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誰敢動我小姨

有我在,彭家的確鎮定多了。

我就奇怪了,現在彭家上上下下足有十幾口人,怎麽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

隻有兩個人例外,福伯像個聾子瞎子一樣無動於衷。彭倫也是不多說一句話。但是就算福伯當真活了兩百歲,也應該沒見過沉入水底十五年,依然鮮活如初的屍體吧。

還有那個叫做彭夫人的嫣月,究竟和這個嫣月是什麽關係?她和彭雅璿究竟去了哪裏?

兩個小時,我又能做什麽呢?雖然彭青雲說了警察帶不走嫣月的屍體,但是我沒有他的底氣,心裏還是很慌。

我覺得我有可能對不起彭青雲,也對不起那個故意給我留了兩小時的溫南天。

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嫣月這個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估計彭青雲一分錢都不會給我。

兩個馬仔的屍體就停放在院子裏,隨便找到的兩塊門板上麵。我走過去一看,很是奇怪,他們的麵容很是鎮定,沒有想象中被鬼咬死的那種驚恐狀。

脖子上的四個血洞,血跡已經幹凅,變成了黑色。

我不是法醫,我不知道這血洞是怎麽造成的;我也沒見過厲鬼的獠牙,也不知道到有沒有指拇一般粗細。

倒是嫣月,真的就像睡著了一樣,很是恬靜。

隻是她的眼睛是閉著的,我隻能從臉型、小嘴、膚色和長睫上來判斷,她應該是個美人。

彭青雲不在,原先安排在停屍房裏守護嫣月的兩個女子也不敢在裏麵逗留了,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認真檢查一下這具屍身。

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列,橫在一抹眼睛,打開陰陽眼,隔著一套花衣裳就把嫣月的身體一覽無餘,羞死了。

突然,她胸前的一道符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扯開她的衣領,就看見了紅色的肚兜。

從嫣月的飽滿的身體和堅挺的雙ru來看,她頂多隻有十八歲,而且還是一個****。

不好意思,這是師父生前悄悄教我的:一個女子是不是***,從她走路的姿勢,屁股搖擺的幅度都能判斷得出,要是能摸一下她的ru房更容易判斷了。

這個說法,我倒是從王筱雪的身上的都了有力的印證。

嫣月的身上為什麽會有一道符印呢?這道符印我怎麽沒見過?她沉入水底十五年,這符印為什還在?

看來,嫣月的死大有蹊蹺。

要解開這個謎團,必須先找到會畫這道符章的人。

赤岩古鎮,原來暗藏高手。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二重門大院裏突然想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估計是警察和殯儀館的人來了。

“彭老板,現在已經五點過了……”

果然是溫南天。

“溫局長,那兩具屍體可以帶走,隻是嫣月,你們還得再等四天,我要給她做度亡法事。”

彭青雲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溫南天的口氣突然不友好了:“這是刑事案件,怎麽處理屍體由我們公安機關決定,彭老板就不要……”

後麵的意思大概是刁難或者作梗之類的了,也不知道溫南天是懾於彭青雲的什麽力量,或者是故意給彭青雲留了一些情麵,沒把話說絕。

“女屍,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

“誰敢!”

隨著一聲斷喝,伴著淩亂的腳步,我就知道是彭雅璿回來了。

彭青雲悶喝一聲:“怎麽說話的?”

“爹!”

來者正是彭家十八歲的千金小姐彭雅璿。

“我的小姨在哪裏?我要見我的小姨!”

彭雅璿刁蠻慣了,大概是在回來的途中已經聽到了彭家出事的消息,也不管有沒有荷槍實彈的警察,直接就衝進後院。

迎麵看見站在停屍房門口的我,憋了很久的淚水瞬間噴湧:“慧茅哥哥,我的小姨……啊……”

隨後徑直衝進停屍房!

彭青雲和溫南天也跟著進來了,身後倒是沒有其他人。

不對啊,彭雅璿和她母親一道出去的,怎麽沒有一道回來呢?

倘若回來了,彭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說也該進來看看啊。

莫不是彭青雲不準她進入後院?

彭青雲也不進入停屍房,隻站在外麵衝著裏麵大喊:“璿兒快出來,聽話!”

這個男人此刻怎麽這般溫柔,當初他不是連自己女兒身懷鬼胎的謊也敢撒的嗎?

“爹,小姨不可能是咬死人的僵屍,我不允許任何人把她帶走,我要把她放在冰窖裏好好保存著……”

“出來!”

這一次,彭青雲的聲音提高了很大的分貝,也嚴厲了很多:“不許亂說話!你已經很累了,趕緊去休息!”

“我不!嗚嗚……”

彭雅璿刁蠻任性慣了,從小到大就沒把父親的話當回事,這也是彭青雲慣出來的。

溫南天站在一邊,顯得有些局促。

“姑娘,你先出來,我們可是在執行公務……”

“我呸!”

彭雅璿是出來了,不過衝著溫南天怒目喝斥:“你堂堂一個公安局的局長,現在不去追查殺害我家工人的凶手,卻跑到我小姨的靈堂裏來瞎折騰,我都不知道你這個局長是怎麽當的……”

“放肆!”

這回彭青雲真的生氣了。

彭雅璿身子抖了一下,十七年來,她父親可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訓斥她。

她陌生地瞪了彭青雲一眼,死死地咬著嘴唇,下巴顫抖了好一陣,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包在眼裏的淚水,瞬間噴湧而出:“你們不知道,要是當年沒有我小姨,我早就死了……是小姨用她的命,換了我的命……”

“什麽?”

彭青雲的嘴巴張得老大,迷茫地看著眾人,簡直不敢相信彭雅璿所說的是真的。

十五年前,彭雅璿才兩歲。兩歲大的孩子,怎麽能把一個謊話說得那麽圓呢?

我一抹眼睛,死死地盯著彭雅璿,腦海裏就出現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一個冰天雪地的日子,一個眨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還有一個穿著花衣裳的少女,清純漂亮的女孩。

她們手牽手,在院子裏堆積這雪人。

那時候,老宅大院裏還沒有水池,也沒有假山,寬敞而空曠。

彭家很安靜,仿佛隻有這兩個女孩的存在,還有滿天飛雪,還有凍得通紅的四隻手,還有咯咯的笑聲……

那兩歲的小女孩就是小璿兒,十七歲的少女就是嫣月。

小璿兒正在院子正中間蹦跳著……

腳下的那塊石板突然傾斜,就像中間有一根軸一樣,石板從平擺著的突然就變成了直立的,一半在地下,一邊伸出地麵。

石板的兩邊,分別是兩個長方形的空洞,長三尺,寬一尺五,剛好夠一個人掉下去。

而小璿兒就是從那一半空洞裏掉了下去的。