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選禮物
楚清歡看著穿梭的人流，咋舌，果然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有錢人。
“我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明明早上八點才吃的早飯，居然這麽快就餓了，民以食為天，還是先祭奠五髒廟要緊。
楚清歡紮著馬尾，背著薔薇粉的雙肩迷你包，穿過一樓展廳，上了扶梯，直奔五樓的美食城而去。
正是午飯時間，用餐的人也很多。
楚清歡圍著大排檔轉了一圈，也沒什麽想吃的，最後抿抿唇，選了小火鍋。
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孤零零的吃火鍋，尤其是在節假日，都是成雙成對的，最不濟也有友人相陪，隻有她是例外。
火鍋店的生意不錯，又是正餐時間段，座位有些緊張。好在楚清歡是一個人，對座位也沒什麽要求，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點了份羊肉，一份蝦滑，一份海螺丸，又要了一份青菜。
食材陸續上來，湯底也沸騰了。
楚清歡去調了一碗醬料，回來剛坐下就感覺包裏的手機在震動。
是陳妤打來的。
“歡歡，最近怎麽樣？身體徹底好了？”
陳妤睡的發蔫，聲音沙啞，隻聽說話就能想象出她的憔悴。
楚清歡夾了一筷子小油菜，也沒往嘴裏送，擔心道：“我已經好了，倒是你，怎麽沒精打采的？”
陳妤擤擤大鼻涕，嗓子幹的難受，也不願意起來喝水，隻是不停的咽唾液，“嗯，失業了，年關將近又荷包緊張，有點難受。你在哪呢？這麽吵。”
楚清歡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她，語言太蒼白了，她決定掛了電話就給某個財迷發個紅包，安慰一下失業受創的脆弱心靈。
當然，她要是知道好閨蜜還玩了次一夜情，那又另當別論，說不得要殺到白可人麵前討個說法。
可能也隻有楚清歡知道，陳妤對那層虛無縹緲的膜是多麽的在乎，蘇慕軟磨硬泡了兩年也沒能得償所願，如今就這麽便宜了姓白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一個人在外麵刷鍋子，你要不要過來？”
陳妤抓過一旁的鏡子，照了照，臉色蒼白的跟鬼似的。
失業後，她很少出門，總有種羞於見人的感覺。
“不去了，渾身沒勁，改天再約。”
楚清歡也沒強求，“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哪天去看你。”
陳妤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在電話裏又不知道該怎麽張這個口，隻得道：“好，我等你。陸少今天沒陪你嗎？怎麽還一個人在外麵吃火鍋了。”
楚清歡吃的有點辣，拿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含糊道：“過節了嘛，被陸爺爺叫走了。”
陳妤很是不解，理所當然的問道：“你們也交往半年了，既然認定了對方，怎麽不帶著你一塊回去？”
“大宅門裏是非多，我可不想登門找不自在，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歡歡，你真是沒治了。要不你來我家過節吧？也省得你孤單寂寞冷的一個人吃火鍋！”
“下次吧，我的肚子已經半飽了。”
“被你一說，我也餓了。”
“別和我說，你為了賴床，早飯都不吃！”
“本小姐才睡醒，哪有時間吃早飯啊。”
“得，你個懶鬼，你這麽個狀態就不怕叔叔阿姨擔心？”
“我就大禮拜放假的日子回來住兩天，我失業的事沒和他們說，且先讓我頹廢些日子，然後在整裝待發找新的飯碗。”
楚清歡不由無語，安慰道：“工作的事情別太著急，手裏緊我這裏有。還有，妤兒，元旦快樂。”
陳妤很感動，她已經欠歡歡太多人情了，怎麽好再張口借錢，困難總會有的，想辦法克服就是了。
“歡歡，元旦快樂。”
掛了電話，陳妤陷入了沉思，更準確的說是看著手機在發呆，因為她腦子裏沒有具體思考的事情，思維停滯了。
嗯，小腦被僵屍吃掉了那種感覺！
手機微信響了兩聲，這才將她的魂喚了回來。
楚清歡給陳妤轉了五千塊錢，附言：留著交房租，算借的。
陳妤的鼻子發酸，手指抖了抖，還是選擇了收款，因為信用卡要還，房租要交，吃泡麵也是用錢的。
“歡歡，謝謝，這個世上我以後隻愛你。”
楚清歡回了個冷汗的表情，“一邊去，姐妹喜歡爺們！”
陳妤在那頭看著手機就笑，笑的流眼淚，她也喜歡爺們，更喜歡她家歡歡。
楚清歡看著自己的回複，好笑的搖搖頭，以她和陳妤之間的關係，何須客套？
再者說了，誰沒有困難的時候呢，就像她們母女當年一樣，受了陳家多少的接濟。
她和陳妤上的同一所小學，楚秋晚上要上班，不放心她一個小孩子在出租屋裏，都是張霞將她一道接回去，有時候幹脆就在陳家住。
那一家子人老實本分，從來不會因為母親的職業而嘲笑疏遠，反而會和陳妤說，你是姐姐，在學校要保護好妹妹。
陳妤從小到大一直都護著她，後來上了初中，兩人才分開，直到大學，又重新考到了一處。
對陳家，楚清歡是感念的，那些的好彌足珍貴，點滴都記在心裏。
這頓火鍋吃的不香，剩了一多半便吃不下去了。
招手叫過侍應生，結了賬。
楚清歡說是要給陸先生買禮物，可心裏卻沒個主意，不知道應該買什麽。
領帶？錢夾？袖扣？還是其他的什麽？
來到三樓的精品紳士區，各種大牌時裝和飾品應有盡有。
楚清歡看花了眼，因為是要買給心上人的第一份禮物，她也比較挑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