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聽天由命()
下午學校招聘會還在繼續。夏小雨、葉蕾蕾、蘇蘇三人午休起來時，已經四點多了。
她們又相約跑去『操』場，想再看看招聘的事。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甘海市人民醫院。一打聽旁邊的，才知道他們下午沒有來。夏小雨心裏猜想他們應該招夠人了，所以沒來了。
在『操』場的旁邊的大禮堂門外，夏小雨她們三人碰到了大學生就業中心張主任，張主任告訴她們，上午護理專業畢業生已有一百多人與用人單位簽訂了就業協議。
張主任還告訴，也有不少護理專業畢業生應聘了醫『藥』代表，有的都和用人單位簽訂了就業協議。
夏小雨聽完張主任的話，心情一下子跌了底穀。從『操』場回到宿舍後，就很少講話了。葉蕾蕾和蘇蘇也知道夏小雨的心事，就勸著夏小雨要想開一點。
“不是還有市第七人民醫院還沒麵議嗎？”蘇蘇在安慰著夏小雨。
“誰知道呢？我們去報名太晚了，不知道後麵報名的有沒有用呢！”夏小雨傷心地說。
“小雨，我想你沒事的！”對夏小事應聘的事葉蕾蕾卻很十足的自信。
“憑什麽說沒事？”夏小雨問。
“我的感覺告訴我，你會沒事的！”葉蕾蕾說。
“我的感覺一般還靈著呢！”
“得了得了，你是黃婆賣瓜！下麵那句我就不多說了！”夏小雨說。
“不信，你們等著瞧！”葉蕾蕾說是說，其實她底氣也不足，說白了，她也擔心。隻是想安慰夏小雨罷了。
三人便不說話了。蘇蘇又躺著睡覺，夏小雨不知在一本筆記本上記著什麽。
葉蕾蕾呢？她躺在**，打開一本《知音》雜誌扣在臉上，也不知是在睡呢？還是在想東西？其實呢，葉蕾蕾並沒有睡著，她閉著眼睛在回想白天的市人民醫院的招聘現場會，想著想著，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淺淺的微笑，她的眼前浮現出了王小波那捉『摸』不透的眼神，那一句“如果錄用了你呢，你不後悔嗎”不時閃現在耳邊。王院長是真的已經決定錄用自己了嗎？
“我得打電話問問王院長！”葉蕾蕾突然坐了起來，大聲地說道。她這突然的舉動，也著實讓夏小雨吃了驚，蘇蘇也醒了過來。
“你不會在說夢話吧！”蘇蘇說。
“我根本就沒睡著！”
“姐妹們，大不了去廣東打工。別鬱悶了。”葉蕾蕾想把這沉悶的氣氛掃去。
“對，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蘇蘇道。
“不行，我得問一下王院長。如果決定不錄用了，我們也做好下闖天下的準備呀！”葉蕾蕾從忱頭底下翻出手機。
“這樣不太好吧！”夏小雨說。“再說了，醫院還要開會研究，哪有這麽快！”
“明天再問吧，蕾蕾。”蘇蘇也勸著葉蕾蕾別馬上打電話給王院長。
“管他呢，我就打！不要就直說嘛！”葉蕾蕾完全不理會夏小雨和蘇蘇的話，在找到王院長上午手機號碼後，就撥打了過去。撥了幾下，都沒有成功，葉蕾蕾才發現她的手機沒電了。
“夏小雨，我用你的打，我手機沒電了！”
“我的手機在**的背包裏呢，你自個拿去吧！”夏小雨在陽台梳理著頭發。
葉蕾蕾拿著夏小雨的手機，就給王院長撥打過去。一撥就通。
“王院長，您好！”
“我叫……葉蕾蕾。上午……參加過你們醫院麵試過了。我想問……”葉蕾蕾從沒給過這麽大的一個領導打電話，何況又是一個陌生的領導，所以心裏還是有點緊張，說話結巴。
“哪一位呀，說大聲點。我聽不見！”王院長電話那頭吵聲很大，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唱歌，是女孩子的聲音。
“喂，喂！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我是葉蕾蕾呀。”葉蕾蕾提高了嗓音。
“哦，哦！是小蕾呀！有什麽事嗎？”王院長講話舌頭在打顫，葉蕾蕾聽得出，王院長應該在ok廳之類和她通電話的。他一定喝多了。
“我問招聘的事！”
“哦，哦。你現在哪？”王院長問。
“在學校。”葉蕾蕾說。
“你們過來和我們一起唱歌吧！我在名人匯所。江南路延長線。打的過來！”
“王院長，我們已經約好了晚上要到班主任家去。謝謝了！”
“王院長，改天吧。我們一定去！”葉蕾蕾說。
“我們先研究研究。……”“王院長，你點的歌到了。”這頭，葉蕾蕾聽出一個女孩在撒嬌叫喚王院長。
電話掛斷了。
“他說還沒有研究。”葉蕾蕾告訴了夏小雨和蘇蘇。
“一切聽天由命！”
“大白天唱什麽歌？”
“現在的領導唱歌，哪分有白天和晚上呀！”蘇蘇說。
“打飯去！”葉蕾蕾說完，“啪”一聲就拉關了吊扇開關。
早上六點半剛過。夏小雨和蘇蘇就起床了。夏小雨昨晚一夜沒睡好覺。隻因為畢業工作的事，攪了一個晚上。
當夏小雨和蘇蘇洗漱完了，仍沒見葉蕾蕾要起床的動靜。蘇蘇就去拉了葉蕾蕾的蚊帳。見她睡得挺香，就不想去叫醒她了。夏小雨整理好床鋪，就出門去打早餐。蘇蘇呢，兩天來的衣服都還沒洗呢！她找來水桶進衛生間去洗衣服。夏小雨正要出門時，丟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
夏小雨有個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要關掉手機，第二天起床了才開機。這不，剛開手機，它就響了，是提示有短信的聲音。
誰這麽早就發來短信？這還是第一次，夏小雨覺得很奇怪。於是，她急忙翻看短信：“你是我心中天使，一位美麗、優雅、聰明的天使。我們醫院缺少你這樣的天使！”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夏小雨突然想起昨天下午葉蕾蕾借過手機給王院長打電話，會不會是打他呢？想到這，夏小雨急忙對照號碼，果然是王院長發來的。王院長誤會了，還以為這是葉蕾蕾手機呢！
“該不該告訴葉蕾蕾呢！”夏小雨直到打早餐回來了還拿不定主意。
“嘀——嘀——”，夏小雨的手機又響了。又是短信。
“小蕾，今晚上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見個麵。”又是王院長發來的。
夏小雨的心“咯噔”一聲，立刻感覺頭都脹大了。
夏小雨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把這個事告訴葉蕾蕾。當夏小雨去翻開葉蕾蕾蚊帳時，這才發現葉蕾蕾已經起床，她和蘇蘇一起鍛練去了。
“等她回來再說吧！”夏小雨心裏想。
這時，手機又傳出那熟悉動聽的旋律？這又來了？夏小雨掀開機蓋，是一個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她按了接通鍵。還沒等夏小雨問，對方已經先說話了。
“我是市人民醫院王小波呀，是小蕾嗎？”
夏小雨心裏一陣緊張，心像一根繃緊了的弦。
“王院長呀。蕾蕾不在！你有什麽事嗎？”
“你不是葉蕾蕾嗎？”對方以為是打錯了。夏小雨很緊張地解釋：“這是我的電話，我叫夏小雨。昨天蕾蕾拿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你。”
“你找她嗎？”
“她在嗎？”
“你等一下。”
“蕾蕾，你的電話！”很巧，此時葉蕾蕾鍛練剛回來進門。
“誰的電話？”葉蕾蕾問。
夏小雨把右手的直指放在鼻尖上，發出“籲”一聲，表示要她小聲一點。然後，又捂住手機，小聲的說，“是王院長打來的！”
葉蕾蕾半信半疑地接過夏小雨的電話，走到門外麵接聽。不一會兒，就結束了。葉蕾蕾喜形於『色』，高聲說道：“姐妹們，王院長請咱們吃飯呢！”
“什麽意思呀，莫非他有非份之想？”蘇蘇說。
“怕啥，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她想吃也吃不了咱們！”葉蕾蕾說。
“我們一起去吧。我看他也很有誠意請邀請咱們的！”葉蕾蕾擔心自己的話被誤解，又接著說。
“小雨，你什麽不說話呢，你去還是不去？”蘇蘇見夏小雨好像沒聽到似地，一個人躺在**翻閱雜誌，就問她。
“去就去呐！”夏小雨說。
葉蕾蕾表麵是一臉輕鬆，但，她的心還是忐忑不安，因為她不知道王院長請她吃飯的意圖。應該不是簡單的請吃飯吧！王院長好像特別地欣賞自己，但到底是欣賞還是喜歡？
葉蕾蕾不好判斷，因此覺得十分困『惑』。直到夏小雨說要去大學就業中心蓋推薦表的公章，這才停著不想了，和夏小雨、蘇蘇一起離開大學生女生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