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7)最後相聚(中)

看看菜單,葉蕾蕾就點了甘海幾道頗負盛名的菜肴,既有雞矢藤、瓜皮醋,另外還有幾道海鮮,像焗龍蝦、清蒸靚鮑魚……

趁著服務員去下單的時候,葉蕾蕾就向夏小雨介紹甘海哪個地方的吃海鮮比較好。

“要說在甘海吃海鮮,最著名地方是海鮮島,那是甘海最大的海鮮集散地和海鮮餐飲區,島上有著名的太陽城、鳥蛋棚、西沙嘴等的百家家特『色』餐廳和海鮮大排擋,是甘海最有名的海鮮美食島。在那裏,可以一邊吃海鮮一邊觀海景。”

“離這遠嗎?”

“很遠哩!和銀灘恰是一個相反方向,開車去也要一個小時呢!”蘇蘇補充說道。

“這酒店炒的雞飯真的不錯。雞肉滑而嫩、香而鮮,再沾上一點沙薑調製的美味醬油,真是不可不嚐呀!夏小雨你來一份嚐嚐吧!”

“好啊!”夏小雨還比較忠愛雞飯呢!雞飯也是甘海本地的風味。

葉蕾蕾就衝著服務員喊,服務員很快就過來了。“請問小姐還要加點什麽菜嗎?”

“來一份炒雞飯。蘇蘇你也要一份吧!”

“哦,我不了。”

“那就先要一份吧,就這些。”葉蕾蕾對服務員說。

”好的,請稍等。”

就在等上菜時,蘇蘇就講了一個笑話:一天,牛給驢出了個難題,問“蠢”字下麵兩隻蟲子哪隻是公的,哪隻是母的。驢絞盡腦汁,還是答不上來。牛罵道,真是頭蠢驢,男左女右嘛。……

哈哈——三個女孩笑得前府後仰,正當蘇蘇還要想第二個笑話時,服務員就上菜了。

“留你的第二個笑話等下次吧。”

“肚子餓了,開飯啦!”夏小雨襄襄道。

“這樣你急了吧,小雨。”蘇蘇說。

“我要開始了哦!”夏小雨說。

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三個人也真很餓了。三人還沒等到夏小雨的炒雞飯上桌的時候,先前上的幾道菜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看著夏小雨油光光的嘴唇,葉蕾蕾和蘇蘇不由得笑了起來。夏小雨也互相看了看對方,三人就不由得相視而笑。

夏小雨也顧不上形象了,用紙巾擦了一下手,拎起了一隻螃蟹,吃了起來。

“蕾蕾,吃完飯我們去哪?”蘇蘇問。

“聽聽小雨的意見。反正我經常來這裏的。”

“今天就隨便去海灘走走吧。明天跟漁民出海打漁。”夏小雨說,末了,又補了一句,“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剛才蘇蘇說的哦!”

嗬嗬——。蘇蘇笑了。

“我們聽小雨的。”

“行。”葉蕾蕾和蘇蘇都認同了夏小雨想法。

吃過午飯,三人繼續在海灘上走。一路上,碰見了一個賣貝殼的。夏小雨就買了串貝殼做的手鏈戴在手腕上。

“小雨白皙的皮膚配上這種質樸的貝殼手鏈,倒很有一番韻味呢!”蘇蘇說。

三人一路踩著沙灘,來到了聞名天下的“甘海銀灘”。

銀灘有著『迷』人的景『色』和漂亮的沙灘。岸邊,海風徐徐,夾雜著淡淡的海味和若有若無的草木清新。甘海銀灘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半月形淺水海灣。北麵像月牙形的沙灘,南麵是浩渺無邊的大海,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濱海浴場。

眼前的海麵沙平水清,風輕浪細,一些遊客悠閑的躺在沙灘椅上,幾個小孩拾撿著沙灘貝殼……

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美麗,安詳。

“陽光、海浪、沙灘,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夏小雨想起這首熟悉的老歌來,就輕輕地『吟』唱,接著葉蕾蕾和蘇蘇也跟著唱了起來。

三個女孩邊唱邊走,時間過得真快呀,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下午五點多。看著最後的一縷陽光消失在海平麵上,三個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海灘。

“咱們明天來這裏遊泳,好嗎?”夏小雨問了葉蕾蕾。

“就怕明天天氣冷呢!”葉蕾蕾說。

“要是明天像今天一樣就可以遊了。”蘇蘇說。

回香格裏拉大酒店的路上,蘇蘇對路邊的燒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甘海市區不一樣,海灘上燒烤更加的原始和粗獷,另外價格也比市區燒烤攤便宜。

“晚餐幹脆在這裏解決好了。”蘇蘇提議。

葉蕾蕾點點頭。

“吃什麽?”蘇蘇問。

“就烤了三隻魷魚,還有比目魚、海蝦。”葉蕾蕾說。

“蕾蕾,哪點得這麽多,兩點多才吃的午飯,點少一點吧,不夠再點,不要浪費。”夏小雨說。

“那就要先要一隻魷魚吧。”葉蕾蕾轉身又對攤主說。

“來點辣椒不?”攤主很熱情地問了一句。

“好的。”夏小雨點點頭。

“快嚐嚐,剛烤好的魷魚。”攤主一邊把剛剛烤好魷魚裝在一個盤子裏,一邊就招呼她們。雖然人還沒有吃到嘴裏,但夏小雨已經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味。

肥碩的魷魚帶著濃濃的香氣上桌了,夏小雨搶先咬了一口,沒想到臉唰地一下紅了:“太辣了,太辣了!”夏小雨叫起來。

這時夏小雨才明白剛才攤主曾經問過三人要不要辣一點的,當時夏小雨選擇了辣一點的,沒想到竟然如此的辣。

“老板,你有礦泉水嗎?”

“有啊,在那邊你們自個兒去拿吧,等下一起結帳就是了。”這時,又剛來了一對年輕男女,老板正忙著。

夏小雨急忙跑到攤主的櫃台上拿回三瓶水。

夏小雨邊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裏,邊送一口水。味道十分鮮美、滑嫩,剛入口時並不是很辣,不過吃上幾口就會有一種極辣的感覺在嘴裏出現,但這種辣味使魷魚的味道更鮮了。

一旁的蘇蘇剛開始吃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辣,連吃幾口後就挺不住這辣味了,實在難以忍受了,就從夏小雨手裏拿過礦泉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就學著夏小雨,每吃一塊肉,就要喝一口水。感覺到有些辣嘴的葉蕾蕾俏皮地伸出了舌頭,不過魷魚的美味還是讓她忍不住吃了好幾口。

夜,慢慢地降臨了,藍緞子似的天幕變得暗淡些了,但上麵卻陸續地綴滿了亮晶晶的寶石,這是星星;月亮也升上了樹梢,圓圓的,亮亮的,十分耀眼。繁星密布,月光皎潔,這寧靜的夜空更顯得浪漫。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三個人都有些累了。玩了一天,三個人出了一身汗,身上膩膩的有些難受。一回到酒店,夏小雨就第一個去衝澡了,然後十分舒坦地披著大『毛』巾來到『露』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遠處碧藍的大海。

香格裏拉大酒店真不愧是一家四星級大酒店,房內各種設備在都是一流的。三室一廳的別墅房足有一百多平方,三個臥室都是臨海的,站在寬敞的『露』台可以直接看到湛藍的海灣。而且房間裏的所有裝飾以木頭、棉和錦緞為主,配以大自然的天然風光。整個感覺通透、大氣,充滿著亞熱帶的富麗風情。

不知什麽時候,葉蕾蕾和蘇蘇洗完澡就去睡了。

夏小雨就一個人躺在『露』台的搖椅上,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感受著拂麵而過的海風,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朝霞滿天了,金『色』的陽光隨著海波的『蕩』漾顯得更加的璀璨奪目。

身上暖暖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蓋了一條白『色』的毯子,記憶中昨晚並沒有帶毯子出來,一定是葉蕾蕾或蘇蘇半夜來給自己蓋上的。想到這裏一陣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看看房間裏的葉蕾蕾和蘇蘇都還在熟睡,夏小雨就下樓了。在酒店附近早市的買了幾樣特『色』小吃回到了酒店。

對於夏小雨買來的特『色』小吃,葉蕾蕾和蘇蘇還是很喜歡的,醒來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坐在『露』台上的搖椅,吃著夏小雨買來的特『色』小吃。

一吃過早飯,夏小雨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葉蕾蕾和蘇蘇出了酒店,她今天一定要去遊水。

“那你不打算出海去打漁了?”蘇蘇問夏小雨。

“我問過蕾蕾了,下午也可以去的。”

“要是下午去,隻能離開海岸一點點,到不了深海。你見到的也隻是小魚小蝦……”

“見到小魚小蝦夠了夠了。不隻是去體驗一下漁民的嘛,又不是去打魚來賣的。”

“你說的也是。”

三人出酒店後,路過在海邊的一個小店時,就進去買了泳衣,然後直奔海邊。沙質極細膩,三個人光著腳沿著沙灘向遠方跑去,金『色』的沙灘上留下一長串腳印。

遠遠地海水極為清澈,海麵景『色』一覽無餘,三人人都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了。極目望海,大海霧靄『迷』蒙,海麵上浮著半輪如何的朝陽,連續太陽是一抹碎光粼粼的紅帶。海麵上似乎留著有輪船駛過的模糊痕跡,幾隻海鷗高傲地掠過泡沫飛濺的浪花,藍幽幽的波濤上現出白茫茫的一線,直通海天接處……

海麵輕波碧浪,漫無際涯。半輪朝陽在海水裏一沉一浮,仿佛是一個調皮的小孩把一個紅我汽球放在微波的水裏。遙遠的地平線處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枯黃『色』的彩帶,不時地閃『射』著粼粼波光。那彩帶從大地盡頭透迤飄來,直到眼望不到的無窮遠處。

漸漸地,半輪朝陽全部躍出了海麵。三個女孩隻見在海水的上空,在渺茫深邃的天際,有一顆直徑約一米左右的通紅的火球,在急速地向前飛馳,把白雲映成滿天紅霞,把海水染成萬夫紅錦。整個天宇,一片紅光閃耀,萬物異彩紛呈。

那奔馳的紅日,既出人意料的大,又難以想像的圓,大海落日的『色』彩是多麽妍嬌絢麗!紅得像白鶴的丹頂,像東海的珊瑚,像海南的木棉花,像印度的紅寶石……不!用任何東西來比喻這大海落日的豔麗『色』彩都是蹩腳的。這是任何偉大的畫家也難以調得出來的跳協生命活力的紅『色』的啊——它紅得太出奇,紅得太『迷』人,紅得太驚心動魄。

太陽的上方,是雲彩,景『色』各異,東邊的雲是五彩的,但在太陽周圍有烏雲在追逐,時濃時淡,濃時太陽成了月亮,散時太陽又金燦燦;南邊山頭烏雲密布,與青黛『色』墨綠『色』配成一水墨畫;而西海岸則立起一雪白的雲層,逶迤連綿,猛看像銀白的雪山;北麵的雲層呈『乳』白『色』。

大海日出的奇景竟是如此的壯觀美麗!

夏小雨:“海很殘酷,海因殘酷而神秘,海因溫柔而美麗……”

葉蕾蕾:“沒有雲的襯托,海上日出就沒有多姿多彩了。”

蘇蘇:“同樣,沒有太陽,那來的鮮豔的雲彩呢?海上日出還有大山日出,都要雲的襯托霞的點綴才五顏六『色』,美不勝收。”

夏小雨:“大自然本身就是一幅最和諧的圖畫,天天,月月,年年,永不停息,周而複始地在演繹著最美麗的圖畫。”

葉蕾蕾:“不管人們欣賞還是忘卻,太陽每天照樣升起,永遠也不會停止。”

夏小雨:“看著海上日出,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一個人隻要心裏有一輪太陽,生活永遠是鮮活的。”

蘇蘇:“小雨說得對,我們今後的路是什麽樣的,誰也說不清楚,但生活對我而言,永遠都是新鮮的。”

葉蕾蕾:“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海,這片海是朦朧的,朦朧的讓我們不知道它的顏『色』,也不知道它的方向,隻有我們自己能發現和體味。”

“有陸地和海洋的地方就有海灘。海灘勾勒出陸地的輪廓,海灘劃出了海洋的界限。海灘是調和主義的,它既可以被看作是陸地的一部分,也可以被視為海洋的延伸。『潮』水漫過,它屬於海洋;『潮』水退卻,它回歸陸地。”

“有柔軟白沙的熱帶海灘是詩意的,椰林晚照,牛背短笛,唱不盡的綿軟歌謠。陽傘、墨鏡、飲料、汗濕、防曬霜、比基尼、古銅『色』皮膚、度假村,慵懶的午後,惺忪的晨起,一並歸入了某個悠長假日的記憶之中。”

“海到盡頭天作岸。長城止步於海灘,它無法逾越海洋的阻隔,否則它絕不僅僅是一萬裏。長城把海灘作為起點,一路迤邐,深入內陸,最壯觀的人類建築是從海灘出發的。長城給一個民族帶來了精神安慰,狼煙是我們習慣了的號令,山河屏障,一塊塊青磚砌築起華夏民族的安全感。”

“海灘還見證了對生命的殘酷掠奪。諾曼底的海灘曾匯集著生與死、血與沙。科技的進步意味著殺人藝術的進步,知覺未及響應,魂魄已歸入天國,這就是戰士的死法。霸權和正義的交鋒,使這一彎海灘經曆了人類曆史上最慢長的一天,這裏通往永恒。卑鄙的利己主義和泯滅人『性』的擴張都破碎在硫磺島和中途島的海灘上,海灘無法承載過多的貪欲,非正義的覆滅順乎天意。”

“……而海,是一首生命的歌謠。”

夏小雨、蘇蘇萬萬沒有想到,麵對大海,葉蕾蕾竟然一下子有這麽多遐想來。

麵對著遼闊的大海,夏小雨、葉蕾蕾和蘇蘇蘇三個女孩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遼闊。

……

冬天的陽光傾瀉在海上,一覽無餘的淺藍,一覽無餘細細波碎紋動『蕩』不息。大海像剛醒的大地一樣,顯得更活潑,一個個浪頭打在黑黑的礁石上,粉碎的浪花似乎向四下『插』散春意。

沙灘上,開滿了『色』彩繽紛的傘。每朵傘了,啤酒、罐頭、午餐肉、桔汁、汽水、蛋糕,都是一個和諧的世界。日光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赤身『裸』體,躺在靜靜的陽光下,摩天巨輪負載著歡樂在旋轉……

不僅僅是夏小雨,葉蕾蕾、蘇蘇兩人也都好久已沒有來這裏看海了。而且以前來過,卻也沒發現大海像今天這樣的如此的壯觀美麗!

徜徉海灘,一邊是氣吞山河的海洋,一邊是雄偉沉著的陸地,腳下沙沙的響聲和若有若無的濤聲合奏著最動聽的天籟。俯身捧起一把濕漉漉的沙,看看海灘的細節,閱讀掩藏在它內心深處的寬厚笑容。

正當三個女孩子興趣極高地“談海”時,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幾聲“救命啊,救命啊”哭喊聲。夏小雨、葉蕾蕾、蘇蘇忙轉過身來,隻見離自己身後約三百米的岸邊的椰林裏,一個男人正打著一年輕女孩,女孩撕心裂肺叫喊聲遠遠傳來……

“出什麽事了,我們過去看看吧!”葉蕾蕾說。

“好。去!”夏小雨和蘇蘇一同應聲。

三個女孩飛快地跑向椰林……

當三個人跑到岸邊椰林時,打人的男人走了。隻見一個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躺在一棵大椰樹底下,她高高的瘦瘦的,長長的頭發,但長得卻有一張男孩可愛的娃娃臉,有種另類的刺激美。

臉孔蒼白,表情痛苦。她還在哭著,滿臉淚水。

……

說到激動處,“嘭”的一聲,氣憤難平的葉蕾蕾就從沙灘上拾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鵝卵石朝著沙灘上甩去,頓時,沙灘上就留下了一個深深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