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藏嬌金屋
天好像要下雨似的，霧沉沉的天空，讓人感到很壓抑。葉蕾蕾一下車，人還沒到城市花園小區，葉雷蕾更加迫切地想見到王小波。
在這個城市花園小區裏，一年前，王小波購買一套130平方米三室一廳的商品房。這是一年前王小波為了和葉蕾蕾幽會方便而背著妻子和女兒買下來的。當時是說購買送給葉蕾蕾。這小區原來是甘海市服裝廠的廠區，服裝廠早已倒閉有十年了。後來，市裏招商引資來一個福建房地產商，將這一帶開發成為商品房，這裏是城市的中心，房價貴得嚇人，一米最便宜的也要到七仟塊錢以上。小區很大，足足有一百多畝，房子一棟接著棟。自王小波購買這套房以後，葉蕾蕾和王小波兩個人儼然成為了一個新家，過起了小家日子。而王小波自己的家裏，王小波一般每天都要回去，回去待一下就借口醫院開會或者有應酬而溜出來趕到自己的新家。這樣的日子過得很滋潤，王小波就奔波在兩個家裏。而葉蕾蕾也一樣，有時出差回來後也到棉紡廠租屋和夏小雨、蘇蘇一起吃住，有時又回來這裏吃住，反正住哪一邊也都不是固定的。
葉蕾蕾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小區最後麵一棟樓。葉蕾蕾爬上五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屋子裏空空『蕩』『蕩』。風從窗戶和洞開的門間**，葉蕾蕾一愣，思維有些短路。王小波呢，應該迎接她的激情呢？
葉蕾蕾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隱約聽到衛生間裏有滴水的聲音，王小波在洗澡？葉蕾蕾又興奮起來，而且有點壞壞的臆想。她放下東西，葉蕾蕾有些等不及了，踮著腳尖悄悄走近衛生間，推開門，預想的嬉笑嘎然而止，沒有人，隻有一個滴水的龍頭。
王小波買下這房子後，多少個日夜這裏曾是葉蕾蕾析息地方，現在王小波和以前又變化了很多，以前他還有點怕妻子，現在就不用怕了。他可以隨意借故出差不回家了，就和葉蕾蕾住在這，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王小波的家人全都不知曉，更不用說同事知道王小波金屋藏嬌了。這套房子她和王小波各有一套鑰匙。王小波沒在屋裏，他去哪了，這些天他很神秘啊！葉蕾蕾撥打了王小波的電話，撥通了，好久王小波才接電話。
葉蕾蕾：“你在哪？我有急事找你！”
此時的王小波正在桃花大酒店和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張長弓一起吃飯。王小波一看是葉蕾蕾打的電話，連忙對張長弓陪著笑臉說，我出去接個電話。然後，就出了包廂走到外麵的過道上接聽電話。
王小波：“我在外麵陪市領導吃飯？你有什麽事等我回去再說！”說完就想掛斷電話。卻被葉蕾蕾下麵的話打住了。
“我知道你要掛斷電話了。你是不是和女人在一起？”
葉蕾蕾：“你給我馬上回來！”
王小波：“蕾蕾，你別任『性』了好不好，哪來的女人，我真的在外陪領導吃飯！”
葉蕾蕾：“這個我不管，你給我馬上回來！”
王小波：“我的姑『奶』『奶』，你就等等我吧！我現在真的市領導談重要的事，你有什麽事我還不依你？”
“我再過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你在家洗澡等我吧！”
葉蕾蕾：“呸！你可不要說謊啊，要不看我什麽收拾你！”
王小波：“我那敢啊，你再給我十二個膽，我也不敢呢！”
“我保證一個小時後準時到家！”
葉蕾蕾：“你自己看好時間了！”
王小波：“我一定的！”
葉蕾蕾之所以這麽『逼』急著王小波，她已經感覺到王小波現在越來越變壞了，憑著女孩特有靈『性』，她感覺到他在外麵應該還有不少的女人，或者說是情人。因為，葉蕾蕾這半年來，都是跑到縣裏，不像剛認識的那一年，每隔半個小時就收到他的電話或者短信。兩年過去了，現在卻是不同了。不要說每半個小時收到他的電話或短信，有時甚至一個星期都沒有收到王小波一個電話呢。葉蕾蕾現在急於叫他回來，就是擔心他在外麵和另外的女人幽會，而假裝借口說陪領導吃飯。這是男人對女人慣用的忮倆。不給他下點馬威，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估計王小波也不會講假話，葉蕾蕾走進衛生間，她打開淋浴噴頭開始洗澡，洗完後包上一塊白浴巾走出衛生間。就靜靜地坐在沙發裏翻看一些雜誌，不知不覺的，葉蕾蕾覺得很困，就在寬鬆的沙發上睡了。也不知怎麽時候，當葉蕾蕾突然醒來時，一抬頭，看到一個王小波已站在她麵前了，問：你怎麽回來了？
“哈哈，我很準時呢！”
王小波：“你到臥室櫥子裏幫我找睡衣來吧！我要洗澡去！”
葉蕾蕾：“我先和你說事！”
王小波：“洗完澡說不一樣？你看我這一身酒氣！”
葉蕾蕾：“你進去吧！”
說完，葉蕾蕾轉進臥室，打開壁櫥，從裏麵抽出睡衣回到客廳，將睡衣丟在沙發上。不久王小波從衛生間出來，赤身『裸』體……
“你給我把褲子穿上！”
穿好褲子，王小波就坐在葉蕾蕾旁邊，她想一把攬過葉蕾蕾，葉蕾蕾卻把她推開了，說：“今天我要和你說正事？”
王小波：“什麽正事？”
葉蕾蕾：“我想要讓你給我買一套房子！”
王小波：“還買什麽房子？這房子不是買給你嗎？”
葉蕾蕾：“我要我把爸媽接到城裏和我一起住，到時我們上哪兒見麵呢！”
王小波聽到這，倒是有點認真考慮起來了。最後，他還不太讚成葉蕾蕾的想法，“你爸媽就住這裏吧！”“不行！我就要你買新的，這套還是留我們兩個人共用嘛！”葉蕾蕾撒起嬌來了。
王小波：“蕾蕾，你別任『性』好不好，市委現在正考察我，很快就要公示了！這時候我可能出事啊！”
葉蕾蕾：“考察好啊！你準備做局長了？！”
王小波：“應該是吧，現在煩就煩在公示，誰能想到背後有沒有人搞鬼？今晚我就是請哥們張部長吃飯就為這事？”
葉蕾蕾：“有他為你撐腰了，你還擔心啥？再說了買房子和公示是兩碼事，互不相幹的事！房子是放我的名字，你擔哪門的心？！你出錢好了！你要是怕了，我自己去看房就行了！”
王小波：“這事還是小心的好！出事了，可不是鬧著玩！到時我們全都得完蛋！”
葉蕾蕾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和你全完蛋？”
葉蕾蕾：“我憑什麽和你一起完蛋！”
王小波：“我要是進去了，還有你好過的！”
葉蕾蕾：“真的這麽嚴重？”
王小波點了點頭，王小波的這一點頭，真的把葉蕾蕾嚇住了。但很快的，葉蕾蕾想通了，王小波在官場上混了這麽多年了，他應該熟識水『性』的，他人是年紀小，其實他是一隻老狐狸呢！不行，他才不會出事呢！想到這，葉蕾蕾改口說，“這房子從現在起就正式歸我了，你也暫時不用考慮為我買什麽新房子了，你給我二十萬元，我買一部車去。這樣我上下班也方便！另外，我決定下周就全搬來這裏住了！”
葉蕾蕾：“二十萬元買一部車不會為難你吧！”
王小波知道今晚要不答應點東西，葉蕾蕾是很難擺，你不要搞得太顯眼了，我看一部雪鐵龍也就可以了！太顯眼了，容易出事！”
葉蕾蕾狡潔地笑了，“這樣才生產者乖嘛，我的王局長！”
王小波：“這話你可不能隨便『亂』叫啊！在這裏！”
葉蕾蕾：“報告王局長，我知道了！”
窗外開始下起來了，不久雨就越下越大，葉蕾蕾的目光透過刷刷的雨幕，讓她感到猝然襲來的陌生和寂寞。葉蕾蕾突然想起王小波的話，如果下著『毛』『毛』細雨，兩個人在綠草茵茵的山坡上策馬而行，直到天荒地老，非常的羅曼蒂克。突然地，葉蕾蕾轉身就問王小波，“你愛我嗎？”王小波根據長期以來的同居經驗得出如下結論：女人問愛不愛就像吃飯一樣，一頓不吃餓得慌。他反問，你愛我嗎？葉蕾蕾說，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王小波說，你不說，我也不說。兩個戲說著，然後就一起滾在沙發上……
“你醒醒了，我問你一個事。”大約半個小時後，葉蕾蕾就捏著駱川的耳朵叫醒他。
“你說嘛？”駱川『摸』了『摸』被葉蕾蕾捏痛的耳朵。
“昨天去你醫院的同事告訴我，現在你醫院掛滿了‘謝絕醫『藥』代表’、‘醫『藥』代表禁止入內’這樣的醒目警示標牌，這樣看來，你們現在醫院最不歡迎我們醫『藥』代表來了？”
駱川告訴葉蕾蕾，這種標識，其實是醫院自欺欺人的謊言。內心裏，他們還是很歡迎醫『藥』代表的。但現在“形勢需要”，“謝絕醫『藥』代表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下次我想請你醫院幾個副職出去玩一趟，你看行不？”
“這個有必要嗎？”王小波反問道。
葉蕾蕾說，“為了建立長久的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醫『藥』公司給醫院各環節主要負責人的打點是經常『性』的，過年過節送禮是小事兒，請院領導全家外出旅遊也司空見慣。而平時醫『藥』公司經常召開的產品說明會，也是勾兌醫院一般員工慣用的公關手法。……”
“我看很有必要，我知道醫院大事小事一切都是你說了算。但也要適當照顧你幾個副職的情緒啊！不然，日久了你會失去人心的！”
“不過，出去玩這事，當然不是我出麵去請啦。我會安排公司其他醫『藥』代表去辦這事的！你放心，不會給你添『亂』的！”
“那你看著辦吧，我是不去了。”
“就這麽定了，要在五一前安排這事。”
“今晚你還回去嗎？”
“回去啊！都快一個月沒和她做那事了？今晚再不‘做事’就說不過去了。”
“今晚你還有這個能耐？”
“這個你就不管了！”
“好，好。我不管你們夫妻間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除了你妻子，你可別拈太多的花啊。小心別讓我逮住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呀！”
“你給我聽好了！”
“我不會的，你放心……”
葉蕾蕾凝視了王小波片刻微微笑著說：“好了，你就安心在這睡吧，到點我會叫你起來，保證不會讓你回家遲到的。”
葉蕾蕾的表情永遠那麽寧靜，無論她在笑、在沉思、或者簇起眉頭的時候，坐在她麵前的人所感受到的都是平和，她給人的感覺就像小山村裏圍繞著高山流淌的小溪那樣，清新、涼爽。
王小波再也不說話了，又睡過去了。這回他真的睡著了。葉蕾蕾在看時間，到點了還要叫醒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