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男人的內褲

“我強忍悲傷問道:“你姐姐,跟你說了些什麽?”

張丹丹卻依然淡定,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般強大。

“也沒說什麽,大概的意思是她愛上了一個有情有義而且有型的大叔,雖然她知道沒有結果,但她說這是她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光。”

我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淚水卻再也抑製不住,一溜煙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誰說的沒有結果?她說的?”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離婚,我不嫌棄她。

我為什麽要嫌棄她?張丹妮雖然在浴城上班,可她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啊,學美術的大學生。她將來就算成不了藝術家,起碼也是教師,或者可以開公司。我有什麽資格嫌棄她?

“肯定是她說的嘛,畢竟……你們屬於不倫之戀。”

張丹丹一邊翻烤著爐架上的蔬菜,一邊淡定地說。

還好我們的這個攤位比較偏僻,其他人也聽不清楚我們的談話內容。

但是我還是很生氣:“廢話,什麽叫做不倫之戀?就因為我大她十七歲?她可是一直都叫我哥的。”

“叔叔吧……”

張丹丹這是怎麽了,調侃都這般冷靜,臉上看不出一絲笑意。再說,她姐姐當個去世,她還有這份心思調侃?

“好了,我們都不扯閑談了。”

張丹丹放下油刷和夾子,抬起頭來看著我,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是茅山鬼穀門的人,法力高強,要給我姐姐超度,沒有你幫忙還不行。”

我頓時蔫了。

不錯,我是茅山鬼穀門的弟子,但是我已經喪失法力十六年了,否則我怎麽會放過於子寒?

張丹丹看我猶豫不決的模樣,頓時不悅:“怎麽,難道我姐姐和你緣分一場,恩愛一場,就不值得你為他超度?”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太開放了,不愧是到愛愛醫院“做過小手術”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麵”的,說起男女之事毫不遮掩。

要做法事也無所謂,我不行,黃元奎總行吧。

但是現在隻能做暗法事了。

不管是明法事還是暗法事,估計浴城的唐老板也不會同意在他做生意的地方設壇作法的,鬧出一番動靜之後,誰還會趕來洗澡消費?

但是……張丹丹她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想到這一層呢?還放出狂話是來為張丹妮超度的。

“你不是說你自己給你姐姐做法嗎?我還以為你是巫師轉世呢?”

“切!”

張丹丹不屑地一撇嘴,很社會地說:“什麽巫師轉世,小姐姐我本身就是巫師。”

啊?

張丹妮居然你還有這麽一個巫師妹妹。

“既然你是巫師,怎麽不去替別人做法掙錢,卻偏偏……在浴城打工?”

我本想說“害得你姐姐在浴城打工”,想著張丹丹現在正好在浴城上班,於是就轉過了話頭。

“我不是來打工的,我是來超度我姐姐的。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就是在給我姐姐超度,做的還是暗法事,現在就差一樣東西,隻有靠你幫忙了。”

“什麽東西?”

張丹妮突然臉紅起來,不說話了。

端起啤酒瓶,朝我歪了一下瓶口,說:“先喝酒先喝酒,與會而再說。”

我歪了一下瓶口,抱著瓶子一口吹幹。

一看,張丹丹也是一口幹了。

小姑娘說不定還真是巫師呢,豪爽,有勇氣。

接連喝了三瓶啤酒,臉開始紅了起來。

燒烤攤老板慢慢靠近,突然一驚一乍地說:“啊?又是你們倆?千萬不要再喝醉了啊,上次要不是那個出租車師傅幫忙,你們倆就有麻煩了。”

我突然一驚:我正一直為我和張丹妮被迷醉燒烤攤的事耿耿於懷、卻無法尋找答案,現在正好。

“老板,上次的確喝多了,我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最後發生了什麽事?”

老板四顧一番,猶豫著不說話。

我急忙站起身來,把老板拉到一邊,掏出一百塊錢硬塞給他,一邊說著生意興隆之類的吉利話。等他收下錢後才說:“我絕對保密,這麽丟人的事情我也不好說出去是吧。”

老板想想絕對是這個道理,於是就小聲說:“上次啊,你們喝醉之後,你們的朋友正準備把你們拖上車,突然出現了一個的哥,就坐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高聲大氣地對我‘老板,給我準備兩瓶酒,我的警察朋友馬上就到了。’你的那兩個朋友一聽,丟下你們賬都不結就走了。我正著急著呢,出租車師傅就塞給我兩百塊錢,說是替你們買單了。果然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帶著槍的便衣民警,在出租車師傅的幫助下,把你們倆弄上車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

吳耀駒說的沒錯,的確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救了我們,撥打吳耀駒電話報警的神秘人,看來也是那名出租車司機了。

我突然憬悟:“老板,那個出租車司機是不是四十多歲,一米八左右……”

老板想了想,說:“身高倒是差不多,不過年齡……胡子拉碴的,應該五十有多了,帶著一定鴨舌帽,豎著衣領,看上去鬼乎乎的,很神秘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樣的打扮,誰敢坐他的車。”

五十多歲,胡子拉碴……

我沒有這樣一個朋友啊。

張丹丹坐在一邊,應該隱約的聽到了我和燒烤攤老板的對話,卻一點也不驚訝,還一個人對著酒瓶喝酒,簡直就像個小男生。

果真是見過世麵的人啊,不像她姐姐那樣靦腆,女人味十足。

回到座位上,不等我開口,張丹丹搶先就說了:“大叔,趁著我酒喝多了,趕緊給你開口,我呢?其實是想要你一條內褲。”

“啊?”

我驚訝得身子一縮,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你要那個東西幹什麽?”

張丹丹似乎真的喝高了,攣著舌頭說:“保密,這個東西,原本我是想找王傑國要的,但是後來發現……我這個表哥沒出息,他的內褲沒用……當然了,還有一個人的也可以,但是我現在無法接近他,我要是能接近他,要的不僅僅是他的內褲了……”

我不覺又是一驚:不僅僅是內褲,還想要什麽?

“那個人是誰?”

我非常好奇,這個小姑娘開放得離譜,這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她找我和“那個男人”的內褲去幹什麽?為什麽王傑國的內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