咱爸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你卻越來越壯,就不能讓著他些?哪天要是真的被你氣出個好歹,你上哪哭去。”

“嘿,反了天,你怎麽和哥哥說話呢!”

“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每次惹完禍都要我來給你擦屁股,不知羞。明天給爸打個電話,認個錯。”

“我沒錯,都什麽年代了,早就戀愛自由了,還搞相親逼婚那一套,俗氣死了。”

白可心歎氣,揉揉疼痛的腦瓜殼,處理這對父子的關係,比讓她做一天高數題還累。

“咱爸也不是頑固不化,他答應我不在管你了。”

白可人很驚喜,那個老東西肯主動退讓?不愧是心頭肉,就是不一樣。

白可心是白父的心頭肉,這讓白可人羨慕了二十多年,埋怨母親怎麽把他生成個男的,要是個姑娘是不是也能得到父親的溫情待遇了。

在白家,兄妹兩人就是兩極待遇,一個身在暖夏,一個身處寒冬。

一個在慈祥的父愛中盡情暢遊,一個在皮鞭中苦受煎熬。

“我是打大的,她是被嗬護大的,總之我不是親生的,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聽我的,可心露個笑,要星星摘月亮,你說這都是為什麽?”

陸宸遠哪裏知道為什麽,心道:你也不看看從小到大你做的那些倒黴事,站在餐桌上都要尿兩泡!沒把你揍殘廢了就是白父對你最大的仁慈。

“行了,給了你台階就趕緊下,我送你回去。”

白可人抱著沙發不鬆手,抗議道:“不要,我要靜靜。”

“你要靜,也得回家去靜!”

天色已晚,得趕緊給人正主騰地方。

再者說了,事情已經圓滿解決,實在沒必要聽某人自怨自憐。

陸宸遠心裏還在惦記著要去接自家寶貝下班,也實在沒精力和他耗。

楚清歡陪著陳妤逛了一下午的商場,走的腳脖子酸痛,好在戰利品頗豐。

陳妤心滿意足的換上了新買的長款羽絨服,看著手裏的標牌眼裏冒星星,這是她人生中最貴的一件衣服了,打了五折還兩千九百九十九呢!

“歡歡,記賬啊,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楚清歡無奈,“行了吧你,就當我賑濟難民了。你別再吃泡麵,我就謝天謝地了!”

陳妤心裏美的冒泡泡,好友說什麽就是什麽。

“還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喝杯奶茶的錢還是有的。”

楚清歡看眼時間,都已經四點五十了,五點半換崗,這個點她就得下去打卡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